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4§ 灵丘的动静大了
《北汉书·乌桓鲜卑列传》：:……中平三年，冬，代郡乌桓能臣氐等叛，求属扶罗韩，扶罗韩将万馀骑迎之。时代郡赵世家通贼从寇，并诛灭之！……
董先这边准备对付鲜卑南寇。
鲜卑和连那边准备再次南寇。
去年成功寇掠，让和连的胆子大了不少。
于是今年他想趁着汉廷西征叛军，没工夫管北境的机会，来次大的劫掠。
为此和连带领王庭也在积极准备当中。
对和连来说，此战目的是与西凉叛军联合，给南人造成压力。
同时为以后劫掠打通南下通道，获取最大利益。
如果可能，最好还能硬逼南匈奴加入鲜卑。
大家都是游牧部落，应该一致应对农耕文明。
和连初步设想是等歠仇水冰冻之后，四路同时进攻。
第一路由东部鲜卑四位大人素利、阙机、弥加、槐头率领，先到王庭集中。
接着沿冰冻后的歠仇水进攻代郡马城、上谷宁县。
随后兵分两路。
一路掳掠人口财物，直扑代郡郡治和广灵二县，看住飞狐陉。
另一路直扑军都陉居庸关，驱民攻关，争取控制关塞。
若是攻下居庸关，则可进入幽州腹地劫掠。
若是攻不下来，则在居庸关北看住。
将幽冀之兵堵在居庸关，让他们无法北上支援。
这一路的任务主要是保护王庭东翼。
和连还大方地说这趟东部鲜卑得到的收获，王庭不跟他们抢。
第二路就是由中部鲜卑柯最、阙居、莫护跋，育延率领，由塞垣入侵平城、高柳。
一路守住塞垣退路和王庭西翼。
一路和进入腹地。
劫掠雁门关以北郡县。
同时吸引雁门关兵力。
继续在陉岭找寻陉道隘口。
到时突破到广武、卤城。
第三路由西部鲜卑蒲头、置鞬落罗、日律推演、宴荔游率领。
这一路需要翻越阴山从鸡鹿塞进入朔方。
在控制朔方后，分兵两路，一路看住五原。
一路沿着河水溯源北地，争取与武威、金城、陇西、安定的西凉叛军、休屠各胡、各羌人取得联系。
到时西、北、东三路遥祝相呼应。
令南人首尾不能相顾。
而最重要的是第四路鲜卑王庭的这一路。
将由和连亲自率领堂兄魁头、扶罗韩，步度根。
这一路将由塞垣入云中。
劫掠云中后，从箕陵县过河。
然后洗劫上郡后南下。
直达左冯翊，与西凉叛军呼应。
随后从夏阳过河。
洗劫最富裕的河东。
随后北上太原。
与中部鲜卑会师在雁门关。
至于王庭守备任务，由侄子泄归泥辅佐儿子骞曼留守负责。
和连初步计划已订下。
他可不需要由谁来批准。
接下来就要求各部落开始准备冬季南寇。
但有人不太愿意响应王庭的计划。
比如西部鲜卑蒲头。
去年跟着王庭走了一遭。
结果啥也没捞着。
还倒贴来回的粮草。
所以他今年打算称病不出。
这边只是说说而已。
那边却开始动真格的。
南阳郡守羊续终于发兵了。
他与荆州刺史王敏一起出兵镇压赵慈。
几战下来，终于斩杀赵慈。
并擒获和杀死五千多名叛军。
消息传开，南阳下属诸县的叛贼都到郡府投降。
战事开启，没人会赢。
于是羊续上书，为民请命进言，请刘宏予以赦免。
很简单。
因为朝廷征调税赋过重，及地方转嫁坑害黔首过甚。
让人无路可走，这才引起抗争。
南阳平定叛乱，羊续颁发政令，顺应民情，黔首为之称道。
当时，郡中豪右，很多人奢侈淫靡。
羊续便严词谴责。
普通人的日子都过不下去了。
你们还在那享受。
这不是妥妥拉仇恨吗？
要知道羊续不是说说就算的。
他还以身作则。
每日粗茶淡饭，衣履俭朴，车马简陋。
南阳府丞史曾送给羊续一些活鱼。
结果羊续把人家送来的鱼挂在郡府门庭上。
当丞史再次送活鱼之时。
羊续便指着悬挂的鱼让他看。
羊续就是用这样的办法来谢绝不必要的馈赠。
还有一件事。
当羊续的妻子与儿子羊秘到郡寺探望。
