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陆清砚口中得知父兄要剿匪的事情后。
谢晚宜便没有在外过多停留。
在府门口得知父亲已经回来,直奔书房。
谢杳本是想一起去,但是又想到手中给母亲带回来的吃食,便没有去。
“父亲,你和兄长要去剿匪的事,怎么没告诉女儿。”
谢晚宜的语气略微有些埋怨。
谢安和谢瑾阳此时正在书房讨论此事。
没想到谢晚宜直接推门进来。
一脸无奈的看着她:“也不是什么大事,再说动身还要几日,本想今晚跟你讲,没成想晚晚的消息竟如此灵通。”
玉龙山的匪患猖獗已久,屡屡侵犯百姓,导致民不聊生。
此次不仅是剿匪,还要暗中查探。
只是圣上担心暗查一事被提前知晓,所以这次派他们父子一起前去。
“可是父亲,女儿听说玉龙山那边常年积雪,别说剿匪,日常行进也不易。”
谢晚宜有些担心,并不是不相信父亲领兵的能力,只是担心地势对他们不利。
听到妹妹的担心,谢瑾阳上前摸摸她的脑袋。
“没事,放心吧,我与父亲正在商议,到了玉龙山附近先勘察地形再做对策。”
虽然他们面上轻松,但是谢晚宜始终担心。
她想要帮忙,却是无能为力。
当晚,谢晚宜让人拿了些布料以及蚕丝棉。
接连两日她都不能出府,窝在屋里给父亲和兄长做护膝和围脖。
也不管是否能用上。
谢杳知道后,也与她一起,顺便做了两身厚里衣。
两人的速度比一个人的速度要快,总算在他们出发前把衣物做好。
“姐姐,别担心,父亲征战多年,定然是有经验的。”
谢杳能看出谢晚宜神色中的担忧。
这段时间她虽然与姐姐相处的好,但是心中对父亲还不太亲近。
虽然她想要亲近,但是想到娘亲伤心的样子。
“我晓得。”谢晚宜拍拍她的手“走吧,咱们一起把东西送过去吧!”
谢杳颔首,跟在她身后,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小厮已经将他们的随身行李收拾好,看到两人过来。
恭敬拱手道:“大小姐,四小姐。”
“父亲和兄长可在里边。”
“将军在的,小姐直接进去即可。”小厮恭敬的将她们请进去。
谢瑾阳一身便装,他要先行过去摸清状况。
父亲带兵随后出发。
谢晚宜从丫鬟手中接过衣物,交给他们:“这是我和杳儿一起给父兄做的,兴许能用的上。”
“还是妹妹想的周到,兄长谢过两位妹妹了。”
上首的谢安也是眼含热泪,他的女儿长大了。
走过来将她们两人揽在怀中。
谢杳愣住,这还是记事起,她第一次被父亲抱住。
“我在府中留了不少侍卫,若有事,你们可直接找他们,出门也要带上侍卫。”
“如果有人敢欺负你们,不用忍,有父亲给你们撑腰。”
谢安拉着两人坐下,此前他已经跟老夫人说明剿匪一事。
虽然他在外,但是分家一事势在必行。
也与老二说了,他回来之前,他们找好宅子搬出去。
至于母亲想住在将军府他不拦着,就算跟着老二出去住,该尽的孝心他不会少。
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两个女儿。
谢瑾阳出发之后,他便去了云氏的韶光苑。
“将军今日怎么过来了。”云氏看着他出现在院子里,有些惊讶。
她知道剿匪的事,也知道他明日就要出发。
谢安有一瞬的愣神。
“你是我的夫人,我还不能来你的院中?”
云氏被他的话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将军说的哪里的话,妾身以为将军这两日会很忙。”
两人在院子里聊了几句,谢安看她没有邀请自己进去的意思。
“夫人是准备让我站在院子里与你说话?”
“是妾身的错,将军里边请。”云氏被他突然过来惊得有些无措,一时忘记两人在院中。
被他这么一说,莫名觉得有些脸热,赶忙将人请进去。
这是谢安回来第一次晚上踏足这里。
这段时间晚晚也有意让他对云氏好一点。
没少劝他留宿韶光苑。
但他最近在军中训练,回来已是深夜,不好扰人清梦。
这件事便一直搁置。
没想到圣上又派他去剿匪,如今还不知何时回来。
“今晚,我在此休息。”谢安浑厚低沉的声音传入云氏的耳中。
脸上有些许惊讶:“将军。”
“叫人备水沐浴吧!”谢安脸上淡定,但心中还是有些紧张。
云氏有些激动的叫嬷嬷去准备。
韶光苑的下人也是满脸喜色,
当晚他宿在云氏房中的事传到谢晚宜耳中。
她面色不改,父亲心中有母亲,她就知足了。
虽说做女儿的不应该插手父亲房中事。
但这些年父亲为了他们兄妹,多有疏远云氏。
好在云氏为人良善,哪怕父亲有意疏远,心中也没有怨恨过他们。
而且这么多年,父亲身边也没个人照顾,哥哥往后要娶妻,她们要嫁人。
总不能让两人对付着过一辈子吧!
这些她和哥哥还是看的开的,毕竟劝父亲亲近云氏也是他们两人共同商量的。
谢杳知道后,脸上洋溢着开心。
父亲接纳母亲,就是最好的开始,她心中是感激大姐姐的。
“父亲,万事小心。”谢晚宜带着谢杳站在城门口相送。
往日不出门的云氏,也站在他们身后:“将军放心,妾身定会照顾好晚晚和杳儿的。”
她看向谢安的眼中还带着些羞涩。
谢安骑着高头大马,看着眼前的妻子,他似乎从没有仔细端详过她。
此时的她,眼中有不舍,也有娇羞,更有照顾好女儿的坚定。
心头一暖。
“回去吧。”转身朝着士兵大喊,“出发。”
队伍浩浩荡荡的行进。直到消失在长长的官道上,她们才回府。
“多谢大小姐成全。”云氏坐在马车上,面对谢晚宜还是略有些局促。
谢晚宜也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母亲不必谢我,这是母亲多年坚守本心应得的。”
“等过些日子,二伯一家搬出去后,我就把管家权交给母亲。”
云氏抬头望着她,眼里满是震惊。
国公府中,陆清砚处理完公务照常去给父母亲请安。
刚一进屋,就看到国公夫人盯着他看。
“母亲今日为何这般看着儿子。”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母亲。”国公夫人笑而不答,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