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王总恭临本层！”
随着西装男的喊话，左右两侧列队的员工，立即拉响礼炮，五颜六色的彩纸洒下。
王兆星带着自信笑容的脸出现在门口，他个头不高，身型也削薄，但身后跟着两个身材高大的黑衣保镖还有若干助理。
“王总。”西装男则脸上堆满了谄笑，极力讨好。
王兆星扫视了整个办公室一圈，盯着西装男看了一会儿，才问道：“嗯，你们最近是很辛苦。不过也不能放松实验，进度如何了？”
西装男恭恭敬敬地回答：“一切都好，王总，我们的实验正按计划进行。”
王兆星挑了挑眉，语气没有任何波动：“我要让月光花软糖潜伏期达15天，完成了没有？”
西装男的笑容顿时僵住，嘴巴动了动，却没有立刻答上来。
“就算没有，也该有些想法吧？”王兆星继续追问。
空气在这一刻凝固，西装男对着周围的员工猛使眼色。
员工或是看天，或是看地，这种不讨好、会给老板留下坏印象的报告谁都不想做。
“我有个想法……”
角落里传出一道声音，众人的目光顿时转向声音的来源。
定睛一看，竟然是那个新来的打杂。
也就是陈鱼。
陈鱼向前几步，走到西装男身边站定，才继续开口道：“如果我们改变下实验方法，也许会加速进程。”
“都是长时间在月光花的粉尘中暴露，身体对月光花的反应，早就形成了某种适应机制。即使有解药，药效和适应反应可能会有差异。”
她顿了顿，目光冷静地扫过每个人，“不如试着在他们身上做实验，看看月光花的毒性在他们身上多长时间内才会显现效果，这样我们也许能发现延长潜伏期的方法。”
“哦？”王兆星微微一愣，显然对这个提议有些兴趣。
他沉吟片刻，抬起头看向陈鱼，眼中带着一丝玩味，“你的意思是，想在现有的观察员身上做实验？”
“只是我的猜测。”陈鱼冷静回应，“我个人认为，不一定要所有观察员都参与试验。我们可以选择一些特定的，身体条件合适的人进行研究。”
王兆星心情似乎有些愉悦，他轻笑着点了点头：“那你来？”
陈鱼神色不变：“我来到这里的时间太短，接触月光花也没多久。”
她顿了顿，目光扫向西装男，“不如……让他来。”
西装男一脸愕然，他刚想开口反驳，却被陈鱼打断了。
“他不仅有足够的时间，而且在他不参与实验和研究，他不在的情况下，也不会耽误太多事情。”
王兆星若有所思地看向西装男。
西装男闻言，脸色骤然变得难看，“王总…我……”
“不用多说了。”王兆星打断他的话，揽住他的肩膀做出亲切的姿态，“我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是你为公司献身的时候了！”
“那就这么定了，事成之后，你升职加薪是绝对的。”
王兆星哈哈一笑。
西装男还想再为自己辩驳几句。
王兆星对着身后的保镖，举手示意：“把他带走。”
“别！别过来！”西装男惊叫着，挥舞着手脚。
保镖们立即围了上来，一人一边就把西装男按在地上，动作干净利落。
从王兆星来到十八层，再到西装男被拖走，整个过程没超过十分钟。
西装男的反抗毫无用处，被拖走的过程中，他还朝着陈鱼大喊大叫，却不对真正的始作俑者王兆星放话。
“至于你吗。”王兆星看向陈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我就喜欢你这种敢直说的人，做事最要紧的是效率，而不是那些人情世故和无所谓的同情。”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有些冷冽，“而且只要给你足够的钱和前途，连上司都能出卖，不是吗？”
陈鱼点头：“是的，我就是这样的人。”
上司有什么不能出卖的？
陈鱼反而不懂了，尤其是只会压榨人不懂尊敬的上司。
以前她在现实世界上班不出卖上司是还指望他发的工资，现在有机会还不狠狠发卖一下恶毒上司。
王兆星听后，反而笑了。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似乎对她越来越感兴趣，“很好，”
他说，“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有价值，这个项目就由你负责跟进。”
“多谢王总赏识。”陈鱼应着。
王兆星答应得轻巧，不是她的提议有多精妙，而是陈鱼猜到他这个人不把别人当人看，只要能完成他的事业，看起来有用的点子都可以一试。
“恭喜员工完成工作，因工作完成质量不可言说，员工可升职。”
“员工陈鱼将升职至公司第十九层。”
总算等来了手表再次发出消息，陈鱼仔细看了看。
“你的资料已成功递交到公司第十九层”
“你的上班时间是「现在」”
“你的职业是「秘书」”
竟然直接成了王兆星的秘书？
这职位跨越度还挺大。
“对了。”王兆星站在办公室中央，环视周围一圈员工害怕瑟缩的样子，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为了感谢大家的辛勤工作。”
他挥了挥手，身旁的几个助理立刻捧出厚厚的文件袋，“给所有人发奖金，算是对你们的奖励。”
众人脸上刚才因为西装男被拖走的恐惧一扫而光，纷纷靠近一步，目光紧盯着文件袋。
王兆星挥手示意助理给所有人发奖金。
他转身，对着陈鱼说道：“走吧，陈鱼，你跟我上十九层。”
陈鱼没有反驳，站起身，快速收拾好东西，跟着王兆星走出办公室，乘上电梯。
出了电梯，走过长廊，便是王兆星的办公室。
其奢华程度超出了陈鱼的想象，四周的墙壁由深色的木材装饰，巨大的书桌上摆满了各种精美的摆件和文件，窗外是俯瞰整座城市的夜景。
而在办公桌边还站着两排穿着黑色西装的秘书，男女都有，穿着统一，就连表情都一样冷淡，像是复制人。
王兆星毫不客气地指了指一个最近的秘书；“你也看到了，我这里不只你一个秘书，”
“所以每个人的职责不同，你呢，就去负责帮我检查我的藏品。”
“藏品？”陈鱼疑惑地重复一句，一旁的秘书立刻给她递过来一个黑色封皮的本子，封面上写着几个大字【私人藏品目录】
“是的，按照上面的内容，检查这些藏品是否有出现问题。”
王兆星随手转动着他那支看起来极为精致的钢笔，目光定定地注视着陈鱼，“你得确保每一件藏品的状态都完好无损，包括它们的物理状况以及周围的环境。”
陈鱼刚想翻开本子看看。
“好了，不多说了。”
王兆星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她的行动，“详细的内容都在本上写好了，你就按照上面的要求去做，不会出问题的。”
“现在，让杨晃带你去藏品室。”
“今天……我想想，就先检查五个藏品室吧，祝你好运。”
随着王兆星话说完。
两排秘书中走出一个男人，他胸口的名牌写着：杨晃。
“请。”
杨晃伸手请陈鱼离开办公室。
他带着陈鱼走过长长的走廊，墙壁两侧是古老的油画和稀有的收藏品，每一幅画、每一个物件都透露着一股神秘和沉重的气息。
最终，他们来到了一扇巨大的黑色铁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