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达盯着李从嘉。
仿佛是一位娘家人仔细打量未来的女婿。
李从嘉处之淡然,眼前的这位青年不仅有着出色的外表,更有内敛的力量和沉稳的性格。
“这样,听闻你弓马熟练,先随我去马场看一看,其余咱们再议。”
听到这话,李从嘉谦虚地笑了笑,回答道:“晚辈不敢当,徐大人请。”
一路上二人聊了几句。
这一番对话,虽然简短,但却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不少。
徐达微微一笑,显然对李从嘉的回答感到满意。
片刻后,二人走到马场。
他挥手召来一名管事,低声吩咐了几句。
数名驯马师牵来了十几匹不同品种的马匹,它们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良驹。
肩高五尺,高头大马。
“徐家马场,规模真大,一口气牵出这么多马匹。”李元清感叹说着。
“不仅如此,外面几处山谷还有野马场,都是徐家产业。”莴彦曾经来过,解释说道。
接下来的时间里,李从嘉,莴彦李元清和他们带来的养马人,也随着仔细观察这些马匹。
从它们的步伐到肌肉线条,再到牙齿状况,无不认真考量。
徐蕊儿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偶尔也会提出自己的见解。
她的存在不仅让气氛更加融洽,也为这次交易增添了一抹别样的色彩。
最终,在一番详尽讨论之后,李从嘉选定了三个品种的马匹。
“此马虽好,但是没有那种威武的神驹。”李从嘉看着这些马匹,有些可惜的说着。
徐达老爷子道:“我们马场培育马匹,神驹不是培养出来的 那是万中无一的变异马匹。”
徐蕊儿也说得:“神驹就好像树,同一个品种的树长出来之后有的树枝繁叶茂,有的树枝叶干枯,同一个品种也有优劣。”
“那您家的马场当可有这种神驹?”
“这种马都不好驯服。”
“在东山谷外的野马场里倒是有些野马。”
“爷爷带我们去看一看吧。”徐蕊说着,就要拉着老爷子去东山谷。
阳光明媚的秋日。
徐达带着孙女徐蕊儿与李从嘉来到了山谷野马场。
这里寻常是不对外开放的。
不仅是驯马师训练良驹的地方,也是野性未驯之兽的天地。
此地宛如世外桃源一般,与世隔绝,山下有一片草木丰盛的马场。
一望无际,都是到一尺高的青草。
马场上,有那些已经习惯了人类指令、步伐轻盈的骏马。
但是更多是在远处草地上狂奔、尚未被驯服的野马群。
在山坡上远远看去,有几个大的马群,万马奔腾,场面十分壮观。
而在山坡下有几名驯马师正在套马训练。
李从嘉的目光很快就被那片自由驰骋的野马所吸引,它们像是风中的精灵,在草原上肆意地奔跑着。
在一群野马之中,有一匹浑身雪白、鬃毛随风飘扬的白马尤为显眼。
这匹白马不与马群合流,独自在草场上奔跑。
它高傲而独立,仿佛是这群野马中的王者。
李从嘉指着远处的白马问道:“这匹怎么回事。”
一名训马师恭敬说道:“此马肩高六尺有余,性格甚为暴烈,咬死,踹死了,不少其他的马。”
“所以从马群中孤立了出来……”
李从嘉心中涌起一股挑战的欲望,他决定尝试驯服这匹野马。
驯马师见他跃跃欲试的样子,急忙提醒道。
“公子,我等在此训马已有数年的时间,每每想要靠近,都被他他甩飞出去。”
“这么难搞定吗?”徐蕊儿也好奇问道。
“即便是套住了此马,马性激烈,也没人能骑他。”
“所以马场里就留着它和别的马配种,看看能不能出现温顺的马匹。”
“我要试试看能否驯服那匹白马。”
他对徐蕊儿说道,眼神中充满了决心。
徐蕊儿虽然担心,但更多的是对李从嘉的信任和支持。
徐蕊儿点了点头,鼓励地看着他道:“先让驯马师给你讲讲基本要领。”
说罢,驯马师给他讲解一些驯马技巧。
李从嘉本就有基础,学的极快。
又给了他一个套马杆和一匹经验丰富的棕色坐骑。
这是一匹经过良好训练的战马,它稳重可靠,适合用于接近那些难以捉摸的野马。
跨上马背后,李从嘉轻轻一夹马腹,一人一马缓缓向着那片野马出没的草地前进。
此地荒草丛生,都有半人高,一路到这草场当中,宛如泥牛入海。
消失在茫茫野草里边。
随着距离的缩短,白马似乎意识到了外来者的存在。
它的耳朵竖立起来,警惕地注视着逐渐靠近的李从嘉。
当李从嘉和他骑下的棕马进入一定范围内时,白马突然暴躁起来。
它嘶鸣一声,前蹄高高抬起,然后转身飞快地跑开了。
然而,李从嘉并没有放弃。
他让自己的坐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小心翼翼地跟随在白马身后。
不紧不慢,既不让对方感到威胁,也不轻易让它逃脱视线。
随着时间的推移,白马开始放慢速度,不再那么紧张。
李从嘉抓住这个机会,慢慢缩小两者之间的距离。
最终,在一片较为开阔的地方,李从嘉停下了他的坐骑,静静地看着白马。
此时此刻,两者之间仿佛有一种无形的交流正在发生。
白马停止了逃跑,转过身来,用它那深邃的眼睛看着李从嘉。
似乎在评估这个敢于挑战自己权威的人类。
见时机成熟,李从嘉轻轻拍了一下棕马的脖子,示意它停下,然后又缓缓走向白马。
每一步都充满了谨慎,他深知在这个过程中任何一个错误的动作都可能导致之前的耐心付诸东流。
当他终于站在白马面前时,那白马突然发了狂性。
前蹄一抬,猛的蹬去。
宛如发狂野牛,一蹄子踹向棕色马的前腹部处。
“唏律律!”
一声马嘶狂啸。
白马本就高大,棕色战马被它踹中腹部顿时流血狂奔。
载着李从嘉发狂逃窜。
李从嘉急忙跳一下棕色的大马,回头看去,只见那白马唏律律的长嘶一声,已经远去了。
“好烈的马,好快的动作。”
“难怪一直没人把它驯服。”
李从家心中暗自诧异,更是升起了要征服司马的决心。
半个时辰之后李从嘉换了一匹老马,又靠近了这白马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