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过去,身子渐渐恢复的潇潇如往常一样中午,晚上都站在窗前发呆。
“那不是他,不会是他,他已经投胎成人,不可能还会记得我,更不会同我说那样的话,那是梦……”
潇潇心中不时告诉自己同一答案,想到那个人的一颦一笑,脸上渐浮现冷讽的笑意。
“纵使你做再多,说再多,也无法洗去你的罪孽!”
她轻声呢喃的一句话仿佛千里传音,如魔咒般细微的响在了某人耳边。
走在人群中的罗修回头看去,除了来往的人没有异常……
魔剑灵气复苏,出窍飞到潇潇身边,刚好推门进来的依斓看到这一幕。
“小心!”
依斓忙甩下手中的果盘,快步上前。
听到声音的潇潇回头。
注意到离自己不到两米凌空的剑,还有一脸惊慌拉了把自己衣袖的依斓,笑了。
“没事,这把剑有灵性,不会伤了我,不过,也难得看到你紧张我。”
笑意渐深的潇潇双手托起剑身放回桌面上。
心虚的依斓不好意思耷拉下半个脑袋。
“谁,谁紧张你了,自作多情!”
依斓忙弯腰捡地上水果,举止有些不自然,嘴硬不敢抬头的模样着实可爱。
潇潇自然掩袖咯咯笑起来。
她知道这几日依斓因为琰君都在照顾她,这丫头吃醋的样子她没少看到。
把捡起来的水果放到桌面上的依斓脸上仍显得不服气,不开心。
想解释些什么的潇潇,琰君正好开门进来,手里端着药膳。
“潇潇,来吃点东西。”
“我和琰哥哥也都伤到了元气,没法给你灵力疗伤辅助,你就凑合着吃药膳调理吧,过段时间也就好了。”
感到内疚的依斓坐下,直接端着药膳放到桌面上,接着自然盛出,灵草加灵兽血肉的药膳闻着气味舒心诱人。
依斓垂眸不看潇潇。
琰君见依斓这番举动一时没回过神,放下托盘后也静坐不出声。
“没事,也正好,在这热闹的镇子多留几天。”
得知二人情况也不怎么好的潇潇点头表示理解,端起依斓盛好的药膳,低头开吃。
潇潇没有多问二人那天到底去哪儿,在她心里的答案是被支开了,只是因为琰君修为高,依斓才无碍。
“对了,这些天了,你也好多了,你就说说你是怎么受的伤啊?你房间是设了结界的,一般的妖魔鬼怪是进不来的。”
依斓拿起一个苹果在手中把玩,直言不讳地开口。
“我不知道那人是谁,不过看得出来他是魔界中人,修为绝对在云泽之上,已经到了我看不出对方修为的地步,我平时云泽都打不过,别说那个人了。”
感到有些惭愧的潇潇尴尬地摸了摸耳朵,抬眸看了她一眼又低头吃东西。
“那人把你伤那么重是为了什么?”
猜到潇潇口中的人可能是乾风,可他明明可以直接杀了她,却又不杀,依斓不解。
静坐一边的琰君沉默不语,独走到了窗前,眺望远方。
“那人,是为了抢我母亲留给我的东西,他应该是和我母亲有什么过节或者联系。”
潇潇不打算隐瞒,依斓听完点了点头,不由地看向那站在窗前不做声的琰君。
精灵族。
政事殿偏殿,云泽坐在案前认真的阅读奏折文牒,门外的侍卫突然进来禀报。
“王上政事殿偏殿花潫郡主求见!”
云泽下意识的就抬头一顿,收回目光犹豫了下,看着地板踌躇。
“传!”眉头紧锁的他王者气势非凡,眸色有些不安,语气自然淡定。
靴子的声音平稳而有力,云泽抬眸看去,一青衣女子紧身束腰的飒爽英姿装扮站在门边,自然而潇洒地交臂歪着脑袋打量坐着的云泽。
云泽单眼眉宇微挑,嘴角勾起一抹欣赏的笑。
打量了下那扎着高马尾,金羽簪固定,修脸型的半流海衬得姑娘一张好看的瓜子脸。
有神而自信的眼眸,动作自然随意又不失贵族风度。
“王上,多年不见,你又好看了呢!”
