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时辰不到,江澈和苏青檀在一处雪地中恢复灵力,至于石头,他缩着脑袋瑟瑟发抖。
寒山镇比较暖和,但寒山矿脉里极冷,毕竟这里的积雪常年不化。
为了不让石头冻死在这,江澈睁开眼拍了张火灵符在石头身上。
有火灵符散发灵力,起码五个时辰内石头不会感觉到冷。
恢复了一个时辰的灵力,三人再次出发。
七拐八绕,又是三个时辰过去,这一次,三人看到了红树。
当看到红树的一瞬间,石头悬着的心松了大半,他指着红树兴奋无比:“爷您看,红树,小人没骗您吧!”
江澈微微一笑:“行,暂时信你八成,休息一会继续赶路。”
来到红树下,江澈和苏青檀再次盘膝恢复灵力,石头则是缩在一旁看着四周,这会儿已经是深夜了,说不定会有妖兽袭击。
不过有惊无险,等江澈和苏青檀恢复好,一个妖兽都没出现。
继续赶路,这一次,石头的肚子叫个不停。
不过石头没敢吭声,硬挺着继续指路,江澈也没说话,只是给了块面饼怕其饿昏过去没人指路。
如此,一天时间很快过去。
这一日的深夜,江澈与苏青檀看着不远处的悬崖。
那悬崖上,无数冰溜溜好似尖锥一般凝结在峭壁上。
峭壁最下方,那似乎是一个被挖开的矿洞。
“爷,如果中间都没走错的话,那最终地点就是这!”身旁,石头激动的浑身发颤。
终于,终于不用死了啊!
江澈没说话,目光扫视着矿洞周围百米。
此地雪地完整没有丝毫脚印或者其它痕迹,其次矿洞的入口附近也没有任何脚印痕迹。
牵着苏青檀的手,江澈低声开口:“夫人贴近点,不要超过一米。”
清澜宝衣以及护神冠的威能只能笼罩他周身一米,超过这个范围,那可就护不住了。
两人缓步走向矿洞,石头看了看四周后也是紧忙跟上:“爷您等等我,我跟您一起。”
“不用,里面恐怕有危险,你就在这外面等着。”
“求您了爷,这外面更可能有妖兽。”
江澈略一思索:“行,离我近点。”
三人踩着雪地慢慢走着,这每一步都是事先用引力术清扫走前方积雪以防这雪下有危险。
不多时,三人来到矿洞前方的五米处,再往前,那头顶就是挂在峭壁上的冰溜溜(冰锥)了。
江澈与苏青檀极目看着前方矿洞,矿洞里的地面上也是没有任何脚印痕迹,不过这矿洞目测很深,再往里看就是黑乎乎的了。
苏青檀抬手,一枚灵石激发灵力释放出光亮。
引力术托着灵石飞入矿洞内,黑暗没驱散,前方数十米都是没有丝毫脚印痕迹。
鼻子微动,洞内也没有丝毫腥臭味传出。
貌似这洞中没有妖兽存在。
不再犹豫,江澈带着两人迈步走了进去。
快速通过洞口前的五米范围,进了矿洞后,江澈扫视着山壁,看上面老旧的凿痕,应该有些日子了。
握着法剑,江澈和苏青檀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慢慢往里走,身旁,石头缩着脑袋有些惊恐的慢慢跟着。
约莫六七十米,前方出现两个岔路口,而两个岔路口内也都是没有脚印痕迹。
站在岔路口前,江澈传音给苏青檀:“夫人,你觉得是左还是右?”
苏青檀犹豫了一下:“听夫君的。”
“好,那就往左。”
两人往左,石头缩着脑袋左瞧右瞧紧紧跟着。
前方,那是散发着光芒的灵石照明开路,这洞内越往里越是黑。
“石头,你确定这真有地脉寒髓?”
“爷。”石头牙齿打架:“小人哪敢骗您啊,小人都把自己的命押上了。”
“行,那就继续走。”江澈深吸口气,体内的灵力高速运转提防着可能出现的一切危机。
不过有清澜宝衣在,筑基初期的攻击完全能挡。
又是走过三四十米,前方已经开始通往地下。
几息后,随着江澈三人走过,他们后方两米外的头顶上,一个施展着幻术的中年男人倒挂在山壁上方。
而他的存在,江澈三人毫无所觉。
“吃里扒外的东西,不过看着怎么那么面生?貌似不是我堂口的人。”山壁上方倒挂的人名为胡老三,他是丐帮一位筑基期堂主。
也是他,喝醉之后大喊没有张四爷,他胡老三照样能拿到地脉寒髓。
他这样喊了,也确实是这样干了,不过他是偷偷来的,目的就是弄走地脉寒髓然后去生死塔卖个好价钱。
而这附近之所以没有脚印痕迹.........
他是筑基修士,他御剑来的........
不过进了这矿洞最深处后,他确实是见到了地脉寒髓,但也是见到了一头寒冰独角蛟!
一番大战之后,寒冰独角蛟被他灭了,而他也是取走地脉寒髓就地疗伤恢复灵力。
这不刚恢复好御剑出来就察觉到了前方有人走来。
他没敢释放神识探查,毕竟如果对方也是筑基,那他探查到别人的同时,别人也会发现他的神识。
于是乎,他施展幻阵倒挂在了山壁上静静等待。
而当他看到石头后,那是又惊又怒。
惊的是,来人是自己丐帮弟子。
怒的是,来的竟然是个凡人,自己刚刚竟然在惧怕一个凡人。
至于江澈与苏青檀这俩练气十层.........他根本没放在眼里。
心里骂了几句,胡老三看着四米外三人的背影..........一道土黄色的术法直接轰杀而去!
那小子身为丐帮弟子,竟然吃里扒外的勾结别人,这种大逆不道的行为,死!
一击之后,胡老三不再去看直接向着洞外御剑而去,在他眼里,没有练气期能扛得住自己的一记术法,还是偷袭。
这个.........确实是真的,他毕竟是筑基中期。
可........这次来的人是个例外。
只听洞内传出炸响,惊呼中夹杂着一道冷静的男声:“夫人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