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呼唤道:“南楚,起来吃药了。”
南楚努力地睁开眼睛,看到林茉雨也面色不正常,挣扎着坐起身来,接过药汤,一饮而尽。
药汤下肚,南楚只觉一股暖流在体内流淌,原本灼热的身体也渐渐变得舒适起来。
她看着林茉雨:“墨姐姐,谢谢你。”
林茉雨瞧着南楚攻略度已经高达90,真心地笑了笑:“咱们之间说这些多生分?你好好休息,我再去给你熬点粥。”
“你也生着病,合该好好休息才是。”
林茉雨把南楚照顾得很好。
熬了一夜,天刚破晓,南楚病情稳定下来之时,林茉雨又进了厨房。
不一会儿,一碗香喷喷的粥便端到了南楚的面前。
南楚吃着粥,感受着林茉雨的关怀与照顾,心中带着愧疚。
自己吃毒药,也是想搏一条出路,可她却什么都不计较。
南楚躺在那里,看着林茉雨:“墨姐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林茉雨沉默了一会,她总不能说是为了攻略她吧?
林茉雨看着南楚轻声道:“一定是特别的缘分,我一见你就觉得你亲切,下意识想对你好,仅此而已。”
南楚复读:“仅此而已,吗?”
林茉雨摸摸她的头:“对呀。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对你无缘无故的好,除了我。”
南楚乖乖搂住林茉雨:“我晓得了。”
林茉雨也微微勾起唇角,她很满意。
只有洛瑾辰想掀桌!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媳妇照顾小妾,然后小妾和媳妇卿卿我我!
这对他的心灵是多大的冲击!
所以,在古色古香的庭院深处,晨光洒金,薄雾轻绕,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
以及若隐若现的火药味...
正当林茉雨轻手轻脚地收拾碗筷时,府医一脸疲惫,顶着明显的黑眼圈踏入房间,可他眼底全都是兴奋。
钱到位,就连熬夜,府医也觉得是甜蜜的负担。
他将手中的药碗轻轻放在桌上,未敢多言,便匆匆退去。
这修罗场,谁敢多待?
洛瑾辰脸上的面具正折射着寒光,用他那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响。
这么吵干嘛!不知道影响病人休息吗?
林茉雨不由自主地投去一个略带不满的斜眼。
毕竟她的身份是丫鬟,她立马又收敛情绪,恭敬地起身询问:“殿下,侧妃已经喝过药了,还需要再喝吗?”
洛瑾辰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冷哼一声,生硬道:“这是赏给你的。”
林茉雨黑人脸问号,这人没病吧?
不关心侧妃,关心丫鬟?
南楚温柔地望向洛瑾辰,轻声细语:“谢殿下爱屋及乌。”
随后,南楚轻轻拉扯着林茉雨的衣角,小声提醒她:“你也正生病,还未喝药,莫让我担心。”
林茉雨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仿佛被点亮了心中的灯火,她确定:“你在关心我。”
于是,她欢天喜地地走向洛瑾辰,声音洪亮地致谢:“谢殿下恩赐!”
这份态度的转变,犹如云泥之别,让洛瑾辰不禁暗自腹诽,自己的真心真是喂了狗!还显得自己有些多余!
气得他握紧了拳头。
就在林茉雨即将触碰到那碗药时,洛瑾辰却突然反手,将药碗朝侧边一倒。
药汤瞬间洒落,化作一地斑驳。
空气在这一刻凝固——
林茉雨愣住了,心中涌起一股愤怒与不解:搞毛啊?
真是莫名其妙!
南楚也不解地盯着洛瑾辰,软声问:“这是怎么了?”
洛瑾辰淡淡,像是在发泄情绪:“这药凉了,你自去重煎罢。”
言罢,他负手离去,留下一室的错愕与不解。
林茉雨望着地上那滩仍然冒着热气的药,不禁嘀咕:“这人发什么神经?”
南楚柔柔地安慰林茉雨:“墨姐姐,你别在意,皇室子,总会有些怪脾气的。”
“就是,还是香香软软的女孩子最好了。”
林茉雨拿起墩布将药渍打扫干净,抱怨道:“不让喝,我不喝不就行了?倒了多可惜,还不说我还得另外打扫!”
南楚看着她,微笑。
洛瑾辰大步流星地穿过回廊,直奔府医的房间。
府医李忠正伏案研读医书,抬头一看,只见洛瑾辰一脸阴沉地站在门口,不由得心头一紧,手中的医书不自觉地掉落到了桌上。
“李府医。”洛瑾辰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有件事要你去办。”
府医李忠连忙起身,躬身行礼:“殿下有何吩咐?”
洛瑾辰从袖中抽出一张银票,重重拍在桌上,银票上的数额让府医心头一颤,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我要你在丑丫鬟的药里,把那些苦药和泻药,都给我加倍!”洛瑾辰咬牙切齿。
李忠眼珠子滴溜溜转,虽然自己有道德。
但看在钱的份上,也不是不能变通:“是,我这就去办。”
洛瑾辰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李忠乐呵呵地望着桌上的银票,没办法,殿下给的太多了。
与洛瑾辰前后脚的功夫,林茉雨便来到了府医的房间。
“府医在吗?我来取些药材,要煎药。”林茉雨的声音柔和而清脆,宛如春日里的一缕清风。
李忠一边将药材称好打包,一边回答:“姑娘不是正病着?不必劳累,待会我煎好药给你送过去。”
林茉雨轻声道谢,便回了南楚的外间。
李忠熟练地架起药炉,开始煎药。
药香弥漫在空气中,与阳光交织成一幅宁静的画面。
药送来后,林茉雨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苦涩的药汁顺着喉咙滑下,她不禁微微蹙眉,却也未曾多想,只当是病情所需。
不多时,她的肚子便开始隐隐作痛,随后开始放屁。
咕噜噜...
她憋不住了...
一股臭味席卷而来...
林茉雨飞奔去了茅房...
但房间里却留下了经久不散的臭!
所以,南楚是被臭醒的。
林茉雨一只手紧紧抓着茅房的墙砖,另一只手捂着肚子,一泻千里,直到脚麻了,腿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