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婉依那如羊脂白玉般的纤纤素手,如同微风拂过琴弦般轻轻地抚弄着发间的玉簪。
那玉簪在灿烂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温润而柔和的光芒,仿佛被上天赋予了灵动的生命一般,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而就在此刻,张婉依那张犹如精雕细琢而成的娇美面庞上,洋溢着一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幸福与满足的笑容。
这笑容恰似春日里绽放得最为绚烂的桃花,娇艳欲滴、动人心弦。
只见她微微转过头去,那如水波流转的眼眸中饱含着深情,含情脉脉地望向陆子冈。
她那樱桃小口轻轻张开,宛如夜莺初啼般的柔声说道:“陆大师,您所雕刻的这件玉簪,实在是精美绝伦到超乎想象!每一处细节都处理得如此恰到好处,每一条线条都流畅自然,当真称得上是巧夺天工呐!婉依我对它简直喜爱至极。我定会将其视作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小心翼翼地收藏起来,好生珍惜。”
陆子冈听闻此言,嘴角轻轻向上翘起,宛如一弯新月,那抹谦逊而又温和的微笑如春风般拂过面庞。
只见他轻声回应道:“张小姐实在是过誉了,在下不过是尽己所能罢了。若这件作品能得张小姐青睐,于我而言,便是莫大的荣幸与鼓舞。同时,我亦衷心祝愿这件玉簪可为张小姐的生活带来些许明艳之色,使之愈发绚丽多彩。更期望张小姐能恰似这玉簪一般,出尘绝世、纯净无暇,拥有那份清雅高洁的品性和独特的气质魅力。”
此时,一直站在旁边静静观瞧的张老板眼见如此情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欢喜之意。
他忙不迭地加快脚步向前走去,迅速来到陆子冈身前,而后紧紧地握住对方那双略显粗糙却饱含艺术气息的双手,脸上堆满了笑容,犹如一朵盛开的菊花,口中连连说道:“哎呀呀,陆大师啊!今儿个可真要多谢您呐!亏得有您这般巧夺天工之手,精心雕琢而成的这件玉簪,咱家小女的生辰之宴方能如虎添翼,更是大放异彩,增色颇多哟!”
陆子冈正欲说几句应景的客套话来,然而就在此时,一直守候在旁的李善玉如同一只敏捷的兔子一般,迅速地向前迈了一大步,抢在了他的前面高声喊道:“张老板呀,您仔细瞅瞅那玉簪,觉得如何呢?我早就跟您提过啦,这足足一百两黄金换来的东西,那绝对是超乎想象的划算啊!瞧瞧这精致无比、巧夺天工的玉簪,简直就是举世罕见的稀世珍宝哪!”
李善玉的话语仿佛一道惊雷,在空中炸响之后还余音袅袅,尚未完全消散之际,周围那些原本正在谈笑风生的宾客们,当他们听到这支看起来毫不起眼的玉簪竟然要高达一百两黄金这样令人咋舌的价格时,一个个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似的,瞬间呆立当场。
紧接着,便是不约而同地爆发出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叹声,那声音之大,犹如汹涌澎湃的海浪,一浪高过一浪,震耳欲聋。
这些人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与好奇之色,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这件堪称无价之宝的玉簪。
有的人不住地点头称赞,嘴里喃喃自语道:“这般美轮美奂之物,确实难得一见,难怪会值这么多金子!”
还有的人伸长了脖子,瞪大眼睛,想要将那玉簪看得更清楚一些,似乎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细微之处。
而更多的人则是向那支玉簪投去了既羡慕又赞赏的目光,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恨不得立刻将其据为己有。
一时间,整个场面变得人声鼎沸,热闹异常。
人群之中忽然有人惊呼出声:“哎呀妈呀,竟然要整整一百两黄金啊!我的老天爷哟,这到底相当于多少两银子呢?我活了大半辈子,连做梦都不敢想,就这么小小的一件玉器,怎么就能贵到这种程度呢?这也太离谱了吧!”