挑逗的语气和大胆的直视打量着云泽,声音中线,好听却不像一般女子柔美或娇媚,反而从中有种女将军的风采。
云泽放下手中的奏折,起身离开书案,走向一边的茶座。
“你也显得成熟稳重了,不像以往那般大大咧咧,身上有种特别的气质,中干的强者韵味!”云泽没在意她的挑逗,反而自然接着她的话,也夸对方一下。
花潫嘴角上扬,接住云泽递过来的茶水,提摆坐下,随性洒脱。
手放在膝盖上看着手中的茶杯,不时瞄云泽两眼。
云泽对她的举止行为没有任何态度。
“这女王已经飞升,我想王上是知道花潫此次来的目的。”花潫脸上的笑容淡下,把玩着手中的茶水。
云泽端起茶水,轻抿一口,好似真的在品茶。
“结亲一事无需多言,云泽已心有所属,宁愿痴等也不会娶他人,潫潫应该清楚!身为精灵族的王,精灵族的族长,我不会让家族衰败,我想你也不希望自己的未来不幸福!”云泽放下茶杯,一本正经的看着花潫,态度认真,不容拒绝。
花潫怔住了神片刻,看着那个长得好看精致如画出来的那张脸,他身份象征的那双水蓝瞳如蓝宝石般璀璨高贵,沉稳冷艳。
似乎料到是这么个结局的花潫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唉呀,看来,我还是回来晚了,王上果然是心若所属了,好吧,我本来也没指望阿父说的能成功,只是我能见见你的那位心上人不?”花潫随意的语气,自然地在殿内打量,似真想看看云泽的心上人。
“她不在族内,前段时间已经离开了。”云泽的语气有些淡然。
在外经历不少生死,见过不少世面的花潫察觉到了,目光再次看向他,只见其拿起茶杯一口饮完茶水,抬眸对视。
花潫点头,努了努嘴。
“不过呢,这爱情嘛,很多时候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这王上既然不同意联姻,那我追王上,这没问题吧?”花潫放下腿,身子前倾靠拿着茶杯的手撑在茶几上,整人向云泽靠近。
云泽的脸色有些难看,眉头一皱,看着眼前人不作声。
只见那张不上妆也美丽如花的脸上露出笑容,美眸一个媚眼抛出,玩味的笑。
“好啦,潫潫该说的也说完了,王上还要处理公事,潫潫明天再来看你哈,走啦!”说着,没等云泽开口,她便放下那杯没动过的茶水,起身掸了掸衣摆,起步离开。
看着那个潇洒的背影,云泽心里犯起了嘀咕。
“这丫头,在搞什么?”
想着可能是出去闯荡后性子更野了,云泽没将花潫的话当回事,打算在离开那天再颁布自己的打算。
让花氏族长和三位长老代政,认花潫为妹妹,这样他就可以安心离开一段时日了。
花氏家族。
花潫回到自己的住处,刚坐下还没来得及喝口水,两个中年人就脚步匆匆的进来了。
“潫潫,那个,王上怎么说?”中年男子白了头,却精气神十足。
一旁的女子装扮大气精致,明显贵族妇女。
女子轻推了下白发男人,白了他一眼。
“潫潫才回来,王上的事稍后再说也不迟!”女子懂自己女儿的心思,直接终止话题。
男子欲言又止。
花潫脸色平静,倒了杯水喝。
“阿爹阿娘,我问过了,王上有心上人,他不会娶我的!”
