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察过来套路无名的时候,无名正在和云儿一起筛药。
云儿边干着活边说“大爷,吃了天王补心丹后,司马哥哥的心悸好了一些。”
无名答“是好了一些,可我师兄配的药,药性太重了,这会加重他的身体负担的,短时期还看不出来,这时间长了会形成药物依赖的,为了长远打算我们得调整各种药的配量。”
云儿笑着说“好的,我帮助你。”
无名确实非常喜欢云儿,这丫头既刻苦又能干,既坚韧又善良,怎么就这么好呢,司马丹这个臭小子不知道几辈子才修来的福分呀。“对了,昨天他醒过来,没有看到你还问你去干什么了?我跟他说这两天一直在采摘桂花,他笑话你傻气,说还没有到日子呢,干嘛这么着急。”
云儿听司马丹说她傻又羞红了脸“我本就笨呀,笨鸟先飞,大爷司马哥哥说桂花是‘何须浅碧轻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他喜欢桂花呀,我自然要多收集了,可以做桂花饼。”
无名笑喷“闺女这饼做好了,给大爷我吃吧,可不敢给他吃,他还太虚弱,吃不得这些东西的。”
云儿点了点头道“我懂的,上次喂多了水,害他难受后,我就当心了,可这粥汤要喝多长时间呀,人总这么躺着都容易生褥疮了。”
无名叹道“没有办法呀,这是最稳妥,也是最有效的办法,闺女不要着急,欲速则不达,只要我们一步步按部就班,不走捷径,他才能够健康的和你白头到老呀。”
正说着话呢,杨察颠颠的走了过来“那个老头儿,别瞎瞅了,就说你了,对对就说你呢?”
无名不认识他问道“你是谁呀?怎么就进来了?有啥事儿?找谁呀?”
杨察并不搭话,一把拉起无名“真是话多,找谁呀,当然是找你了,还能找别人。老实交代,你是医术不行害死人了。”
无名见他如此无理,也是来了脾气,要挣脱他的桎梏,发现无论怎么挣脱也挣脱不了,因此喊了起来“你放开我,不要胡说八道了,老夫我害死什么人了,不带你这么冤枉人呀。”
杨察放开了他,“这么说你不是庸医是神医了,那更要跟我走了,这等着您去救命呢,走吧走吧,跟着我走一趟吧。”
无名看他又要拽人就赶紧躲,还边躲边说“你谁呀,如此大胆,光天化日就上人家家里来抢人。”
杨察叹道“嗨!合着您不认识我呀,我是雪松的朋友,我能够进这玉津园,肯定是自己人不是外人了。”
无名疑惑的看着他,问“你是雪松朋友?”
杨察道“当然了,我觉对雪松的朋友,大夫别磨蹭了,这是等着您救命呢,这常言说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咱们走吧,造浮屠去。”
无名还在犹豫,雪松走了过来,无名问道“雪松雪松,这人是你朋友吗?他进来后就在这么大喇喇的要拉着我救人。”
雪松心里说,行呀,杨察这就把无名给引上道了“是的,无名大夫,这人是我的朋友,确实有病人请你去救治,咱们们一起去吧,这病不等人。”
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趟了,无名对着云儿吩咐道“筛好后,就把药收齐来,等我回来在制,这一去呀,也不知道今天还能不能回来,跟雨墨说丹丹醒了先喂他点粥,状态不错的话,晚上的药就先不喝了。”
云儿连连点头道“好好的,大爷你放心,我们会照顾好他的。”
无名被拽到了苏家一看到病人就瞪起雪松,心里说,我说过了我不擅长妇产科,到底把我给弄这来了,我就不信了,天下就只要我一个大夫。
可是一摸孕妇的脉,他就全力去救人了,这孕妇的脉象确实不好,搞不好会一尸两命的。
无名到底是疗护针龙孙真人的师弟,这针灸功夫也不是盖的,针到血止。
无名开出了安胎药让下人去抓,并且吩咐雪松说“我师兄有保胎的丸药,你去找他多寻些,给这产妇,什么时候腹痛,什么时候吃上一丸。”
雪松点点头道,“我马上去寻,无名大夫,这可还有救。”
无名厉声说“当然,老夫都来了,还能让她一尸两命。”
雪松杨察一起去太医院寻孙烟淼,向孙太医讲了无名的话,孙太医也学精乖了,很痛快的满足他们的要求,他们又大马扬鞭的赶回了苏家。
就见无名大夫正在烧艾保胎呢,见到他们抱怨一句“怎么这么慢儿?”
雪松气结,心里说,你故意这么说吧,我们已经很快了,这是最大速度好不好。
第二天的时候孕妇的情况平稳下来了。雪松杨察都是在苏家凑合一夜,这睡好睡不好没有什么关系的,年轻人也不怕一夜不睡觉的,可今天是皇帝要求雪松去田家认祖归宗的日子。真真是一入京城,就疲于奔命呀。
在说玉津园内,无名大夫被带走救人去了,云儿更是不敢离开司马丹的卧房了,可司马丹偏偏睡的很沉,整个晚上都没有醒。天亮了,雨墨尽力伺候,见公主又趴在少爷床头,就叫醒公主道“公主,天亮了,你先回房迷糊一会儿,等少爷醒了我去叫你。”
云儿睁开眼睛一看确实天亮了,又看了看司马丹确实没有事情,她也就从善如流的回房去睡个回笼觉了,听大爷说,司马哥哥开春前是不能够下床,照顾病人这是长期工作,她首先要保证自己不要病倒垮掉。
云儿刚刚回房间,司马丹就醒了,雨墨凑过来一张笑嘻嘻大脸问道“少爷,早呀!你觉的如何?”
司马丹爷送给雨墨一个笑容,边揉额头边说“还行。”
雨墨问“累不累呀!”
司马丹答“真蠢,每次都这么问,蠢到家了。”
雨墨也不搭理他,端好了温水道“要不要喝水?”
司马丹说“不要,我要尿尿。”
雨墨都听乐了,心里腹诽道“少爷,公主在的话,您也这么大喇喇的说出这晨起后的必然要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