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说了吗，咱部门就只派时主管和那个小实习生去外地出差了”
“怎么这次出差还会带着实习生啊，之前也没听说谁出差带着实习生啊”
“你们发现了吗，这个实习生貌似跟时主管走得很近”
公司的大会议室里，几个项目负责组长围坐在长桌旁，小声讨论着关于时苑和常秋一起去外地出差的事情。
钢牙妹和其他几个实习生坐在靠墙的几个椅子上。
钢牙妹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的笔记本，手里出着虚汗，眉毛也拧成了一股麻绳。
“莉男，你听说那个事了吗”旁边的那个实习生凑到钢牙妹身旁，用笔记本挡着脸，小声问道。
“我，我不知道”钢牙妹像是有了什么应激反应一样，连忙否认着自己。
“哎呀，你怎么什么也不知道，就是咱们公司要派一组人去外地出差，咱们部门被派去的人竟然不是刘主管和时主管，而是时主管跟常秋。”
钢牙妹的呼吸猛地一滞，心跳险些骤停，不敢置信地扭过头，看着面前的那个实习生。
“怎么是她们两个”
“对啊，我也好奇”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人们立马停下了讲话。
催命鬼拿着一个文件夹，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底下的人们面面相觑，但都没敢出什么动静。
催命鬼的小跟班拿着电脑紧跟了进来，插进一个U盘，墙上的大屏幕上显示出来了一个详细的图表和数据。
人们看着这个莫名其妙的图表，开始了小声的交头接耳。
催命鬼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夹，贼眉鼠眼地阴森森一笑。
“好了好了，这次叫大家坐到一起开会呢，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想必在座的诸位，有的人已经有了小道消息，咱们的时主管和新来的实习生常秋，她们两个人明天要去津市出差了，大概几天就回来了”
“怎么刘主管没去啊”
“这次怎么派了个实习生外出去出差”
两个早就想打抱不平的项目负责组长发出了疑问。
催命鬼两个手打开，撑在会议桌上，嗤笑一声“现在不都提倡给新人机会吗，时主管就建议带着一个实习生去见见大场面，正好常秋又是时主管带的实习生，就自然派她去了”。
“这像什么话”
“她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啊”
“不带我们这群老员工去，带一个初来乍到的实习生去”
催命鬼说完这番话，底下的组长们彻底炸了锅。
旁边的几个实习生也感到了不公平。
“怎么就带常秋去呢，她什么事都没干吧，成天跑去时主管的办公室”
“我这跑前跑后，当苦力，没捞着一点好处，倒让一个什么都没干的人占了大便宜”
钢牙妹恍惚地低着头，为什么刘主管没派自己去出差，为什么不把名额抢过来给到自己，自己到底充当着什么角色，到底获得了什么好处。
“这个呢是这个季度，我和时主管的绩效单数据，很明显啊，我负责的这几个项目都拿下来了，有的已经在稳步实行了，时主管这几个项目怎么还没有大动静呢”，催命鬼揣着答案问着大家，猥琐的表情让大家不敢再去对视。
“我也不兜圈子了各位，在座的都是各个项目的负责组长，肯定都希望自己的项目能早点落实到位，早点拿到奖金，月底的部门经理竞选很是关键，如果你们跟错了人，不但项目泡汤，到时候公司进行新一轮裁员的时候，大家可也跟着受到威胁。”
几个组长互相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似乎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催命鬼见大家都认可了自己，又诡异地笑了笑，抬手示意小跟班把大屏幕关掉。
“好了，今天的会就到这儿，会议内容大家该跟组员传达的就传达一下，散会吧”
催命鬼拿起桌上的茶杯，像模像样的吹了吹，小口喝下一口浓茶。
钢牙妹还在陷入着自我怀疑，一旁的实习生拽了拽她，“走啊，莉男”
“哦好”钢牙妹抬手扶了扶眼镜框，含糊地应着回答。
钢牙妹和那个实习生刚要离开会议室，突然被催命鬼叫住。
“李莉男”
钢牙妹听到这让她心颤的话语声，身子一僵，愣在了原地。
“我先走了，祝你好运”那个实习生见主管将钢牙妹单独留下，自己赶紧溜走，生怕摊上什么事。
催命鬼见钢牙妹停在了那里，拿起文件夹，背起手走了过去。
钢牙妹紧抿着嘴唇，紧张地手足无措，但身体已经僵住，自己只能假装镇定自若的等着催命鬼走过来。
催命鬼拿着文件夹，伸到了钢牙妹眼前，上下晃了晃。
靠到钢牙妹耳边，阴沉沉地说道“会上看你心不在焉的，有什么事吗”
“没，没事”钢牙妹感到背后发凉，磕磕巴巴地回答着他。
“这是我手里的一个项目，你拿去，去约甲方客户，要是谈下了这个项目，我直接让我的那个老客户帮你家公司回血。”
钢牙妹接过了文件夹，打开一看果真是一个项目，手开始不受控地颤抖，文件夹直接掉到了地上。
钢牙妹蹲下身子，刚要拿起文件夹，催命鬼绕到她身旁，用力地拍了下钢牙妹的屁股。
“你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催命鬼的笑容很是猥琐，眼中透露出的精光，让人不寒而栗。
钢牙妹的眼睛突然瞪大，脸上的肌肉也渐渐地收缩起来，整个人如同被冰封住一般，无法起身。
催命鬼的脸上泛着肥腻的红光，嘴角上挂着虚假的笑意，伴随着一阵狡诈的笑声，扬长而去。
泪珠滴在文件夹的封皮上，钢牙妹突然跌坐在了地上，眼泪顺着脸庞滑落下来，身体止不住的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