女儿的话让两个刚坐下的人对视一眼,脸色有些难看。
“早就知道会是这样,当初那位天女离开时,王上都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留人,可见感情深厚,我就说这样行不通!”女子叹了口气,白了一眼白发男人。
花珣挠了挠头,显得有些焦躁。
“但是……”
花潫突然作声,让夫妇两都向她看去。
“但是我说了,我可以倒追他,可以有心上人呀,心里有人了有什么关系,反正那个人也不会回来了,我还是有机会的,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若争取后还是没能在一起,那就说明,我不够优秀,没能让他喜欢我,到那时,我就不再执着了!”花潫说的很轻松,神情姿态都很自然,一旁坐看着的夫妇对视一眼,心里打鼓。
“你说,咱潫潫这样,行得通嘛?”花珣看向自己的夫人,神识传音。
“让她自己去试试吧,毕竟潫潫喜欢殿下多年了,当初说是出去闯荡,其实就是去找殿下了,殿下失踪那些年她也没消息回来,王族都遵从一夫一妻制,若她努力过了还是没能成功,让她缓缓也就过去了,咱们潫潫现在长大了,许多事能做主!”看着自己那身上有成人的成熟气质的女儿,花夫人有了底数。
“好吧,既然潫潫你心里有数,那阿爹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别做傻事!”
花珣还是不放心,叮嘱加警告了一句。
“哎呀,你们放心啦,我出去那么多年没白混,很多事……都看明白了!”花潫后半句语气有些怅然,迷离的目光投向了院落外的风光,一时失了神。
第二天,一直待在政事殿处理公务安排尾数的云泽正在和心腹长老交代事情,花潫两手背提着食盒在殿外探头探脑。
“谁!”
殿外的侍卫早就被云泽撤去,察觉到有意隐藏的气息靠近,云泽顿时冷了脸。
几个长老也严肃了脸色回头看向殿门。
一个食盒被拎着,接着探出个脑袋,乌黑高高束起的马尾,加上女子调皮的笑容,让人生出一种愉悦感。
几个长老脸色恢复正常,花氏族长拧眉嗔怪道:
“潫儿,怎可如此无礼,还不快过来给王上请罪!”
白发苍苍眉毛都白了的老头子拿出爷爷的架子,花潫乖乖的低着头上前。
见到此时的花潫像只乖兔子,有些别有趣味,云泽扶额一笑。
“二长老不必动气,看潫潫还是很乖的!”
云泽说着笑意渐深,这话落在花潫耳朵里就是讽刺,和打趣。
“潫潫可是有事要说?”云泽抬手示意几位长老坐下。
花潫抬头咧嘴一笑,眯着眼笑容讨好又似掺假。
“嘿嘿,潫潫是来给王上送点心的,这点心是潫潫在外游历时学会做的,人间许多人都爱吃,甜而不腻,香而不浓,做茶点最合适了!”花潫献殷勤般乖乖地把食盒送上,云泽身边的护卫接过后检查了下放到云泽面前。
打量了下桌面上的点心,精致而雅观,看着不错。
云泽眉毛微挑,没猜出这丫头想干嘛。
抬眼又对上她那双好看的眼睛,从中品出怪怪的味道。
“潫潫有心了,正好,你过来还不用下人跑你那一趟了,我不日就要离开栖云山,有意让几位长老与花氏族长管理政事,重要无法决策的事可以传讯与我一同商议,你我自小一起长大,我一直把你当妹妹,有意让你当我义妹,可好?”云泽脸上那人畜无害的笑容和平和的语气,让花潫愣了眼,心中仿佛被雷击中,一时不知所措。
“啊?”花潫眨巴了下眼睛,双手背后,紧握纠结,面色却没有太复杂的脸色。
“嗯……若你没有什么异议的话,那就这么说定啦?”
云泽此时的语气变得有些调皮,眉毛一挑,三分魅惑三分调皮,四分真诚!
花潫耷拉着脑袋不作声。
没想到会那么快,她昨天才说要追他,他今天就打算认妹妹,不想给她任何理由和机会吗?
“王上,我想和你谈谈,不知可否?”花潫憋着眼泪,却红了眼眶,语气尽量的自然。
察觉到自家孙女儿的异常,花老爷子主动请缨告退。
“臣等告退!”说着几个白胡子白头发的长老都相继离开。
看到那双红了眼眶的眼睛,仿佛眼前这给他第一印象就是不会哭的兔子现在有要哭的节奏!
