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极有默契地朝对方冲去。
一个是现代搏击的技巧,一个是古代战场上历练出来的招式,一开始,两人居然还打得难舍难分。
刘洪泽身材修长,是标准的青年男子身材,动作灵活多变,攻击迅猛如风。
而秦势则比刘洪泽更加强壮一些,招式大开大合,力量十足,防守稳固如山。
刘洪泽的身手让在座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他们没想到,这个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大少爷,居然能够几次三番地对秦势做出有效的攻击。
只见刘洪泽一个侧踢,直奔秦势的腰部。
秦势反应迅速,侧身躲过,同时一拳挥向刘洪泽的面门。
刘洪泽连忙后退,躲过这一拳,然后一个扫堂腿,试图将秦势绊倒。
秦势稳住下盘,没有被扫倒,反而借力一个前冲,一拳打在刘洪泽的胸口。
刘洪泽闷哼一声,后退了几步。
他揉了揉胸口,眼中闪过一丝不服输的光芒。他再次冲向秦势,两人你来我往,拳脚相加,打得难解难分。
围观的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就连霍聿珩也不禁微微点头,对刘洪泽的身手表示欣赏。
“喝啊!”刘洪泽大喝一声,一个高抬腿,直奔秦势面门。
这是他练习了多年的绝招,速度快,力量大,一般人很难躲开。
然而,秦势的眼神却在这一刻发生了变化,原本平淡的神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专注的、近乎冷酷的锐利。
“秦势认真了呢。”习丞在一旁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楚斯钰和陈继这才意识到,之前秦势一直都在让着刘洪泽,根本没有使出全力。
他们惊讶地对视一眼,心中都升起了一丝期待,想要看看秦势真正的实力。
场中,刘洪泽的腿风呼啸而至,眼看着就要踢中秦势的头部。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秦势动了。
只见他身形微微一侧,轻巧地躲过了刘洪泽的攻击。
同时伸手抓住刘洪泽的脚踝,顺势一拉,另一只手也猛地扣住刘洪泽的肩膀,将他整个人凌空提起。
楚斯钰看到这一幕,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他知道秦势力气大,但没想到竟然如此恐怖。
刘洪泽怎么说也是个成年人,竟然被他像拎小鸡一样拎了起来!
更让他心惊的是,秦势接下来的动作。
只见他将刘洪泽高高举起,然后猛地往地上摔去。
“卧槽!”楚斯钰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这要是真摔实了,刘洪泽不死也得残废啊!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刘洪泽即将落地的那一瞬间,秦势的手掌却稳稳地托住了他的后脑勺。
另一只手也卸去了大部分力道,让刘洪泽在离地两公分的地方停了下来。
秦势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充满了力量感和控制力。
他就像一头捕猎的狮子,在捕猎时展现出了绝对的掌控力,既能将猎物制服,又不会要了它命。
刘洪泽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秦势,眼中充满了震惊和一丝后怕。
他知道,如果真的是实战,刚才秦势完全可以将他摔成重伤,但他却没有这么做。
秦势松开手,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刘洪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承让了。”他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刘洪泽躺在地上,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他看着秦势那挺拔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
嘿~他居然输了,不过输的心服口服。
再是牛逼的格斗技巧,怎么可能比得上一场场战役中锻炼出来的纯杀招。
“嘶……”刘洪泽倒吸了一口气,撑着地面坐了起来,揉了揉被秦势摔得有些发麻的屁股,苦笑着说道:“秦势,你小子藏得够深的啊!没想到你身手这么好!”
秦势笑了笑,“彼此彼此,你也不赖。”
“你小子,下手也太狠了!”刘洪泽抱怨道,“要不是你最后收了手,我这条小命就交代在这儿了!”
“我这不是怕你赖账嘛。”秦势打趣道,“你要是真摔坏了,我还得伺候你一辈子。”
两人互相调侃了几句,气氛也轻松了不少。
楚斯钰走到秦势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小子,深藏不露啊!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秦势笑了笑,“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你就别谦虚了。”陈继也走了过来,“你这身手,都还是个副将,那……”
陈继停顿了一下,楚斯钰和刘洪泽也明白他的意思。
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从坐在一旁的几个“本地人”身上一一略过。
感受到三人的目光,霍聿珩看向楚斯钰淡然一笑。
贺英柏:我是军医。
习丞和许凌则是耸了耸肩,眼神在霍聿珩身上飘过,随后两手一摊。
一个将军,其余是副将,多简单的道理。
“哦~”楚斯钰恍然大悟点头。
“原来是这样。”陈继了然说道。
“嘿嘿,你们不行。”刘洪泽捂着屁股嘲笑。
习丞、许凌:秦势,现在还来得及,打死他吧。
……
随着温度上升,雪化加剧,荣国各地,烽烟四起。
曾经被大雪掩盖的土地,如今却被饥饿和绝望所笼罩。活下来的百姓们,失去了家园,失去了粮食,成为了四处流浪的难民。他们如同蝗虫过境,所到之处,皆是一片狼藉。
朝廷疲于奔命,四处派兵镇压,却如同拆东墙补西墙,顾此失彼。而此时的冠城,将军府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霍聿珩端坐在主位之上,眉头紧锁,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将军,这几日,临近的几座城池都发生了暴动。”许凌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将最近收集到的情报一一汇报,“大石县、安平县、永宁县……几乎无一幸免。暴民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这些暴民,大多都是活不下去的难民。”习丞叹了口气,补充道,“他们没有粮食,没有住所,为了活下去,只能铤而走险。”
“冠城的情况如何?”霍聿珩问道。
“冠城也收留了不少难民,人口已经接近饱和了。”习丞的脸色有些难看,“虽然咱们尽力维持秩序,但难民人数众多,难免会发生一些冲突。”
“将军府的粮食还够吗?”楚斯钰问道。
“目前还算充足,但长此以往,恐怕……”习丞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