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良又同顾春来商量了平阳之事的细节后,后者离开前去准备,说要亲自去一趟河东平阳。
而许良则转身唤来了虞夏跟陶红。
二女现在跟他的关系特殊,已经接替周翩成了醉仙楼的新掌柜。
许良此前是要放二人自由,任其去留。
只是虞夏先扭扭捏捏说“故乡无亲人,愿侍奉公子左右”半推半就留了下来。
后又是陶红让他“试了过后果然不错”也勉为其难将其留下。
二人此前就在周翩身边,对酒楼之事也有参与。
虽不纯熟,却也能够勉力经营。
许良之所以要盘下醉仙楼,正是从北刺杀一事中得到启发。
酒楼、青楼这些地方,似乎很容易视线打探消息、刺杀。
如郑敏这些朝中大员,此前竟是醉仙楼的常客!
后来他询问虞夏二人才知道,原来长安城内有不少官服中人喜欢出入酒楼、妓院。
事实上,顾春来手里的谍子就有经常出入这些地方打探消息的。
只是因为从这些地方很少打探到有用的消息,且府上也没人善于经营酒楼,再加上老国公许定山出身贫苦,不愿家人经营逼良为娼的买卖,便一直没涉足这些行业。
甚至当许良要经营醉仙楼的消息传到老爷子耳中后,还被叫过去一通耳提面命。
直到许良再三保证不会干类似逼良为娼的勾当后,老爷子这才放心。
事实上,许良从女帝手里要来酒楼,也的确是想凭此盈利。
尤其是周翩卖香烟的法子,给了他极大的启发!
他唤二人过来,就是要分出一人试验新法子。
虞夏、陶红见了许良后,先欠身行礼,“公子!”
随即一个自动上前给他捏肩,一个给他泡茶。
二人本就是同病相怜之人,又被许良从魔窟解救,后跟许良一起研究新姿势,早已情同姐妹。
加上许良说话待人和气,二人更觉留下来是明智之举。
陶红一边给许良捏肩,一边汇报着酒楼的进项。
没了周翩,酒楼的生意多少受些影响。
但总的来说,在没换大厨、推出新菜品的种种措施下,酒楼还能每天净盈利二三百两银子。
且随着时间日久,营业额也在持续回升。
显然,陶红跟着周翩没少学到东西。
单以此事论的话,许良还真得谢谢周翩。
当然,要谢的话还不止这些。
至少他是没工夫教二女那么多伺候人的姿势……
虞夏分明也想说什么,却因为陶红抢了先,没能表功。
许良等到陶红说完,这才笑道:“酒楼有你们俩经营,我很放心。”
“不过唤你们来是有两件事,你们要先听哪件?”
陶红笑吟吟看向虞夏。
虞夏臻首,“公子随意说,要我们做什么都成。”
许良也不打哑谜:“其一,陶红,你随春来叔去一趟平阳。
当然,虞夏若也想回一趟河东,也是可以的。”
虞夏轻轻摇头,“公子在哪儿,奴家便在哪儿。故乡再无家人,回去也是无用。”
陶红紧张道:“公子是厌弃奴家了吗?”
许良笑道:“怎么会,是带你去验证一些陈年旧事,事了便回。”
陶红欲言又止,手上力道也轻了几分,后来直接慢了下来。
许良忍不住回头,瞥见陶红眼圈泛红,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诧异道:“怎么哭了?”
虞夏似有所感,叹道:“红姐这是想到好长一段时间见不到公子,心里难过哩。”
果然,陶红也轻声啜泣着道:“公子,奴家自父母被公孙行那畜生害死后,这世上便再没人待我好过。
奴家生怕这一去便再也见不到公子了。
可是奴家又不想误了公子的大事……”
许良愣住。
坦白说,他对虞夏、陶红二人并无感情。
如那晚占了虞夏的身子也不过是抱着“不能浪费”的想法,准备睡了之后就杀。
至于陶红,则纯粹是她觉得自己生无所恋,眼见虞夏留下,主动相求,许良才“试试”。
不过他终究不是滥杀之人,且二人又自告奋勇愿意帮他经营酒楼,他也乐得多两个帮手。
可眼下陶红一哭,加上虞夏面有戚戚然,让他猛然反应过来。
有些女子身如浮萍,一旦找到依靠便会身心依附。
尤其是被占了身子的女子,更是会对其第一个男人生出莫名情愫。
“造孽啊——”
许良暗叹。
所谓风流债,所谓负心郎,大概都是这般惹下的吧?
他只是想多给几个女子温暖的怀抱,并没有多想其他。
也罢……
许良起身笑吟吟附在陶红耳边说了几句话,后又问了一句,“这样会不会好些?”
后者听后瞬间红了面庞,咬了咬嘴唇,娇羞点头,声如蚊蚋,“嗯。”
许良感叹揉了揉腰,想着自己也该吃些鞭之类的补补,防患于未然嘛!
不过他还没忘记正事。
“第一件没问题,那就再说第二件。”
许良重新坐回椅子,陶红又继续给他捏肩。
“我记得醉仙楼有香烟卖,一两银子一根?”
虞夏臻首点头,“是的,现在也有。”
许良笑着一指旁边托盘,“从今天起,加上这几种。”
二女这才注意到桌案的木托盘上放着几根长短、粗细不一的香烟。
有细如小指、跟香烟长度相当的,有粗如拇指,长五六寸的。
二女愣了一瞬,旋即反应过来,原来醉仙楼售卖的香烟正是许良制作的!
他们可是知道,酒楼里的香烟是周翩花大力气从官服买来的售卖权,又花钱买的烟……
自家公子竟是香烟制作的东家!
虞夏蹙眉:“公子,这香烟这么粗长,售卖的话肯定要贵些吧,会有人要吗?”
许良意味深长问了句,“粗长不好吗?”
“啊?”虞夏反应过来,面上瞬间攀起红霞,别过脸去。
陶红撇嘴嗤笑,“公子这话问得多余了,当然是粗长的好了。”
许良摇头笑道,“那也得分人。”
陶红茫然,“分人?”
许良笑道:“对我来说,公孙行越短越细越好。”
陶红瞬间明白许良所指,娇羞地推了他一把,“公子——”
许良摆了摆手,“这些是用烟叶整张卷的,不是香烟,而是雪茄。”
儿女愣了一下,“雪茄?”
“不错,烟叶是切丝卷制,成本低些。
雪茄却是整张卷制,售卖的话,得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