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海一听顿时不干了:“好啊,现在知道怪我了,当初你可不是这样做的,还有脸怪别人。”
苏瑶儿心中满是愤懑与不甘,她怒目圆睁地瞪着自己的几位兄长,愤愤不平地喊道。
“大哥、三哥、四哥!你们好好想想,当初若不是因为你们那贪得无厌的心,怎么可能会跟二哥一家断绝关系啊!如今可好,二嫂的娘家背景如此强大,可咱们却连一点好处都沾不上边。你们居然还有脸面在这里吵吵闹闹的!”
听到妹妹这番斥责,苏大江顿时面露不悦之色,他眉头紧皱,反驳道:“哼!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咱们这个家着想嘛!再说了,当时你不也没有表示反对么?倒是你,平日里对待二哥的那几个孩子最为刻薄,现在反倒有脸来指责我们兄弟几人。依我看呐,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嫁人了,省得整日在家里惹是生非!”
吴氏眼珠一转,接过话说道:“是啊,小姑子,你也不小了,现在娘瘫在床上,我这长嫂如母,定会给你寻个好亲事。”
苏瑶儿心里咯噔一下,这大嫂平日里就很是看不惯她,她能给自己寻个什么好人家,心中暗暗叫苦不迭,“娘瘫在床上,不是还有爹呢,自古婚姻大事就由父母做主,我爹娘健在,就不劳烦大嫂了。”
吴氏冷笑一声,“小姑子这话说得轻巧,爹每日忙着田里的事,哪有空管你的婚事。再说了,娘现在瘫着,如何操持这些?”
苏瑶儿气得浑身发抖,“大嫂莫要欺人太甚,我的婚事轮不到你来操心。”
苏大山见状呵斥道:“够了,都别吵了。瑶儿,你大嫂也是为了你好。不过这事儿也急不得,先放放再说。”
苏瑶儿冷哼一声,转身回房。
小李氏今日回了娘家,待回来后,苏大江把这事告诉了媳妇儿,小李氏一听,“大嫂这是想接着给小姑子找婆家,好捞一笔啊,不行,这事不能就这样办了,咱们得留个心眼。”
说着附在苏大江耳边嘀咕了一番。
第二天,小李氏找到吴氏,看似不经意地说:“大嫂,昨日听你说要给瑶儿找婆家,这可是件好事。但咱也得仔细挑选,可不能随便找个人家就把瑶儿嫁了。毕竟瑶儿再怎么不懂事,也是咱苏家的闺女。”吴氏连连点头称是。
其实苏大江按照小李氏的主意,悄悄联系了几家有意向娶亲的人家,告知他们直接来找自己谈,别经过吴氏。没过几日,真有几户人家上门,苏大江和小李氏热情招待。
吴氏得知此事后大为恼火,她没想到老三家的竟敢背着自己行事。于是,她去找苏老头告状,称老三家的抢了她长嫂安排婚事的权力。
苏老头听闻皱眉沉思片刻后说:“这件事本就不该你一人独揽,老三家的做得没错。瑶儿的婚事还是大家一起商量着办才妥当。”
吴氏碰了一鼻子灰,满心不甘。而苏瑶儿知晓此事后,心中暗喜,至少目前不用怕被吴氏随意许配出去。
可她也心知不能像大姐一样嫁入城里当阔太太了,她也不甘心就这样嫁给一个泥腿子。
于是,她暗下决心要凭借自身之力谋求一条出路,绝不容许嫂子们肆意摆布自己的婚姻大事。
从那一天起,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心中燃起了一团火焰。
起初,旁人并未察觉到什么异样,但渐渐地大家发现她总是打扮一番,会有意无意地朝着镇里的方向跑去。
有人好奇询问时,她也只是笑笑不说话,让人摸不着头脑。
然而没过多久,一则惊人的消息就在村里炸开了锅——原来苏瑶儿竟然不知用何种手段勾搭上了镇上一户富人家的老头子,并心甘情愿地给那人做起了外室!
当老宅的人得知苏瑶儿所做之事后,苏老头瞬间被气得脸色铁青,他瞪大双眼,额头上青筋暴起,浑身颤抖着,扬起手来,用尽全身力气朝着苏瑶儿的脸颊狠狠地扇了过去。
只听得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巴掌声回荡在空气之中,苏瑶儿那涂了厚厚一层粉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道清晰可见的掌印。
她捂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怒不可遏的父亲,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苏老头气得声音都有些嘶哑了,他指着苏瑶儿的鼻子破口大骂道,“我苏家世代清白,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畜生?你做出这等有辱门风之事,让我们苏家的颜面何存啊!”
而苏大山几人则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法子,虽是给人做妾,可是那家人有钱啊,几个兄弟一琢磨。顿时有了主意。
苏大山一脸愁容地对他父亲说道:“爹,事已至此,瑶儿她的名声如今已然被毁得彻彻底底,恐怕再也难以找到那些门风清正、规规矩矩的好人家愿意娶她进门了呀!既如此,倒不如咱们就顺了那户人家的意思吧……”
说到此处,苏大山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心中满是无奈和惋惜。
苏大海也说道:“就是啊,爹,让那家人多给些彩礼,他一个糟老头子祸害了我妹妹,断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他。”
苏瑶儿也赶忙说道:“爹,如今女儿我已经怀有身孕了。而且那孟家早就说过了,只要我能顺利诞下一个男丁,他们绝对不会亏待咱们家的呀!”
苏老头原本就因为这件事而心烦意乱,此刻听到自己的女儿竟然连孩子都怀上了,顿时气得两眼发黑,胸口一阵发闷,差点没背过气去。
他瞪大双眼,怒视着苏瑶儿,手指颤抖地指着她,嘴里哆哆嗦嗦地骂道:“你这个不知羞耻的东西!怎么能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我们苏家的脸面都被你给丢尽了!”
说完,他猛地一甩衣袖,转身坐在椅子上,大口喘着粗气,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最后吴氏和小李氏看着这场面已然无法改变了,只能多要些好处,于是几人劝着苏老头只得同意了此事。
一时间,风言风语传遍了整个村落,人们对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可她却似乎对此毫不在意,依旧过着自己看似风光无限的日子。
腊月初二,大雪飘然而至,整个世界都仿佛披上了一层银装素裹的外衣。就在这冰天雪地的时节里,孟家派出了一队迎亲队伍,敲锣打鼓地来到了老苏家门前。
他们抬着一顶精致小巧的粉色花轿,
不一会儿,穿着一身玫红嫁衣、蒙着盖头的苏瑶儿便在喜娘的搀扶下缓缓走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