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是同一件神兵的碎片，差别这么大？”
姜晚震惊，她一直以为神兵碎片就是一堆已经报废的材料。
“你买回来那块，应该是核心中的核心，是几个阵法的连结点。后面送来的这个，应该是比较边缘的碎片，除了材料好点，没什么太大的用处。”
柳柳把两块碎片都丢进盒子里，看都懒得看。
“柳柳你真的挺矛盾的，有时候懂很多，有时候又好像什么都不太懂。”
姜晚也没兴致研究两块神兵碎片，比起那玩意，她更好奇柳柳。
“嗯。我会什么，主要取决于我师父觉得什么比较重要。”
谈起师父，柳柳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失态，整个人平和了许多。
“行叭。就是觉得有点怪怪的，别的师父都这样吗？”
“大差不差吧。我师父有什么好玩的，先说那两个女修啊，你说她们是不是目标？”
柳柳还是很好奇，虽然姜晚说她们靠寻宝鼠一类的东西，但直觉告诉她不是。
“人都带回去了，过几天肯定有消息传过来。”
姜晚非常有信心。
他们都知道把东西送来，肯定知道把后续消息也送来！
吃瓜嘛，耐心要足。
看姜晚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柳柳也没再追问。
而是说起了明天的万丹会。
万丹会，乃是济世宗主办的丹道交流大赛。
无论是宗门弟子，还是散修，都可以参加。
万一得了好名次，就可能会被某些大佬看上收为弟子。
再不济，还能扬个名，以后丹药卖的都要贵一些。
因此，很多对丹道有兴趣的散修都会参加。
第二天一早，姜晚和柳柳就到了丹城正中的大广场。
万丹会就在此举行。
二人坐在包厢里，拍了拍胸口。
“还好师姐定了包厢，下面人也太多了。”
姜晚看着外头黑压压的人头，第一次觉得，人太多了有点吓人。
“这么多人凑一起围观炼丹，参赛的修士，心理素质是真好啊。”
“何为心理素质？”
柳柳疑惑，姜晚怎么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词儿？
“嗯……你可以理解为定力！”
姜晚想了想，找了个修仙界的通用说法。
震耳欲聋的钟声响起，黑压压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
姜晚充分领略了一下，修仙人士的训练有素。
起码几万人凑在一起，没有提前排练，居然能这样整整齐齐。
这样想着，就戳了戳柳柳。
“你说，大家是不是都在家偷偷练过？”
“练什么？”
柳柳一愣。
“排队啊。你看这训练有素，整整齐齐的，他们居然没有为了站位吵起来诶。”
柳柳仔细一想，还真是。
但是，好像确实也没人教过，好像大家天生就会。
二人说话间，台上济世宗的长老宣布本次万丹会正式开始，已经开始在讲参赛规则了。
姜晚震惊，他居然没有准备发言稿？！
一句欢迎，一句祝福，一句开始。
三句话就开始讲参赛规则了？
这次柳柳一下子就懂了姜晚的想法。
眯着眼看了下评委坐的高台。
“他一向废话少。”
姜晚目光灼灼的看向柳柳。
“济世宗，守静真君，江慎，从小话多。他师父说他言多必失，果然引来祸事。突然有一天，整个人就变了性子，变成现在这样了。”
柳柳解释一番，突然想起了什么，“启元镜那个辅助夺舍的功能好像就是他最早说的。”
“早你怎么不说？”
“忘了，刚看见他才想起来。”
柳柳理直气壮的答道，“我脑子不好使，你知道的。”
姜晚：……
很快她就发现了柳柳话里的bug。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如果是近年说的，应该很多人知道啊。如果是几百年前说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柳柳：擦，嘴快了。
“我师父说的。”
柳柳大脑飞速运转，主打的就是一个瞎编。
“我师父大战之前挺爱热闹的，大战过后才隐居。大多数那个时代的人，他都认识。”
“你之前还说他不让你吃瓜，他自己不是吃的挺起劲？”
柳柳：“……果然，一个瞎话要编无数个瞎话来圆。”
“他就是吃瓜太多，惹了麻烦，才不让我吃。”
看着柳柳那个表情，姜晚就知道她没说实话。
柳柳真的是个很简单的人，有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
不过姜晚没深究，顺着她的意思点点头。
美人嘛，总是要有些特权～～～
比如一些小秘密。
反正师祖都说了，她是安全的。
看姜晚没多问，柳柳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
趁姜晚不注意发了一道传音符出去。
臭师兄，你快点把我那套身份编完啊。
我马上就要露馅啦！
下面广场上，参加万丹会的修士已经开始比试。
第一场开始就是淘汰赛。
每场淘汰半数。
姜晚看着正在辨认灵草的参赛选手，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她就说嘛。
就算这广场大，也不能容纳几万人开炉炼丹啊。
按照这样一步步淘汰下来，到了正式炼丹，最多也就能剩下个千余人了。
“难怪师姐说没意思，一群人凑一起认草药，确实没什么乐趣。”
姜晚打了个哈欠，十分佩服台上评委的专业。
看看那一个个坐的端端正正的，神情专注地看着场中选手，时不时还交头接耳点评一番。
她要是参赛选手，不得觉得评委们对她十分重视？
真是，太专业了。
柳柳听了她的想法，笑的十分古怪。
“你没跟你师父去过？”
姜晚摇摇头。
那场合太拘束了，她和师姐都不喜欢，所以师父每次都只带师兄去。
“他们在台上的表现，有考核。”
姜晚震惊。
当评委还有KpI？！
然后她想到了一个问题。
“那是不是也有钱拿？”
“那不是废话吗？没钱谁乐意来干这个？有钱拿还没几个人愿意呢。尤其是济世宗这个，要求特别高。都变成宗门任务强制轮班了！”
难怪她上次说不喜欢去的时候，隔壁峰的小师侄是那个表情……
他大概觉得，我是个有钱都不知道赚的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