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斌对印刷厂职工承诺一周内解决问题,这件事给整个党务系统都造成了极大的压力。
这其中也包括党办主任余珊珊。
她已经知道镇长柳玉柱对这件事的态度,更加觉得这件事几乎不可能完成。
白天她为了这事费了一天的心,今晚何军明还要折磨她。
何军明每次和她约会,都是只发房间号。
酒店基本是固定的。
每次收到房间号,她找过去,何军明都在房间里等他。
没有一次有惊喜:何军明有事不来了。
今晚自然也不例外。
她来到房间的时候,何军明早就到了,甚至已经洗完了澡,躺在床上玩手机等她。
看到余珊珊进屋,她头都没抬。
“来啦?”何军明继续刷着手机。
余珊珊放下手里的包,想着接下来的事,她浑身上下所有的细胞都很抗拒。
她很想同何军明把话挑明,不想和他继续这样下去。
可她又没有勇气开口。
一旦何军明真的把她的事情讲出去,她的仕途就算彻底完了。
这件事如果传到她母亲耳朵里,她母亲的身体也会垮掉,恐怕挨不了多久就会撒手人寰。
真到了那种地步,她会内疚一辈子,觉得是自己害死了母亲。
思来想去,余珊珊还是把话憋了回去。
何军明又刷了几分钟的手机,才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余珊珊从打进屋开始,就没有吭声。
“你今天好像不太高兴似的,怎么了?”
“没怎么,我去洗澡。”
余珊珊说完就钻进了卫生间。
洗澡的时候,余珊珊想到了袁斌对她说过的话。
“想办法让他对你失去兴趣!”
余珊珊想到的办法就是闹情绪,可同何军明闹情绪,不就等于撕破脸了?
这么一想,余珊珊的心又凉了半截。
洗完了澡,脑子还是一团浆糊。
回到房间后,何军明又一次留意到她的状态不对劲。
“你是怎么了?怎么一直拉着脸?”
余珊珊强颜欢笑:“我没事,最近工作压力有点大而已。”
“袁斌给你压力了么?我和他挺熟,你有事可以找我,我帮你和他说说话。”
余珊珊并不傻,她知道何军明是在吹牛。
很多人都知道他是于峰的人,袁斌那么聪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
既然如此,袁斌和他的关系不可能好。
何军明突然把余珊珊搂进怀里,说道:“宝贝,我给你讲个有意思的事。”
“什么?”余珊珊多一个都不愿意说。
“前天我一个哥们,和他铁子那啥的时候,他铁子竟然拉床上了。”
何军明说完就一阵狂笑。
余珊珊感觉不可思议:“怎么还会发生这种事?”
“他铁子吃坏肚子了,两人办事的时候太兴奋了,就没忍住。我哥们说,他现在都有阴影了。一看到自己的帖子,立马就没有任何想法了。”
余珊珊最初也是觉得好笑,跟着笑了几声,突然又想到袁斌那句话:“那他对你失去兴趣。”
她立刻冒出来一个大胆的想法。
为了不让何军明起疑心,余珊珊前期表现得非常主动。
“亲爱的,我不想聊天了,想和你...”
何军明立马来了兴趣:“还是我的宝贝好,浑身上下哪里我都喜欢。”
说完他就压到了余珊珊身上。
余珊珊心想,想要恶心到何军明,一定要在他们俩办事的时候,否则就没有意义了。
何军明虽然那方面不行,但也能挺个两分钟,她打算就在那两分钟内恶心对方。
但前期何军明会有很多暴力行为,这是最让余珊珊受不了,每次对方对她又掐又咬的时候,余珊珊想死的心都有。
但今天她却豁出去了,打算玩命的配合何军明,让他早点进入主题,她好实行自己的计划。
何军明说着不要脸的话,时而咬一下余珊珊的脚.趾,时而用手扣她的肚.脐。
以往余珊珊纯粹都是煎熬和忍耐,今天豁出去了,反而没觉得有那么痛苦。
她的竭力配合果然奏效,何军明这次没有折磨她太长时间,就想和她共赴巫山。
对方刚开始没多久,余珊珊就偷偷用手玩命的抠自己的嗓子眼儿。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一股强大的生理反应出现,她无法控制地呕了一大滩。
何军明一开始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直到他闻到一股难以忍受的刺鼻味道,才停下来,立马就留意到余珊珊的呕吐物。
满脸虚弱的余珊珊立马道歉。
“亲爱的,实在对不起,我今天其实也有点不舒服...”
何军明很是恼火:“好兴致全被你给搅和了!身体不舒服你倒是吱声啊!”
“我只是不想让你失望,真的对不起。”
余珊珊努力哭了出来,像是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孩。
见她这样,何军明也不好说什么,带着脾气穿上衣服。
临走的时候还甩了一句:“你吐人一床,回头赔给人家!”
“我赔!”余珊珊很痛快的答应。
何军明摔门离开后,余珊珊在房间里笑出了声,有种打了胜仗的感觉。
接着她又一次想到了袁斌,心说此人真是高明,一句话就帮我把问题解决了。
事实也是如此,这次事件以后,何军明就没再找过余珊珊。
镇政府很多人私下里都在议论印刷厂的事,他们都觉得袁斌不该把这件事揽到自己头上,无异于引火烧身。
他们也觉得柳玉柱虽然是镇长,也不会管这件事。
毕竟和老百姓许诺的人是袁斌,又不是他柳玉柱。
大家议论来议论去,有替袁斌担忧的,有质疑袁斌是不是真的能胜任书记的,也有完全等着看笑话的。
结果当天下午,镇政府就开了一个会,参会的人除了向阳镇的领导班子成员,还有印刷厂的原厂长陈凯,和几名职工代表。
大家讨论的话题,就是如何重建印刷厂。
最先讲话的人是袁斌。
“同志们,今天把大家请过来,主要是想研究一下印刷厂重建的问题,我们尽可能在会议上拿出一个可行的方案,然后再去执行。”
柳玉柱也跟着说道:“当初拆掉工厂的人是于峰,不过他现在被调走了,说老实话,这件事我们可以放手不管的,但考虑到印刷厂老员工生活的确不容易,我们作为百姓的父母官,看着也于心不忍。”
职工代表中不知是谁小声嘀咕了一句:“说的比唱的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