现在,九州令既能够解决剑墟目前的危局,还能借此召开武林大会,以此来合整个江湖之力,对抗庙堂,一举两得,此时不出,更待何时?”
方行缓缓点头。
韩永正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他那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更是显得毫无血色,仿佛风一吹便能倒下一般。
只见他有气无力地说道:“骆兄所言极是啊!只可惜如今我等身负重伤,行动迟缓,而四周又皆是虎视眈眈的强敌,想要安然脱身,谈何容易啊!”
说罢,他不禁重重地叹了口气,眼神之中满是忧虑和无奈。
田老不知从哪掏出的酒壶,又饱饮一口,淡淡说道:“你们几人自是不能去的。但是弟子们可以乔装一番,前去取得九州令。
我们老头子留在这里和他们周旋,一举两得,何不美哉?”
韩永正等人闻言,目光皆在火无殇和方行、姜青寻三人身上扫视。
目前,青木剑派也就只有这三人能够有实力取得九州令。
方行回过神来。
十分不确定的询问起来。
“骆门主,依在下之见,那绑架您的歹人所戴的面具是恶犬,但无面人组织之中,可不止这一种吧?
会不会还有什么猫呀、羊呀之类的面具呢?”
说话之人一脸认真地看着骆红缨,眼中闪烁着好奇。
骆红缨听闻此言,原本嬉笑的面庞瞬间变得更加严肃起来,他那双犀利如刀的眼眸紧紧地锁定住了眼前的方行,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
“你究竟是如何得知这些事情的?”
骆红缨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方行将袁恒之前戴的面具叙述了一遍,骆红缨脸色越发凝重,当听到袁恒已经死了,神情又放松了许多。
“如果按照你所描述的情况来看,那么这个袁恒极有可能便是那“无面人组织”当中的“岐羊”无疑了。
要知道,那所谓的“十八厉鬼”可都是由各门各派的精英弟子以及一些浪迹江湖的闲散修士共同构成的。
而在过去如此漫长的岁月里,即便是我这样消息灵通之人,费尽心机也仅仅只是搜集到了包括“岐羊”在内的“宝雀”、“飞隼”还有“血鸽”,这区区四位无面人的相关信息而已。
然而,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就在最近这段时间,经过我的不懈追查与缜密调查,竟然成功地揭开了“宝雀”那隐藏至深的真实身份之谜!”
“是谁!”
“说起来,这还和你们有些渊源。”
骆红缨看向方行和宴采音。
“长明侯二女,吕行意。
且说这长明侯膝下二女,不同凡响,于江湖之上声名远扬,人称“鸣钟枪”的便是她——吕行意。
此女子自幼习武,枪法出神入化,其手中长枪舞动起来,犹如钟声悠扬,清脆悦耳,令人闻风丧胆。”
“吕行意?”
方行眉头微皱,嘴里低声嘟囔着:“咦,这个名字怎么会这般耳熟呢?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他苦思冥想了一会儿,突然间眉头紧皱,缓缓说道:“我想起来啦!
那蒋勇义师兄的妻儿可不就是惨死于其亲弟弟吕行礼之手嘛!
这可真是令人发指啊!
没想到,吕行礼的姐姐竟然还有如此身份,实在是匪夷所思呀!”
床榻之上的韩永正一听到蒋勇义的名字,忽然想起了什么,询问起方行来。
“行儿,你将蒋勇义称为师兄,此人莫不是六合山迷途方丈的高徒?”
方行微微颔首,表示同意,然后不紧不慢地开始讲述起在柳州擂台上比试时偶遇蒋勇义的事情来。
他的声音清晰而沉稳,仿佛将众人都带入到了那个激烈的场面之中。
说到蒋勇义妻儿惨死,方行的语气变得有些沉重起来。
“他也是为了救我而死的。”
一旁的李清暮嘀咕起来。
“毒医鬼面?她竟然又现身了?”
床榻上的韩永正轻声说道,仿佛又想起了那个万分紧要的关头。
“看来,无面人组织几年前就已经有所察觉。”
宴采音和公孙芙蓉听到这话后,两人的脸上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了诧异之色。
就在这时,韩永正缓缓开口,他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如同潺潺流水一般,开始讲述起当年那段不为人知的故事来。
随着韩永正的叙述,宴采音和公孙芙蓉这才知道当年的往事。
“陆诚将九州令交付我们上代盟主冯秉直冯师叔后不久,其一家便被一把大火烧毁,当时我们便知道此令牌定然有歹人觊觎。
可没想到来的太快。
冯师叔还没想好怎么藏匿,便被一个蒙面人趁机重伤,幸好当时九州令不在其身上,若不然,无面人组织估计早已召开这个所谓的武林大会了。
冯师叔临终前将令牌交给了挚友迷途方丈。”
宴采音思虑一番,以冯师叔和迷途方丈的交情,定然能够保管好九州令。
“后来迷途方丈发现有盗贼闯入,并且越发放肆,只能联系到田不耕田老,想要让田老还给我们五术剑盟。
当时我们的冯师叔已经仙逝。
却没想到交付的前一天被贼人偷走,六合山当时在山上的只有三人,蒋勇义就是其中之一。后来他们为了扩大搜索范围便兵分三路,最后蒋勇义重伤之躯带回了九州令,自己却休养了许久。”
方行微微眯起眼睛,接着说道:“依我之见,如果真如这般所言,那么吕行礼残忍地杀害蒋勇义妻儿这件事情,极有可能便是受到了他那位姐姐吕行意的指使!”
说到此处,方行不禁皱紧了眉头,仿佛脑海之中正在不断思索着这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和可能隐藏的阴谋。
“吕行意一定是受到了‘恶犬’的命令,才去找蒋勇义报复的。
真没想到,她竟然连自己的亲弟弟都能利用。”
骆红缨咬牙切齿地说道。
田不耕也放下了手中的鸡腿,严肃地说道:“后来我便将九州令戴在身上,当时还有骆不空,我们二人稍有名气的时候,便九州各处来回奔波,试图迷惑神秘力量的视线,也就是你们说的无面人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