云泽站起身,脸色凝重了几分。
“你是不是……”云泽欲言又止,话说一半不知该不该问出口。
“你个呆子,我昨天才说我要追你,你今天就认我当妹妹,你什么意思,我变了,我不是以前那个傻丫头了,我可以帮你治理好精灵族,她已经离开了,你就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试试,有何不可嘛!就这么一棒子打死,你让我如何甘心!”
花潫开口就指着云泽怼,越说越激动,泪水控制不住淌下脸颊。
看到那个以前凶得可爱的丫头竟然哭了,云泽有些不知所措,手有些慌,不知该怎么去安慰!
她不是骂,而是不甘心的发泄!
“……哎呀,小祖宗,你别哭,别哭,你这一哭真的好吓人,搞得我不知该怎么办了,别哭了,淡定淡定!”
从没见过这丫头哭的模样,云泽心里慌得没了数,若是被别人看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做了什么呢!
“哼╯^╰,我不管,认我当妹妹的事,你给我撤了,不做数,不然我就呆在这儿不走了,你走到哪我跟到哪,我就赖上你了!”哭的丝毫不顾形象的花潫哭的真实又带着小坏,直接趴坐在地板上,抱着云泽的小腿就接着哭。
吓得云泽僵住了身子。
眼见那小祖宗把鼻涕和泪水都蹭在自己干净的王袍上,云泽又气又无奈!
“停,停,停!我收回方才的话好不,我撤回认你当妹妹的事,你别哭了。收住,收住?”云泽忙慌双手举起投降,生怕有侍女或者侍卫在殿门在经过或者听到些什么。
花潫哭声立马止住了,在自身紧束的箭袖上蹭了蹭,擦干净泪水和鼻涕,站起身整理衣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啊,不许耍赖的!”
眼见这丫头说不哭就不哭了,看着那指着自己的纤纤玉指,云泽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又被这小丫头套路了!
云泽叉腰扶额无奈摇头。
又过去了一天。
将政务交与可靠大臣处理的云泽毅然地走出了精灵族王城。
“潇潇做的,也是我想做的,待在这实在有太多令人伤怀的记忆,走远了,或许痛苦会减轻些,我会努力,早日得道,暮雪,等我……姐姐……”
城楼上,早已退休的大长老看着云泽手持长剑,骑着灵驹的身影渐行远去。
想到了罗杰的离开。
感到同情的眼神里略带失望,捋着白胡子转身离开。
花潫悠哉悠哉地来到云泽以往处理政事的地方,守门护卫将其拦下。
“郡主!”
“知道我是谁还敢拦我?”花潫端起郡主的架子,欲上前。
“王上不在内!”
“不在?他去哪儿了?”花潫质疑打量了两眼两个护卫,脑袋往里探了探。
“王上已经出城,离开了精灵族了!”身后传来老者的声音。
熟悉的声音让花潫回头,是自家爷爷。
“阿公?王上为什么要离开精灵族?”花潫不解。
“他应该是去找龙女了,亦或者是入凡尘修炼去了!”老者皱着眉头,捋了捋白胡子,眼眸望向天边的云彩,怅然。
没等老者回过神,花潫已经没影了。
精灵族界碑的结界口,冲出一身蓝衣束装的女子,骑着战马扬长而去,高高的马尾被微风带起,英姿飒爽。
“云泽,你有你的选择,我也有我的坚持,我不会就这么放弃,想就这么甩开我,没门儿!”
休养了近半个月的潇潇打算启程,边走边留下记号或者信件。
“你在干嘛?”
依斓看到潇潇在客栈掌柜那留下封信不解问道。
潇潇走到站在门口的二人身边。
“留给云泽的。”说完笑了笑。
“他都走了,你怎么知道他会回来,万一他不回来找你呢?”