说话之人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仿佛怀疑自己看到的一切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梦境而已。
只见他瞪大了双眼,眼珠子差点就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嘴巴更是张得大大的,足以塞进一整个鸡蛋进去,那张脸因为过度惊讶而扭曲变形,满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上去十分滑稽可笑。
旁边一人脸上挂着得意洋洋的笑容,迫不及待地接过话头说道:“这你可就孤陋寡闻喽!来,你且仔细瞧瞧那块玉料,但凡有点眼力劲儿的人,只消看上一眼便能知晓,那绝对是上乘的和田白玉啊!要晓得,像这样一块完整无缺的和田白玉料,若想将它精心打磨、精雕细琢成眼前这支模样如此精致的玉簪,哪里仅仅只是消耗掉大量珍贵无比的材料这么轻而易举哟!这里面所倾注的心血和付出的努力简直超乎想象呐!光是雕刻师傅们花费在上面的时间与精力,都难以估量呢。”
他越说越是兴奋,手也不自觉地伸出去,直直指向那支玉簪,似乎对于这玉簪的材质以及制作过程,他已然了若指掌,胸有成竹。
另一个人忙不迭地点头附和道:“可不是嘛!你们是不晓得其中的内情啊,我听人家说,那张老板特意找到陆大师来专门定制这根玉簪。陆大师先是不辞辛劳地亲自挑选合适的玉料,接着便是没日没夜地埋头打磨。等到料子准备妥当之后,还要绞尽脑汁去构思设计,再小心翼翼地一刀一凿进行雕刻。前前后后加起来,足足花费了十五个昼夜的工夫呐!而且据说那段日子里,陆大师为了赶制出这件完美无瑕的作品,简直是通宵达旦,连片刻休息的时间都不曾有过。就这样,才有了如今呈现在咱们眼前的这支美轮美奂的玉簪。依我看哪,别说是壹佰两黄金了,就算是要价千金,也是物超所值啊!”
陆子冈听到周围众人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夸赞之声,不禁面露谦逊之色,赶忙连连摆手,口中更是忙不迭地道:“各位实在是谬赞啦!要说这玉簪价值千金,那可真是言过其实,过于夸大其词了啊!不过呢,这件玉簪的确是在下我夜以继日、不辞辛劳地精心雕琢而成。其间花费了无数的心血和精力,每一刀每一划都凝聚着我的专注与执着。而且啊,这所用的玉料本身质地就极为上乘,细腻温润,晶莹剔透,宛如羊脂白玉一般,实乃难得一见的佳品。可以说,正是因为有如此出色的玉料作为基底,再加上我这一番精雕细琢,才算是锦上添花,最终成就了如今呈现在大家眼前的这件精美绝伦的玉簪。然而,若真要论及它的实际价值嘛,依我个人浅见,大概也就是五六十金罢了。至于李老板所说的价值百金,那纯粹是因为他心疼自己那块珍贵无比的宝贝料子被我给用掉了哟,哈哈哈!”
张老板闻听此言,先是微微一怔,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般,整个人瞬间定在了原地。
然而,这种惊愕只持续了短短一瞬,紧接着他便语气诚恳地说道:“陆大师啊,您实在是太过自谦啦!且看看这支玉簪,其构思之巧妙、工艺之精湛,简直就是鬼斧神工之作呀!就说这簪头部分吧,雕刻得栩栩如生,宛如一朵正在盛开的鲜花,娇艳欲滴;再瞧这簪身,线条流畅自然,毫无半分瑕疵。如此巧夺天工之物,说是世间罕有也毫不为过呐!”
说到此处,张老板稍稍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后继续道:“而且,这玉簪可不是随便挑选的哦。这不,恰逢我家小女生辰将至,她早早就跟我说想要一支您专门雕刻的玉簪作为生辰礼物。当我看到这件玉簪成品时,我就知道它价值不菲,区区几十金又怎能配得上这般精美的物件呢?虽然说金钱确实难以全然衡量一件艺术品的真正价值,但如果我仅仅出价几百两白银的话,那无疑是对这等精妙绝伦的艺术作品的一种莫大亵渎啊!更为关键的是,若真如此行事,不但会让这件堪称绝世佳作的玉簪蒙羞受辱,恐怕还会深深地刺痛小女那颗满怀期待的心哟!所以,无论如何,我也要给出一个能匹配它尊贵身份的价格才行呐!”
话音未落,张老板猛地一转身,扯着嗓子朝着身后那熙攘的人群高声喊道:“来人哪!速速去取百金过来!不得有误!”
