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惟安也不瞌睡,但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对面还是自己肖想了快十年的人儿,怎么可能会淡然如合租的异性室友一样不包含禁果的情欲。
“来两局游戏。”
初袩听着笑了,放下杯子,又将话题拉向了最初自己来的目的:“你跟我讲讲你以前的事呗。”
许惟安以前过的实在是太苦了,他不想自己以前可怜的过往带给初袩那种来自母性的怜悯回馈给自己。
“你想听什么。”
初袩看了看他的神情,又看了看现在的时间,确实是不能再熬下去了,
她扬起手,在自己嘴上一挡,呼出个哈欠,言道:“不听了,我有些瞌睡了。”
她说罢回了房间睡觉。
自是一时间睡不着的,来回又折腾了两个钟头,山头冒出鱼肚白这才昏昏沉沉眯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床头放着一张便利贴,上面写着:“我在训练,醒了给我回个电话。”
初袩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偏只回了他一个消息:“不知先生晚上是否有时间,想请先生谈个生意。”
没有直接打电话,初袩想着他是在训练的,索性就回复了消息也不打扰他。
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消息,初袩索性收拾了自己杀到了俱乐部去。
看着有些空荡的训练室,她思绪突然就涌了上来。
她深深知道职业电竞选手选择退役意味着什么,他也知道萧橦带领着的那队人怀揣着怎样的梦想,可是现实是残酷的。
她从曾经的残酷中走了出来,如今道现实,仍然是残酷。
祁阿姨看见她来了,热情打着招呼。
“祁阿姨好。”
笑意颜颜。
祁阿姨刚刚把晚上要喝的粥煲上,也没事情干就拉着初袩开始唠嗑。
“小袩啊,来找小许。”
“对。”
祁阿姨看着俱乐部的人少了一半也是有点伤感,便主动扯起这个话题同初袩说:“小幢他们也真是可惜,虽然阿姨不懂他们这些孩子打游戏,但是阿姨知道热爱是什么。”
“上次比赛小许他们输了比赛,在俱乐部也没以前那么热闹了。”
初袩接着话茬说:“经历挫折才会长大。”
唠悲哀,唠热爱,唠梦想,唠家常,唠规划。
“阿姨上网看到有人说你现在都接不到戏了。”
初袩对于这个话题不避讳,直言说:“祁阿姨,他们都是营销号,说的话做不得真,我现在有戏拍,等小许过完生日,我就进组了。”
“那你这次演的是什么?”
祁阿姨自从知道第一次初袩来俱乐部之后她就非常喜欢这个姑娘,随后便把她的电视剧以及综艺都搬出来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刹不住车了,狠狠地爱上了。
所谓爱屋及乌也是这个样子。
现在的她很喜欢初袩,得知她要进组便十分开心,想着自己又有新的电视剧可以看了。
“是一个女警察。”
“这个好,阿姨年轻的时候就是想当警察,可惜没这方面的天赋,天赋全都在做饭上了,不管多难得配方,我只要做一次我就能记住,上学的时候连书都背不下来的,也不知道怎么会事儿,偏偏对做饭有特殊功能。”
说着祁阿姨自己笑了起来,许是想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经历过的事。
训练休息间隙,许惟安看到了初袩。
祁阿姨看到他缓缓走来,便识趣地扯开话题:“对了,晚上的菜我还泡,你跟小许先说着。”
说完就怀着笑意去了厨房。
他停在初袩面前说:“你怎么来了?”
“我来视察工作,看你今天有没有偷懒。”
“没偷懒有奖励吗?”
初袩看着他,扯开话题:“等会儿训练完带着小孩儿们去买吃的,在俱乐部给你过生日。”
许惟安点了点头,随即就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电话那头正在嬉闹的翟秋连忙接了电话就问:“怎么了老大。”
“收拾收拾东西,等会儿带你们去买吃的,我请客。”
围在手机周圈的孩子们都竖起了耳朵,等着翟秋询问:“不训练了老大?”
“嗯,放半天假。”
手机还没挂,另一边传来欢呼雀跃的声音,出了训练室看到初袩都纷纷打招呼。
“嫂子好,嫂子以后天天来。”
初袩以一个十分标准的微笑回绝了所有的招呼声。
随后对着许惟安问:“你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许惟安没说话,许久才缓缓道:“跟你结婚。”
初袩愣在原地,结婚在她以后的规划中,但是她从来没想过会在今天的日子里听到许惟安说。
他们之间的氛围发生了些许的变化,初袩硬生生扯出一个笑来掩饰内心狂喜的激动。
“可是你年龄不够。”
“那就先订婚。”
许惟安说的没有丝毫的犹豫,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好。”
一个结婚和订婚将两人之间的氛围冷到了一个极点,却在两个人的心里燃起了熊熊烈火。
看着孩子们收拾完在楼下嗷嗷待哺的样子,两人也下了楼。
商务车上。
翟秋选择活跃气氛说:“嫂子,老大今天生日,你给他送什么了。”
初袩带着笑意的嘴抽了抽,冷冷地看着翟秋,她能说她什么都没送么,当然不能,但是正主在这儿也不能胡编乱造说什么莫须有,于是发动她那机灵的小脑瓜子思考。
还没想出来一个所以然的时候,许惟安开口了。
“我让她给我一个机会,所以你们都争点气,拿下世界杯,给我当聘礼。”
宋晔和翟秋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说:“那要是没拿到呢。”
许惟安愣了他们一眼,缓缓开口说:“我希望你们分得清一顿饱喝顿顿饱的概念。”
“嫂子你看他,他威胁我们。”
初袩笑了笑扯开话题说:“世界杯啊,我觉得你们可以。”
众人唏嘘一笑,纷纷起哄,这不就是非他们老大不嫁么,真是吃了一波狗粮。
晚上他们喝了点小酒,初袩开车把他拉了回去。
到地下车库,初袩定睛看着副驾驶坐着人儿。
他有点儿喝多了,正正地躺在座椅上,安安静静的,同熟睡一样。
初袩看了一会儿,不忍心将喊醒,却又觉得这里睡得不舒服,于是准备先把他的安全带松开。
为了不造成很大的声响,她半站起身子从卡扣里松开安全带,慢慢将安全带松开,正在入神时。
副驾驶的人儿一个大力将她环抱起来,放在腿上,初袩错愕之间对上他的眸子,有些醉意张不太开,却带了些朦胧的情欲。
耳边安全带卡扣的声音还在回荡,她双手没有受力点,直直地贴在他胸膛上。
温热的鼻息在两人之间蔓延,灼热的空气像是要将两人融化,暧昧的气息充斥着两人的理智。
许惟安环着她腰肢的手紧了紧,初袩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加重的鼻息声。
她伸出手,指尖落在他的鼻骨,轻轻划过,她淡淡开口,声音有些玩味的低沉:“真好看。”
许惟安另一只手攥上她在自己脸上招呼的手,微仰起头轻啄在她唇上。
就是这么简单的索要,没有更深一步的交流。
许久他松开初袩,对上她的鼻尖轻轻落下一吻。
凑在她耳边说:“等我。”
“等我拿到属于你的荣耀,你嫁给我好不好。”
初袩没有说话,只是偏头轻摇他的耳垂,动作生疏且青涩,这是她第一次,感受着许惟安的给予做出同样的回应。
厮磨许久,许惟安抱着初袩下了车。
毫无疑问地留她在卧室,自己跑到了客房。
在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分前,许惟安是会将男德贯彻到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