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不会!”林茉雨睨了他一眼,小样,普信男!
她拿起退婚书,确认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刷刷签了字。
利落,果断。
徐明林在一边看得有些癔症,她居然没有丝毫挽留他?她不是从豆蔻年华起就芳心暗许,一直爱了许多年吗?
她怎么可能如此干脆就同意退婚?真的好奇怪......
徐明林心里划过微妙的感觉,但很快就转变为一阵惬意。
她不纠缠,也没有哭闹,如此甚好。
他终于可以给他心爱的女子一个名分,两个人拥有甜蜜的未来了,她也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住在他的宅子里。
......
签好按了手印,却还需要去官府报备,才能正式撇清关系。
林茉雨不想再继续与徐明林有瓜葛,命绿萝将这些年收到的礼物全打包还给他。
随意瞟了一眼,什么旧布做的娃娃、木刻的糖葫芦、街边劣质发簪、赝品珍珠......这徐明林倒也能厚着脸皮送!送了这些破烂还跟她要走许多真金白银!
清空了那些破烂,房间看起来都典雅许多,不再像一个乞丐窝了。
林家人,她暂时是不打算告知的,一家子都是些拜高踩低的极品成员,她又不是受虐狂,没兴趣没苦硬吃。
天色欲晚,夜幕沉沉。
林茉雨稍作梳妆,换上一身水红掐腰裙,戴上了从没拿出来的鎏金嵌玉头面,偷偷走侧门前往“心愿阁”。
这是纸醉金迷场所,来往的皆是达官贵人,是这都城里出了名的销金窟。
林茉雨没有身份令牌,进不去。
她在路口打量着来往之人,准备“浑水摸鱼”。
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进入她的视线,马车停下,出来一个人。
林茉雨眼珠子一转,手里攥着一把匕首,锁定那人,唇边荡起浅笑。
她先是跟随其后,越来越近,巧妙地站在他身后,匕首贴近了那人的肌肤,寒意刺骨。
那人脚步一顿,微微扭头,露出充满性张力的侧脸。
细瞧之下,这男子长相极为俊俏,剑眉星目、睫毛卷翘,勾魂一般的眼神里却暗藏着几分寒意,视线淡淡扫过身后持匕首的女子。
“公子......”林茉雨眨巴着水盈盈的狐狸眼,语气无辜极了,“奴家看上公子了~”
她说得任性又清甜,还带着一股勾人的尾音。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任谁都不信她是见色起意,偏偏她演得兴致勃勃。
许愿挑了挑眉,睨了她一眼,轻轻开口:“姑娘当真是喜欢吗?”
林茉雨点点头,匕首微微挪动,离他稍微远了一点。天知道,刚刚他一说话差点碰到匕首,这人这么好的皮囊,若是不小心划伤了多可惜。
林茉雨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公子,你长得如此俊美,得到本姑娘青睐是正常的,本姑娘可以不计较你是个芳心纵火犯,只要公子带本姑娘进心愿阁就行。”
她甚至还歪了一下脑袋,笑嘻嘻的:“公子,本姑娘是不是很宽宏大量?”
她挨得很近,呼吸喷薄在他的耳侧,俏生生的小脸画了桃粉腮红,看上去好像很好吃,狡黠的狐狸眼里似乎在挑衅着他的神经。
许愿冷漠的目光从她娇俏的脸上移开,抬起一只手,身形一动,脱离了她的掌控范围。
林茉雨反应极快,立马反扑,按了刀柄上的按钮,银针快速飞出,没扎到许愿,掉在了地上。
许愿看了一眼针,微皱眉头,语气微冷:“姑娘这是何意?”
林茉雨持匕首再度站在他面前。
“你不带本姑娘进去,本姑娘就不让你走!”林茉雨匕首再次抵上他的脖子,这一次是正面相对。
许愿眼眸里的淡漠有了其他东西,闭上眼睛:“那就请姑娘杀了在下好了。”
林茉雨忽然觉得这人有些难缠,好像踢到铁板了。
就在林茉雨托腮沉思的时候,许愿伸手,修长的手指抵在她额头上,微微发力,将她推开来。
毫无妥协之意。
紧跟着,许愿迈腿,快速走进了心愿阁。
“哐”,林茉雨收起匕首,没再跟上。
“这位姑娘,缘何在此逗留?”
又是一辆马车停下,下来的也是个年轻公子,轻晃折扇故作姿态,声音带着讨好:“本公子方才路过,冒昧了。”
“公子有礼了,小女想进心愿阁,却苦于令牌已丢,公子可有解决方法?”林茉雨扭扭捏捏地揪着帕子,假意委屈地擦了擦不存在的泪。
“无碍,本公子有,这便带姑娘进去。”这人一副打包票的样子。
林茉雨的罗帕半掩羞面,福身行礼:“多谢公子。”
林茉雨顺利进入心愿阁,身旁这个男子名唤杜金,对她热情得很,硬是扯着她的衣袖,将她带到楼上的一处雅间。
“来,心愿阁今日可有大活动,咱们可不能错过了。”
林茉雨瞄了一眼雅间牌子,“飞鱼阁”。
根据快穿系统提供的资料,这是徐明林平日里常来的雅间。
林茉雨站在门口往里望,果不其然,在房间的窗户旁瞧见了徐明林的身影。
徐明林正侧身和一个身着白衣背对门的女子说着话,这背影有点熟悉。
林茉雨远远瞧着,勾了勾手指:“窗户旁的那个女子,姓甚名谁?”
杜金立马凑了过来:“姑娘,这是白月姑娘。”
“哦~”林茉雨垂眸轻笑,“原来是她......”
林茉雨跟着进去,挑了角落里的座椅,坐下。
杜金连忙斟茶给她。
林茉雨轻声谢过,悠然品着茶水,斜倚着墙壁,漫不经心地打量窗户旁的两人。
那位白月,长得不错,身似弱柳扶风,眼含秋波,翘着兰花指,确实是容易惹人怜爱的样子。
据资料显示,白月是近期才来到都城的,家境贫困。因家中无米以苟活,差点被继室卖到青楼,她就逃了出来,随后投奔了都城这边的一个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