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倒是有马甲线,你想看看吗?”
“啊?可以吗?”
翻下树,撩起一侧衣摆直接把长袖脱掉,露出里面的无袖短款背心。
在岐舌的哇哦中,猛的往前踉跄了一步,一件带着檀香气味的大衣兜头盖住了她。
“不知道运动过后不能一下子脱衣服?现在初秋的天气等生病了谁照顾你?还要不要去看他比赛了?”
齐司礼走过来还不忘给树上装死的岐舌一个眼刀,见女孩伸手把他的大衣递过来,眼刀又飞到她身上。
赶紧一把塞进他怀里,把自己的长袖套好,扯了扯确认没有再露出什么不对的地方。
抬头露出个讨好的笑容,看的齐司礼偏过了头。
“你后腰的印记怎么没了。”
“啊?没了吗?不知道诶。”
这轻飘飘无所谓的语气,气的齐司礼转了回来,看见女孩依旧带着笑的脸庞,心里默念他的小笨鸟叫他不要干预……
“放心吧,我能解决的,相信我。”
挥挥手转身回屋冲澡,对着镜子背过身,果然没了昨日看见的印记。
匆匆洗过之后出来,齐司礼和岐舌果然已经在等着她了。
“你到底是天热不爱吃饭还是挑食?”
嘴里的豆浆突然不怎么香了,怎么会有人挑食到她这个地步,那是厌食的程度吧?
“天热吃不下,没有挑食。”
“现在天凉了,还是吃不下?”
“……不是,要上镜了,得少吃。”
齐司礼不懂这些,但是他也暗暗记下了女孩的习惯,等属于他的笨鸟归来,他就能更好的照顾她。
……顺带一定要旁敲侧击她想不想进娱乐圈,实在想他就去学减脂餐。
“妹子,给我夹个小笼包。”
手指一转,用筷子尾端给岐舌夹过两个小笼包,又顺手给齐司礼夹过一个,这个屉子确实离他们比较远。
“你有什么不爱吃的吗?”
“嗯?”
齐司礼叹了口气,“我说,你有什么爱吃的不爱吃的吗?这几天你的伙食都是我包的,总要了解一下吧?”
“啊……”想了想,摇摇头,“讨饭的不能挑饭。”
“但你会选择不吃,对吧。”
肯定的语气落下,她还是不住在心里给他鼓掌,不能在千年的狐狐面前耍什么聊斋。
“嗯。”
齐司礼放下筷子,端起水喝了一口,等着她回答。
“我没吃过很多种食物,目前来说喜欢吃辣的,咸口,偶尔可以吃一些甜的,但不能太甜,会很腻。
喜欢吃水果,可以用水果等饭吃……你别这么看我,我知道不健康。
蔬菜什么的目前接受不了折耳根,没吃过闻着味就拉黑名单了。
肉类的话,不是很喜欢吃猪肉,水煮的一般不太爱吃,硬吃的话能吃两口。
海鲜的话……不能接受它们变成干再吃,感觉好腥。
能想到的大概就这些,她应该也和我一样,不然吃的不舒服了我还是知道的。”
默默记着的齐司礼浑身一僵,抬眼看镇定自若杵着脑袋观察他的女孩微微一笑。
“你果然知道了。”
“怎么发现的。”
“用脑子,唉~没想到吧,我现在可是个有脑子的人。”
“……所以怎么发现的。”
“凭我对你的了解啊,从前我也算是开上帝视角的人,再怎么也比你们了解我应该多一点吧?”
赞同的点点头,敲了敲桌面,“该收拾行李了,下午我们就回去。”
站起身拎起还在试图给自己加餐的岐舌,转过身想说些什么停在那里,又郑重其事的转回来对女孩说:“放心去做你想做的,有事找萧逸,或者是我。”
“当然了,我可不会跟你们客气的。”
“你最好是。”
收拾好行李,叹了口气,本来想住三四天的,这下她得回去处理自身的事了。
[萧老板萧老板~我下午回光启~]
[你好好训练哦~等我过去~]
和齐司礼踏上回光启的路,在分道扬镳时起了矛盾。
“设了结界,老实在家待着,有事给我打电话。”
“进去了还能出来吗?”
“……你要干什么去?”
“你知道的啊,不要明知故问。”
“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吗?”
“能。”
沉默了好久才妥协,他的小笨鸟说了,让他相信她,既然她能保证,萧逸应该也不会阻止。
“记得跟萧逸说。”
“ok没问题。”
挥了挥手转身回家扔行李箱,拿起车钥匙拎起头盔往外走。
一路赶到山脚下,在落日的景色中爬上了山,正要关门的僧人看到她,眼里又是惊喜又是惊吓。
行了一礼就跑去通风报信了,钟离逸啧了一声,走进来帮他关门。
轻车熟路的走到净地内,池子果然因为她的到来发生了变化,香炉里的香烧成了花的模样,乍一看像双生并蒂的什么,又像画中见过的曼陀罗。
“你来了,现在决定好了?”
“嗯,师傅,如果有一个人成功分离过灵魂,能带来这里吗?”
“阿弥陀佛,不行,现在你也不行。”闭上眼睛似乎是算了算什么,睁开眼看向这个不省心的女弟子,“得等到来年开春。”
“哦,那行吧。”点点头,正好卡上点了,到时候狐狐会不会很开心呢?那也和她没关系了,她的使命达成就好了。
“呦,穿着呢?还挺合身,佩服我不?”
“佩服,越发贫嘴了,心性还是没改变多少啊。”
引着钟离逸往外走,师徒俩顺着小路慢慢走,“看你的样子,和你所求所念之人过得很好?”
“那是。”说到萧逸,她的眼里充满了光,“他很优秀,有机会我带他一起来拜访你。”
“好,你的发色,有恢复的趋势了。”
“啊?是吗?我都没注意。”
抬手摸了摸头发,没镜子她也看不见变化。
“颜色变灰了,没有从前那样白了。”
……这话可让她郁闷了,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哈,天杀的玛栏幸,有时候可真想跟它拼命。
“你又造杀孽了,还敢不净身来此,去偏殿抄经,抄什么你自己知道。”
完喽~挨抓了,唉,本来也是她不对,该罚。
“师傅啊,你说我身上偶尔会出现莫名其妙的力量是为什么呢?”
“有没有想过是你自己的力量。”
“嗯?你知道什么?”
玄通转了转手里的佛珠,抬头看了看天,想想她也不算这里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天谴吧?
“你前世为何被父母迫害,你自己心里有个底吧?他们说你命好也并非一面之词,但你也并非天生命好,你知道的,你原本是个早产儿。”
站在从前他们喜欢下棋博弈的亭子里,盯着能窥见的城市风景,感受着来自初秋的冷风。
“你是人为创的命格,所以你不稳,虽说你遇到的事不算大,却纠缠不休,你没能当断则断,最终才会搭了自己的命数。”
叹了口气,闭上带着悲悯的眸子,“老衲说不出口的话你知道的,但有时候这个东西,你不能被它所绑架。
你虽有时过于顽劣,却是个心软的人,现在还觉得自己的心性一如从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