但羊续却让人把大门关起来，不让妻子进去。
羊续的妻子没办法，只好让儿子羊秘留下，自己回去。
但羊续的房间里只有布被、旧衣、盐，外加几斛麦子。
他对羊秘说：
“我只有这些东西，怎么养你和你妈？”
于是便让羊秘赶紧去追母亲。
赵慈被斩。
但好像跟赵忠没什么关系。
于是赵忠的车骑将军职务被免。
继续回宫中做他的大长秋。
有人心中有国有民，所以生活很节俭。
但有人觉得手中有权，这国都是他的。
就好比刘宏。
跟羊续的节俭朴素不一样。
刘宏能怎么享受就怎么来。
这不，他正在西园里。
西园有一株南国送来的莲花，开了。
一茎四莲，叶子夜晚舒张开，白天卷起来。
长一丈，名叫夜舒荷。
西园还用绿色苔藓覆盖在阶梯上。
并引渠水绕行其间。
乘着小船沿渠水绕行。
不仅如此，刘宏还让十四岁以上，二十四岁以下的宫中女婢，都要打扮得漂漂亮亮。
然后脱去外衣，只穿着内衣，一起裸浴。
美其名曰：
裸游馆。
当时用西域献的茵墀香，煮成浴汤。
香汤入渠，便名叫流香渠。
又养鸡，叫鸡鸣堂。
刘宏每天都纸醉金迷到天亮。
当然了，一个男人需要这样放纵自己。
只能是一个原因，那就是家宅不宁。
让他不想回家。
这也是刘宏现在的心态。
皇后何氏，在后宫专横跋扈。
刘宏每次见她，不自觉就会想起王美人。
连带皇子刘辩，也让自己也越看越讨厌。
刘宏越来越不喜欢这对母子。
可是又没办法。
禁中宦者也好，朝中大将军也好。
都阻止他再次废后。
因此刘宏只能寄希望于次子刘协。
每次他到南宫时，看到母亲董太后养的皇次子。
都会发现新的优点。
比如懂事可爱。
比如知书达理。
唉，南宫被烧了，还没修好。
自己没地方住。
连带刘协和母亲董太后也受影响。
刘宏总觉得是自己亏欠了他们。
一来让他失去了母亲。
二来连家都被烧了。
这样一来，刘宏每次回宫，都要想起这一堆烦心事。
只有待在这西园里。
只有在这里，他才能不必被那繁琐的政事、私事所牵绊。
可以尽情地享乐。
慢慢地，西园成了刘宏的乐土。
却也掏空了他的身体。
皇后何氏见刘宏经常不到后宫。
再加上感觉到刘宏越来越不喜欢刘辩。
于是把罪怪在何进头上。
谁让他是大将军呢。
大将军无能，累死三军。
还无法蹭个苦劳。
因为天子没看到效果，自然不会给你好脸色。
何氏觉得就是自己这个异母兄不顶事。
看来有机会还需要让刘宏考虑一下自己的同母兄何苗。
八月，怀陵有上万只鸟雀在陵寝上鸣叫，相互啄斗。
就好比这暂时平静的北境。
其实蕴含着风浪。
经过数月探讨。
度辽将军裴晔终于同意了左校尉张恺的方案。
并上报太尉张温。
张温自然不会拒绝。
反正又不出境。
只是在境内设防而已。
于是裴晔安排张恺北上全权处理。
张恺传信各方齐聚平城。
共同商议应对鲜卑南寇事宜。
董先守孝还有两个月才期满。
他只能安排田晏带着铁军和董固出席。
临别前董先让铁军把赀虏三营调往太行。
理由就是让他们运送战备物资。
比如弩、武刚车、危险品集装箱等等。
由褚燕暂时把控。
让鲜卑人打鲜卑人。
董先还不敢冒这个险。
万一阵前反戈，这损失就大了。
另外董先让正在太行的黄龙组织四十营人马随时准备出发。
九月。
青州商队长莫未邮书报告。
锦囊人物东莱太史慈已经逃往辽东。
原来太史慈已经二十一岁了。
他被郡里选为使者赶往雒阳。
目的是为何呢？
郡里怕与州里的口径不一样。
所以让太史慈想办法先递上郡里的奏章。
但还是来晚了一步。
太史慈看到州刺史属吏先到了。
于是他假意问州属吏：
“你也是前来送奏章的吗？”
州属吏回答：
“是的。”
太史慈又问：
“奏章在哪里？”
州属吏说：
“在车上。”
太史慈便说：
“奏章可有错误？要不要再检查一下？”
