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找下去越心慌,连指尖也微微发抖。
张启山也听到张朝雨的声音,捂着受伤的手臂叫剩下的人一起去找齐铁嘴。
陈皮将九爪钩系在腰上,拉住情绪不对的张朝雨。
“你冷静点!”
张朝雨被他拉住,眼睛却还在环顾四周的寻找。
“八爷!”
“八爷在这!八爷在这!”
张朝雨直接向那个方向跑去。
齐铁嘴已经被人晃醒了,眼镜碎了就在一边的地上,身上没有什么伤,只是脑袋嗡嗡的。
眼睛还没睁开,就感受到熟悉的怀抱。
“恒哥,恒哥。”
张朝雨紧紧抱着他,头埋在他怀里,失而复得的慌乱让她有些颤抖。
齐铁嘴闭着眼睛抱着她,“我在,我在。”
轻声回应着,手也轻轻拍着她的背。
张启山让副官带着人和援军对接,伤员转移。
九门的几位当家人一起去了张府疗伤。
看到齐铁嘴没什么大事,张朝雨心也定了下来,在药房里捣鼓了好几天,总算是把这几个人的身体养好了。
而接下来就是分别的时光了。
停战之后,局势也慢慢稳定了下来。
九门众人去到了新的地方各自生活着。
而张启山和张朝雨依旧留在长沙。
“过段时间,我找佛爷把禄伯他们接回来吧?”
张朝雨一边给齐铁嘴扎针,一边听他念叨。
“好久没看见瑞白这小子,还挺想他的,等他回来我去要一条五爷的狗给他。”
“噢,五爷去杭州了。”
“没事儿,我到时候带你去杭州。”
张朝雨拔了针,“你头不疼了是吧?”
刚把银针收好,腰间就缠上一双手。
“夫人......夫人帮我揉揉。”
“你抱这么紧,我怎么给你揉啊,还不松开?”
“那我给夫人揉揉。”
说罢,胳膊一用力,就把张朝雨压在身下。
“你别闹......”
齐铁嘴把头抵在张朝雨肩上,委屈巴巴的说着,“夫人,我头晕。”
张朝雨抬起手给他按揉着穴位。
一会儿就感觉身上一重,齐铁嘴趴着睡着了。
----时间进度条----
长沙的生活恢复往昔,百姓也慢慢搬回了长沙。
二月红和丫头带着家里的人率先回到了长沙城,张朝雨带着齐铁嘴过去找他们,还发现丫头已经怀有身孕了。
张启山让人去香港一趟,把张瑞白和齐府一家子接了回来。
张瑞白一回来就扒着张朝雨不撒手,说什么都不走,让之前想他的齐铁嘴气的牙痒痒。
以至于后来齐铁嘴让张朝雨给张瑞白加了好多功课,让张瑞白没时间来打扰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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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府重新翻建了一番,还给张朝雨隔出来一间大药房,外面还弄了个药铺,找了专人来打理。
收拾完的第二天,齐铁嘴就去张府把人接了过来。
晚上,张朝雨坐在梳妆台旁,微湿的头发披散在肩膀上,拿着布擦拭着。
低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到门被推开,嘴角微微勾起。
齐铁嘴关上房门,走进来。
手接过布,给张朝雨擦拭头发,眼睛时不时瞄一眼镜子里的张朝雨,耳朵都红了。
“恒哥,你耳朵红了。”
齐铁嘴摸了一把自己的耳朵,坐着的人已经站起来环抱住自己的腰身。
“恒哥,你紧张啊?”
“不......不紧张。”
醉人的馨香飘进齐铁嘴的鼻子,把布放在一旁,手轻轻捧着张朝雨的脸。
吻着她的唇,逐渐沉沦在夜晚的温柔里。
一番过后,齐铁嘴握着张朝雨的腰,看她这趴在自己身上看着自己。
“朝雨......别看了。”
一边说一边脸红想捂着她的眼睛。
双手却被抓着放到纤细的腰间。
脖颈处满是红痕。
次日一早,张瑞白拿着昨日功课就在院子里等着。
等了好久都不见人出来。
“师傅,起床啦!太阳都晒屁股啦!”
而屋里的张朝雨装作没听到,在齐铁嘴怀里扭了一下,把被子盖了上来。
禄伯看见张瑞白一个人在院子里晃悠,就把他拉走了。
等到了中午,张瑞白才看见师傅和师公走了过来。
“师公,你为什么捂着腰啊?”
齐铁嘴尬笑了两声,若无其事的挥了挥手。
张朝雨笑着坐下,给他盛了一碗红枣桂圆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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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平静的生活了二十多年。
张朝雨和齐铁嘴生了一个儿子,名叫齐羽。
二爷的女儿红如愿已经嫁人了,他还收了个徒弟,是解家的孩子。
陈皮娶了一个孤女,是在之前受伤的时候认识的。
狗五爷在杭州也成家了,还添了三个儿子一个孙子。
张启山和尹新月先去了北平,而后红、霍、解、齐四家也去了北平。
张朝雨一直陪在齐铁嘴身边,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也不太方便出门了。
除了张启山和二月红来过,其他人都不知道她的踪迹。
直到齐铁嘴去世的那一天,张朝雨穿着厚重的白袍站在他的棺前。
众人已经散去了,只留下齐羽和张朝雨两人。
张朝雨走到齐羽旁边蹲下,轻轻抱住他。
“小羽,娘亲去找你爹爹了,你长大了,以后要照顾好自己啊。”
齐羽哭着紧紧抱着张朝雨,“娘亲,你别走,你别留我一个人。”
声音却越来越小。
张朝雨看着门口,张瑞白正一个人站在那。
她招了招手,像当年那样。
“瑞白,你来了。”
“师傅......”
“帮我照顾好他。”
张朝雨把晕过去的齐羽交给他,走到齐铁嘴棺前,一步跳了进去。
按动机关,棺椁合上。
张朝雨搂着齐铁嘴,缩在他怀里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