这声大喊犹如惊雷一般,在整个大厅内炸响开来,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不多时,只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众人纷纷侧目望去,但见一位衣着得体、气质沉稳的老者正快步走上前来。
这位老者显然是张家的管事之人,只见他神色肃穆,步履稳健,手中稳稳地捧着两锭黄澄澄、沉甸甸的五十两金子。
待走到陆子冈跟前后,老者先是深施一礼,随后挺直身子,双手高高举起,将那两锭金子毕恭毕敬地递到了陆子冈的面前。
陆子冈何时卖玉器见过金子啊!今天算是开了眼了,他有些茫然,不敢伸手去接。
还是李善玉一把将两锭金子拿下放在了陆子冈的手中,并说道:“还是张老板说的好,艺术无价,但我们匠人要生活,感谢张老板对我们的肯定。”
陆子冈看看李善玉,脸上一脸惊讶,这还是我认识的李前辈吗?教人琢玉的时候那是严格的很,这要起报酬来却也是一点也不含糊啊!
李善玉看着陆子冈的眼神,附耳小声在他耳边说道:“你个傻子,自己辛辛苦苦雕刻出来的作品,你要是贱卖,那别人也就会把你的技艺当做不值钱。所以追求技艺是一回事,卖东西又是另一回事,你知道吗?”
陆子冈恍然大悟,这才想起为什么后世有些东西看着平白无奇却买的奇贵,原来从古代大家就知道奇货可居啊!
……
张老板看着大家欣赏这件玉器已经差不多了,便郑重宣布宴席开始。
张婉依也是在一众姐妹的簇拥下回房独自欣赏那件玉簪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就在众人推杯换盏之际,张家小姐张婉依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在众好友的簇拥下来到了大厅。
陆子冈注意到张婉依发间的玉簪已经取掉,而是换了一支普通的金银打造的珠花玉簪。
张婉依端过一杯酒来到陆子冈的席前,举杯对着陆子冈说道:“陆大师,今日婉依生辰,感谢您来参加!”
说完,便仰头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陆子冈也是笑笑顺势而为的将身前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然后他看着张婉依说道:“张小姐,我见你回房一趟,为何将玉簪取了?”
张婉依轻柔的说道:“陆大师所雕刻的玉簪,婉依甚是喜欢,但越是喜欢,越是担心不小心将它碰碎,所以我便将它收好了!”
陆子冈闻言,微笑着说道:“张小姐真是细心之人,玉簪虽美,但也易碎,妥善保管自是应当。但既然是佩戴之物,陆某还是建议张小姐多多佩戴,这样才能彰显出玉簪的美妙。若是小姐时常收着,又有谁知道小姐拥有着这份美好呢?”
张婉依听罢,脸上微微一红,轻声道:“陆大师所言极是,只是今日宾客众多,婉依担心自己不慎,反伤了这件宝物。不过,婉依心中已有打算,待今日生辰过后。明日我再佩戴,定不负陆大师一番雕琢心血。”
陆子冈闻言,心中暗自赞许张婉依的细心与考量,随即温声道:“张小姐考虑周全,陆某佩服。既然张小姐已有安排,那便依小姐之意。陆某只说一句,小姐佩戴玉簪日后若是不小心有所损坏需要修复,只管来找我,我定当全力相助。”
张婉依听罢,心中的喜悦溢于言表。
她高兴的说道:“陆大师此话当真?”
陆子冈笑笑说道:“那是自然,毕竟收了百金,那这售后服务还是要做好的。只要不是破损到无法修复,我都定当全力以赴。”
张婉依兴奋的说道:“那就多谢陆大师了,婉依铭记于心。”
说罢,她欲转身回到父亲身边,但又看看了陆子冈,却似想起了什么,又停下脚步,从袖中拿出一块精致的玉佩,递予陆子冈说道:“陆大师,我观文人雅士都喜欢佩戴玉佩,而你却没有,这块玉佩是婉依的一点心意,还望你能收下。”
陆子冈看着递到自己眼前的玉佩,连忙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我已收了酬金,这玉佩我是断然收不得的。”
张婉依见陆子冈拒绝的如此决绝,便又从袖中拿出一个荷包:“既然陆大师不愿收那玉佩,那这个荷包还望陆大师收下,这荷包内不过是一些寻常药材与香料,对制玉之人或有裨益,望你切勿推辞。”
陆子冈见张婉依盛情难却,只好接过荷包,拱手谢道:“如此,陆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张小姐。”
宴席就在这一片欢声笑语中结束了。
……
次日,正当陆子冈在补充近日来缺失的睡眠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他吵醒。
他推开门一看,只见张老板一脸的着急,见他开门,立马便上来拉住他的手说道:“陆大师,不......不好啦!您雕刻的那件‘和田白玉玉簪花丢了!”
陆子冈听罢顿时张大了嘴巴,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