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厂的地盘,吴喜设宴款待
“先生果然名不虚传,数术修为精深佩服佩服,这杯酒敬先生。”
可亏了是灵傀,但凡是个纸人这杯酒都得让他露馅。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吴喜直言
“先生不碰朝堂事,我能理解,那不妨帮我算算,算算这滨城的财气在哪里。”
……
长春客栈,李远舟颇感无语,这都什么节骨眼上了,这孙子居然还想着捞钱?
疯了吧?
吴喜疯或者不疯都不重要了,因为这边还在研究哪里有钱的时候。
有一行八人,俱是玄色斗篷遮了身形就着月色进到了滨城。
当然他们走的不是寻常路,是顺着护城河下的暗洞进到了滨城区,然后在李远舟曾经得了螺蛳道场这门法术的废弃院子里换了干净衣服。
为首之人在砖缝里一摸,空空如也。
疑惑道
“不对啊,老七已经死了,这东西应该还在啊。”
身边人应声
“是啊,老七最是擅长蛊惑人心,没道理‘机缘’交出去了,自己折了。”
“对,只是大哥,这滨城县有些邪乎,之前咱们就想进来探一探,可居然有上千人凭空消失,只怕真有邪祟啊。”
为首那人啐了一口
“呸,有个屁的邪祟,大龙国有镇妖司,有大司命在,什么妖邪敢在离着京城皇都这么近的地方作祟?”
“你们也是老江湖了,这多半是哪个邪修假了邪祟的名头,弄死了那帮囚犯,也不知道是用来祭炼了什么阴狠的法器。”
众人听了仔细想想也是深以为然,是啊大龙国有镇妖司有大司命在,什么邪祟敢这般猖獗?
“行了,别想了,特娘的诡知道青云坊市螺蛳道场的法术玉简最近价格居然暴涨,否则定不会让老七带到这滨城县。”
沉默片刻又有人抱拳
“大哥,得之是幸,不得算命,那玉简不见就不见了,只是那位贵人说了滨城现在的状况,咱们不如着眼当下,狠狠的做上几笔。”
带头大哥点头
“老三说的对,如今的滨城县正是咱们兄弟的机会,走咱们去会一会这城里的武馆,听老七说过振武拳馆最名气大,就他了!”
要说这帮人也是果决,披星戴月的朝着振武拳馆的方向走去。
虽然谈不上轻车熟路,但也算不得生涩,显然死了的老七曾经传出过地图给这些人。
……
振武拳馆的大门,很气派。
匾额也是花了重金订制的。
上好的乌木上面描着金边的四个大字,看上去颇有几分张扬不羁之感。
一行人到位,身材最是矮小的那个突然旱地拔葱高高跃起,在半空之中将自己的左腿抬过头顶。
唰的一声,左腿如鞭似斧。
常人就算用刀斧都得折腾半天才能坏的乌木,当下就被劈成了两半。
咣当!
牌匾落地的声音不小,很快值守的弟子开门
“何人在我振武拳馆……”
话还没说完就被另外两人踹了回去,带头大哥朗声道
“久闻振武拳馆威名,特来请教。”
江湖规矩,踢馆你得接。
因为你赚的是开武馆收徒弟的钱,你就得打出自己的名头,否则别管是张三还是李四上门踢馆,你选择的永远是避让。
那你这武馆是开不下去的。
钱振武,草草穿了白色的练功服出来,带头大哥微微歪头
“老三,你拳脚功夫好,去称量一下馆主的本事。”
老三一步踏出,遮了脸的斗篷被他摘掉露出一张刚毅的脸。
“请!”
一声落下也不迟疑,脚下一点整个人揉身扑了上去,长臂如猿一般探出,破空之声让钱振武心里一紧。
脚下踩的抓地靴闪电般踢向老三的腰眼大穴。
岂料老三非但不避让,反而嘿嘿一笑。
手上的功夫更盛三分,钱振武一脚点在老三腰间当时就感觉自己踹到了铁板之上,好个钱振武不愧是滨城最负盛名的武师。
脚趾陡然发力,一股暗劲儿在方寸间被二次激发,抓地靴刺啦一声爆开。
而他借着这股劲儿硬生生的让自己的身形在间不容发之际急速倒退而回,正正好的避开了老三的一势双峰贯耳。
老三眼睛一亮
“不错,好功夫。”
下一刻又是揉身欺上,一双铁掌好似刀,每每挥动间都是阵阵锋锐之气。
钱振武腾挪转移,虽然看上去有几分消散,可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他守多攻少处于劣势。
老三打的兴起,突然咆哮一声
“猛虎下山!”
断喝声真如猛虎一般摄人心神,周身气血翻滚居然隐隐形成了一副猛虎下山的气象。
钱振武哪里能挡得住这一击,虽横了双臂但依然被打的倒飞出去,撞在了石壁处,挣扎起身却面如金纸。
才一张口就是压不住暗伤将一口淤血喷出
“你……你是中三……三品武者?”
一到三品为下三品,四到六品叫中三品,七到九品则为上三品。
一拳打飞钱振武的老三又用斗篷笼了自己的身形,摸摸的退在了带头大哥身后,那带头大哥拍拍手
“馆主果然有见识,行了废话不多说咱们兄弟只求财,馆主觉得你这振武拳馆家眷亲人值多少银子?”
厚厚的一沓银票被带头大哥随手装进了腰间的储物袋,这种初级的储物袋用的事异兽胃囊炼制而成,价格相对低廉颇受散修喜爱。
坏处是有使用寿命,一般三年左右就会失去活性继而没了储物的功效。
但谁在乎?
便宜就行!
离开振武拳馆,带头大哥直接朝着下一家拳馆走去,滨城县的人还是有钱啊,你看看区区一个三品武者开的拳馆愣是能赚出这么多银票!
作孽啊!
振武拳馆不行,也就意味着别的拳馆也不行,轻轻松松收割了一批武馆当韭菜之后,众人又回到了废弃小院休整。
但这一切,都被李远舟实实在在的看了个一清二楚。
看着对方的手段,李远舟就在庆幸,庆幸自己当时杀那个老东西杀的干脆又利落,同时也庆幸,庆幸对方的琵琶骨被穿了。
否则谁死是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