州属吏不知道太史慈是东莱人。
于是便拿出奏章给太史慈。
哪知道太史慈接过奏章，从怀中拿出刀便把奏章毁了。
州属吏大惊：
“有人毁坏奏章！”
太史慈把他带到车里，说：
“如果你没有拿出来给我，我也不能将它损坏。”
“我们的吉凶祸福是在一起的。”
“不见得只有我受罪。”
“如今不做也做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我们一起逃走吧！”
“至少可以保存性命，也不必无谓受刑。”
州属吏疑惑地问：
“你为本郡而毁坏我的奏章，已经成功，怎么也要逃亡？”
太史慈回答：
“我最初是受本郡派遣，但只是负责来监视州里的奏章是否已经呈上而已。”
“但如今我所做的事太过冲动，以致于损毁公章。”
“如今就是回去了，恐怕也会因此受罚，所以才建议一起逃走。”
州属吏相信了太史慈的话，于是当即和太史慈一起逃走。
但太史慈与州属吏出城后，却悄悄回城，把郡里的奏章递了上去，完成自己的使命。
州刺史知道这件事后，另外派遣人员到雒阳呈递奏章。
但有关部门却以先得郡里奏章为由，不肯复查察此案。
这让州刺史吃了哑巴亏。
也让太史慈成名。
也因此太史慈成为州刺史所仇视的人物。
为免受到无妄之灾，太史慈乃避居辽东。
董先得到汇报，让青州商队莫未好好照顾太史慈的家人。
尽量施恩于他。
而田晏、铁军、董固也参加完张恺的会议回来了。
有太尉张温教令。
又有度辽将军出面。
事关军事。
所以这次会议规模还算不小。
护乌桓校尉公綦稠、南匈奴单于羌渠、代与上谷二郡乌桓也都与会。
而幽、并二州涉及的相关郡县也都安排长史、都尉、兵曹掾史出席。
两州刺史也列席会议。
张恺主持会议。
会上，田晏提出要让原来的别部司马丁原带原来的下属吕布等人参与此次任务。
还有要调遣原先因功被升为障塞尉的颜良、文丑、张合、徐晃等人也参与进来。
甚至可以让他们率领一营先锋义从作战。
还有就是请郡县开武库，装备驻守的先锋义从。
田晏的要求并不过分。
会上一致通过。
并把太原、雁门、朔方和代郡作为先锋义从的保障地。
先锋义从可到这五个郡的武库领取装备。
然后大家主要讨论应对策略，如何部署，如何保障，信记号联络等事项。
再来根据之前商议结果，制定具体保障人员。
吕布成了当饵的最佳人选。
一来是他射杀了鲜卑大人檀石槐。
二来他的武力足够强悍。
到时为他这一路人马配上快马。
足可以自保。
吕布需在鲜卑靠近塞垣时就露脸。
然后与鲜卑保持在一箭以外的距离。
根据以往鲜卑王庭和鲜卑中部南下寇掠的惯例。
一路由强阴县北塞垣进入平城和高柳。
另一路则沿着冰冻的荒干水进入云中。
吕布需率骑队前去熟悉路线。
伏杀点选在北地廉县。
夏育曾经在那里任职郡守。
长史都尉也都是田晏夏育的老部属。
所以协调起来并不困难。
但廉县周长不到八百步。
因此廉县守将以擅守为主。
参与合围的伏兵放在城西北的卑移山中。
当饵的吕布跑进城内。
让鲜卑包围攻打。
此时要完全靠廉县守军撑住。
所以这廉县内的物资需准备充足。
里面的黔首需完全迁出。
廉县内守军需撑到后续清剿的先锋义从主力到达。
到时三面合围，里应外合，一起剿灭鲜卑。
为此，要为鲜卑追击吕布创造条件。
从强阴县或云中到北地，多数都是草地。
可在五原临沃过河。
再从河阴经青盐泽到廉县。
或从五原到朔方，再由朔方南下到廉县。
沿线各县，均要安排兵马驻守。
鲜卑所经之地，如朔方、五原、云中、定襄、上、西河、雁门以及代、上谷均需行坚壁清野之策。
而兵力上，乌桓营负责在宁县堵住歠仇水，防止鲜卑从王庭直接南下救援。
度辽营等鲜卑主力深入塞垣后，开始出击。
