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爷怒不可遏的声音传来:“我儿与白月,一对门当户对、才子佳人的新婚夫妇,竟在新婚之夜毙命!”
徐老爷站在喜房门口,铁青着脸,双手紧握成拳,仿佛要将这突如其来的噩耗生生吞下。
他挡在门口,不让任何人离开,仿佛这样就能留住徐明林的生命一般。
大理寺卿李立带着一大队侍卫,将整个徐府围得水泄不通。
他身着官服,面色凝重。
李立走到徐老爷面前,微微行礼,道:“徐老爷,大理寺查案,还望徐老爷行个方便。”
徐老爷勉强挤出一丝苦笑,点了点头,让开了路。
李立随即命令侍卫们开始搜查整个房间,寻找可能的线索。
林茉雨站在人群中,目光紧紧盯着喜房的方向。
许愿紧紧握住林茉雨的手,低声安慰道:“茉雨,别担心。大理寺卿一定会找出真相。”
林茉雨微微点头。
她知道,真相往往比表象更加残酷。
正当众人忙碌之际,林茉雨觉得自己应该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进去系统空间查一下整个过程。
她拉拉许愿的手,小声对许愿说:“许愿,你抱好我。”
话音未落,她的灵魂瞬间钻进了系统空间。
然而,她站在大门口,此刻系统空间的大门却紧闭着,仿佛有什么力量在阻止她进入。
林茉雨怒火冲天:这新来的小美是真的不懂事!一天天净整幺蛾子。
情况紧急,她也顾不上许多。
她猛地一拳头砸向紧闭的大门,紧接着又狠狠地踹了一脚。
大门在她的暴力之下轰然洞开,林茉雨趁机强行使用宿主特权,取出了今日Npc的日常生活记录。
这些记录是系统空间特有的功能之一,可以记录并回放Npc在特定时间段内的所有行为和对话。
林茉雨迅速钻进影像播放厅,开始观看今日的记录。
随着影像的播放,林茉雨的脸上逐渐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她没想到,事情居然会是这样——
影像中,徐明林在喜酒里偷偷下了毒,那毒药无色无味,足以使人痛不欲生。
他脸上表情狰狞,仿佛算计着什么。
于是,他决定在新婚之夜给白月一个“惊喜”。
然而,白月也并非善茬。
她早已对徐明林不满,于是也暗中在酒里下了药。
那药本是用来毒死徐明林,好完成自己的任务,从而换取生机。
白月打算在药效发作后,趁机逃离徐府,寻找自己下一个真爱。
可惜,世事难料。
两个心怀不轨的人,各自在酒里下了毒物和药物,却未曾料到这两种东西相冲之下,竟然产生了化学反应,变成了一种超级毒药。
当两人各怀鬼胎,互相微笑着喝下这杯“毒酒”后,瞬间毙命。
看完影像后,林茉雨久久无法平静。
她没想到徐明林和白月竟然都心怀恶念,想要置对方于死地。
这背后的真相果然如此复杂和残酷。
林茉雨呼出一口浊气。
正当她准备离开系统空间时,突然又想到了什么。
她迅速在系统空间内搜索起来,她觉得这个小美有问题!
果然,在一处隐秘的角落里,她发现了一份加密的文件。
林茉雨心中一动,使用宿主特权试图破解文件的密码。
但是失败了!
试了五次以后,那文件自动锁定了,24小时内无法再试。
没办法,林茉雨只能将那文件藏到自己的按摩椅里面。
她心里默念着:千万不要被小美发现...不然这东西肯定就再也找不见了。
正当林茉雨准备离开系统空间时,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拉回现实。
她猛地睁开眼睛。
许愿正紧张地看着她,问道:“茉雨,你怎么了?突然之间就晕倒了。”
林茉雨微微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她迅速整理好思绪,小声真相告诉许愿。
毕竟她能相信的只有他。
此时,李立已经初步完成了对喜房的搜查。
他走到徐老爷面前,沉声道:“徐老爷,经过初步调查,我们发现喜酒中含有剧毒。而徐公子和白小姐在喝下喜酒后不久便毒发身亡。目前看来,这是一场蓄意的谋杀案。”
徐老爷闻言脸色更加惨白,他颤抖着声音问道:“那...那...凶手是谁?是谁要害我儿和儿媳?”
李立微微摇头,道:“目前还不清楚。不过,请徐老爷放心,大理寺一定会全力以赴追查此案,找出真相。”
李立又转向在场的宾客们,大声说道:“诸位都是徐府的贵客,今日之事还望大家不要外传。同时,也希望有知情者能够及时向大理寺提供线索,帮助我们早日破案。”
宾客们纷纷点头应允,心里却都在骂着晦气,甚至盘算着要回去跨个火盆去晦气了。
林茉雨站在人群中,目光紧紧盯着李立。
她忽然很想知道,这李立在其中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但她不能过多关注李立,她必须保持冷静和警惕,以免被卷入复杂的争斗中。
徐府内一片混乱。
宾客们纷纷告辞离去,出门时候还都不约而同地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仿佛离开了什么污秽之地一般。
而徐老爷则沉浸在丧子之痛中无法自拔,只顾着抱着徐明林无声大哭。
林茉雨趁机扯着许愿,低声说:“轩之,我想给你看个东西。”
许愿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两人坐回马车。
林茉雨迅速将影像播放给许愿看。
许愿看完后,脸上毫无变化。
林茉雨歪着头:“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嗯,”许愿抚慰般摸了摸林茉雨的头,“毕竟,无缘无故的交情,为什么要请我们来观礼?”
林茉雨想起徐明林那诡异的表情,问:“他原本是想陷害我们?”
“应该是,但他却没想到白月和他想法一样。”
林茉雨微微点头:“那我们现在是双倍危险了。”
许愿则摊平在马车内,不甚在意:“莫担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