一直以为云泽和潇潇是暧昧关系的依斓脸上写着看好戏三个字,挡不住那有些得意的笑。
“他曾说想代替暮雪陪我去找母亲,会代替罗杰保护我,我相信,他会回来找我的。”
没有把依斓的话放心上,潇潇目视他处,浅浅一笑说完起步离开客栈。
潇潇的话,让琰君眉宇深锁,脑海里回放过云泽离开那天说的话。
“我不奢望你能做的和他一样……希望你能保护她……”
琰君紧随在潇潇的身边,心生不悦的依斓也紧贴在琰君身边,因为怕他生气想伸出手去拉又不怎么敢,三人就这样并肩着走。
魔界天台山上,拿到灵石的乾风睹物思人,身后大大的骷髅头显得阴森氛围更浓。
左手拿着灵石,右手抬起施法,肃穆的表情,期待的眼神似乎渴望着什么。
然而他的手放下后,手中的灵石仅仅是一闪灵光,无任何反应。
失落的眼神缓缓抬起,目光投于他处,紧紧攥着拳头不甘心中还是放下了手。
“主人~”妖娆而性感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狐姬的身影出现在身后。
“那个龙女潇潇伤已经好了,三人辗转北上,快到北海了。”
狐姬小心翼翼地回着话,不时探出脑袋想看他的表情变化。
那张冷峻的脸轻轻侧过,眉宇始终紧锁。
“哼,北海,倒是很久没到那儿去了!”
玩味的笑容,眉宇终舒展。
来到北海岸附近的渔村里看着衣着朴素,满脸洋溢着安乐自在,幸福的人群,潇潇看着那些人的笑容也感染了。
“这般的与世无争又其乐融融的生活是多么让人羡慕!”
眼见一女子带着孩子到岸边接自己丈夫打渔归来的一幕,潇潇一番感叹。
看着那张侧脸,琰君那时常深锁的眉宇又深了几分。
“曾经,我们不也是如此这般……”
“是啊,这儿的人虽然衣着朴素却满脸笑容与幸福。”
同样感受到那份安乐的依斓点头赞同潇潇的话,来到木桥边直接就坐下玩起了水。
对于她来说水太重要,修为并不算高的她不能太久不碰水。
“依斓我们到那茶楼坐坐,你玩够了就进来找我们。”
潇潇指了指不远的茶楼,提醒那正坐在桥边玩水的依斓。
“知道了。”依斓甜甜一笑,冲琰君点头。
二人刚上二楼寻了个靠窗的座儿坐下,海风中带来一股药味。
俯视看去,对面不远的另一家茶楼下,一身轻柔宝蓝色衣着的女子,蒙着面纱正手持蒲扇煎药,那大大小小的药罐一排一排的,多少都有二十来个,不解的潇潇又往外探了探头,看到那茶楼的一楼屋内,有着不少各种病态的人,有的在排队,有的坐着等药,有的躺在临时用桌椅搭起的床上。
小二正好拿着茶壶而来。
“小二,那边是怎么了?看着有不少的病人呢。”潇潇指着楼下对面的茶楼问。
琰君也转过头看去。
“哦,你说那儿啊,那个茶铺的店家是我们这出了名的善心人,是他允许那位女医仙在他那儿帮村民看病,而且那里的药材都是那个老板出的,那个给人看病的女子也是出了名的妙手医仙,每隔一段时间就到这义诊,所以很多人都去那儿,说起来,这女子已经在那边义诊有一段时间了快一个月了。”
听着小二的讲述,二人点着头。
“此人真是值得钦佩,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能坚持每隔一段时间就到这义诊,看来也是长期如此的,哎,小二,你知道她的名字吗?”
潇潇看着小二问道。
“潇潇,你要做什么?”
琰君打断,眼神中很是严肃。
“没什么,突然很想去结识一下,毕竟我朋友不多,能遇到一个这样的人,自然是有些好奇嘛!”
说着她笑笑拿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
“不好意思姑娘,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她不愿意透露姓名,很多人都因为她常着一身蓝衣叫她蓝姑娘,有的叫她医仙。”
小二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头笑笑解释。
她双手托着下巴看着楼下那在为病人搭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