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白驹过隙般转瞬即逝,眨眼间便到了一年一度的团圆佳节。这一天,皇宫内外张灯结彩,处处洋溢着喜庆祥和的氛围。
在苏暖暖的寝宫内,宫女瑶琴正小心翼翼地为她梳妆打扮。只见瑶琴手持玉梳,轻柔地梳理着苏暖暖的秀发,并轻声询问道:“娘娘,今年的团圆节宫宴可不同于以往,您看是否要装扮得更为隆重些?”
然而,坐在铜镜前的苏暖暖却只是微微一笑,语气平淡地回答说:“无需如此麻烦,本宫只需像往常一样梳妆即可。毕竟有皇后娘娘亲自坐镇此次宫宴,自然是以皇后娘娘为主角。本宫又何必去出这个风头呢?还是低调行事比较妥当。”说完,她继续注视着镜中的自己,神色自若。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欢快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两声奶声奶气的呼喊声:“母妃!”原来是苏暖暖的一双儿女——苍蓝景成和苍蓝景瑶兴冲冲地跑了进来。
苏暖暖见状,脸上立刻绽放出温柔的笑容,亲切地问道:“你们俩这是不玩攀爬架了?跑得这么急。”
苍蓝景成抬起头,眨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奶声奶气地问:“母妃,我和妹妹也要一起参加这次宴会吗?”
苏暖暖微笑着点了点头,伸手轻轻揉了揉两个小家伙的脑袋,柔声回答道:“对啊,今年你们也要一同出席呢。”
一旁的苍蓝景瑶听到这话,兴奋地扬起小脸,迫不及待地追问道:“那我们是不是就能见到太子哥哥啦?”
苏暖暖被女儿天真可爱的模样逗乐了,忍不住笑出声来:“怎么?才两天没见,就开始想念你的太子哥哥了?”
瑶琴温柔地提醒苏暖暖坐得端正一些之后,便继续专注地为她梳妆打扮起来。只见瑶琴手法娴熟,将一支支精美的发簪插入苏暖暖的发髻之中。
“母妃已经吩咐你们的听雪姑姑为你们准备好了新衣服。赶紧和嬷嬷一同下去,好好梳洗一番,然后换上新衣,快来让母妃瞧瞧漂不漂亮?”
“好的,母妃!”两个小家伙齐声应道,声音奶声奶气的。
话音刚落,他们便迫不及待地拽起各自的嬷嬷,像两只欢快的小兔子似的蹦蹦跳跳地跑回房间去梳洗、更换新衣了。
看着孩子们离去的背影,瑶琴不禁微微一笑,手上的动作也没有丝毫停顿。待她将那支精致华美的七头凤钗稳稳当当地插进苏暖暖的发髻时,忍不住开口笑道:“娘娘您啊,总是能如此巧妙地应对咱们这两位可爱的小殿下呢。”
苏暖暖看着头上的七头凤钗,笑了。这支七头凤钗可是经过皇后娘娘特别恩准的。想当初,苏暖暖向皇后进献礼物之时,送给皇后的乃是一支九头凤钗,而留给自己的则是这支七头凤钗。那时,皇后娘娘见此情形,略感诧异,于是好奇地询问为何不给自己准备八头凤钗。
面对皇后娘娘的疑问,苏暖暖恭恭敬敬地答道:“皇后娘娘,依臣妾之见,这八头凤钗理应是为将来的皇贵妃所预留的。至于这七头凤钗嘛,才是臣妾应当佩戴之物。”听到这番回答,皇后娘娘微微颔首。
紧接着,皇后开口柔声问道:“那么,贵妃理应佩戴几头凤钗?”话音刚落,整个宫殿内仿佛都陷入了短暂的寂静之中。
只见苏暖暖微微颔首,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宛如清澈的湖水般波光粼粼,闪烁着无辜而又纯真的光芒。她轻轻抿了抿嘴唇,缓声道:“回娘娘的话,即便贵为贵妃,也是同样佩戴七头凤钗。只是臣妾因有封号,故而得以佩戴这七支凤钗。”说罢,她再次福身行礼,动作优雅大方,尽显大家闺秀之风范。
等苏暖暖离开后,皇后转而与身旁的贴身宫女应秋相互对视一眼,而后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并略带几分戏谑地打趣道:“瞧瞧这庄妃,也不知究竟是如何想出这般新奇有趣的点子来的,而且还是个不肯吃亏的性子。”
应秋闻听此言,脸上亦是罕见地浮现出一抹笑意。她微微欠身,恭声回应道:“娘娘所言极是,庄妃娘娘确实称得上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妙人儿呢。”平日里,应秋总是一副不苟言笑、谨小慎微的模样,如今竟能让应秋如此夸赞,足见庄妃在她心中留下了颇为深刻的印象。
皇后轻轻地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唉……倘若这后宫中的女子皆如庄妃一般聪慧机敏、善解人意,本宫也就不必整日为此事忧心忡忡了。”此时此刻,她那端庄秀丽的面庞之上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忧愁与疲惫之色。
话说如今这宫廷之内,皇子共有六位,公主则仅有一位而已。其中,皇后所生的乃是嫡长子,被册封为太子;黎妃所抚养的二皇子天生残疾,三皇子亦未能幸免;勤妃育有四皇子;庄妃不仅生下了五皇子,更将小公主揽入怀中悉心照料;至于庆妃,则诞下了六皇子。
然而,尽管宫中嫔妃众多,可皇上的子嗣却并不繁茂。对此,众人皆知此事着实怪不得皇后,毕竟皇上平素甚少踏入后宫,宠幸妃嫔的次数更是寥寥无几。长此以往,这皇嗣凋零之势恐难有所改观矣。
不过,听闻称苏贵人似乎再度有喜,,但因尚未正式向六宫宣告此事,故而并非众人皆知。
只是,在那些不知晓此消息之人当中,并不包含苏暖暖与皇后娘娘。
此刻,瑶琴正凝视着苏暖暖,轻声询问道:“娘娘,对于苏贵人那边的情况,您究竟作何打算?”
只见苏暖暖微微眯起双眸,沉思片刻后回答道:“暂且只需密切留意即可,无需我们亲自动手,想必皇后娘娘自会有所安排,咱们镇国公府已经单独立了族谱,就算抄家灭族,也连累不到咱们。”
瑶琴听完此言,开口说道:“娘娘,这苏贵人未免也太过胆大妄为了些。”
苏暖暖轻哼一声,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她向来就不是个安分守己之人。区区一个贵人之位,又怎能让她感到心满意足?想当初,她诬陷当时尚为庆嫔的庆妃害得她小产之后,皇上便对其冷落有加,鲜少再踏足她的寝宫。如此情形之下,她怎能不心急如焚?”
说罢,苏暖暖轻轻摇了摇头,继续感慨道:“这人啊,一旦陷入急切之中,往往就容易铤而走险、剑走偏锋。真不知待到皇上知晓此事之后,将会如何处置?所幸如今皇上的诸位皇子尚且年幼,否则后果恐怕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