代郡、上谷二郡的乌桓铁骑，在乌桓营的带领下，封锁歠仇水。
南匈奴骑兵跟随度辽营，负责封锁塞垣，堵住鲜卑退路。
接着各部配合各县驻守的先锋义从清剿城外警戒的鲜卑骑兵。
最后加入汇聚成为追击鲜卑的主力。
田晏表示，根据这份方案。
有九个郡需要驻守，若是加上北地，那就是十个郡。
每个郡设一营驻守，一营机动。
驻守的协助郡下各县防守城池。
机动的集合力量清剿城池外的鲜卑警戒兵力。
那么先锋义从需要在原先五营的基础上。
增加十五个营。
另外，廉县卑移山，先锋义从将派出五个营埋伏在廉县外。
为彻底断了鲜卑逃回王庭的希望。
先锋义从将再派十个营进攻王庭。
另外上回鲜卑意图在句注山寻找陉道隘口。
所以这次会再安排十个营协助封锁勾注山、吕梁山、管涔山。
也就是这趟将组织增派四十个营的先锋义从北上。
张恺有些难为情。
他怕到时没那么多粮食保障。
田晏表示，每人会携带二石粮食北上参与战斗。
若到时不足，再请驻守的郡县承担一部分。
每人二石至少可以吃三个月，张恺听了，也觉得先锋义从给力。
说不定用不了两个月就可以结束。
最后定下时间。
大雪前集合完毕。
计划定好后，接下来就是执行了。
董先任命黄龙为黄天师师长兼本营营长。
师教员高顺、军师严干、副师长盖俊、郭磊。
张牛角、管亥、吴霸、吴桓、刘擎、许成、霍东、杨飞、陈旭、陈虎、邓季为黄天师旗下营长。
率十二个营到代郡武库领取装备。
到时有两个营补充到代郡和上谷郡。
其它十个营将主攻王庭。
同时董先让义从师长铁军到太行带领二十八个营经井陉到并州武库领取装备。
并指定各郡新补充的机动营营长人选。
雁门由徐晃兼任，定襄由颜良兼任，上郡由张合兼任，云中由赵云兼任，五原由关羽兼任，朔方由郭泰兼任，北地由文丑兼领，铁军率本营镇守西河。
句注山由张晟、白爵、白绕、罗市、于羝根五营负责封锁。
管涔山由大洪、王饶、郭家三营封锁。
吕梁山由于毒、眭固二营封锁。
这十营平时驻城外，战时入山执行封锁任务。
句注山五营驻阴馆。
管涔山三营驻善无。
吕梁山二营驻离石。
好在太行山本来就储备有粮食。
四十个营十二万人，每人领走两石。
并不会给太行山造成负担。
其中到北地的那五营，会绕道高奴领取火攻神器石脂水燃烧瓶。
他们到了郡县，立刻就开始进行熟悉训练。
董先建议，让董固研究，董氏集团内部人员的福利保障体系。
毕竟从中平元年起，已经以粮代薪了。
但生活的必需品，可以使用票券，凭票券享受一定优惠。
反正现在太平经项目已完全停止。
造纸和印刷的能力可不能就这样荒废。
桃山书院蔡邕的文稿，教案，课本。
先锋部曲的识字书籍。
内部管理的记要，做事的原则，想要传承的精神，企业的灵魂。
这些靠人一个一个的嘴上说，不如印刷来得高效率。
灵丘的动静大了，自然引来潜伏的代郡赵氏派来的人。
他们开始和规联系。
“规兄，近来灵丘动静很大，是怎么回事？”
“哦，你说的是先锋部曲调动的事吧？”
“是呀！你家少主是打算做什么呢？”
“也没什么，就是去年鲜卑劫掠，怀疑代郡有人通敌。”
“所以先锋部曲进驻代郡，防止今年有人想里应外合。”
来人脸色一变，瞬间又恢复正常。
又问道：
“那也不需要那么多人呀？”
规假装没看到，回答：
“听说有地方豪右和乌桓部落也在其中。”
“使君要求要清除害群之马，这次要一网打尽。”
“但郡县吏掾史佐皆由本地人任职，怕事情泄露。”
“所以使君来信请少主派先锋义从协助。”
“刚好年底，随便备寇鲜卑。”
来人听完，赶紧借故离开。
他向代郡赵氏家主汇报最新内容。
赵氏家主听了，脸色沉重。
几万人北上，自己再怎么家大业大也承受不了。
他看了看年幼的嫡孙赵至。
自己老了，死了不要紧。
但这代郡赵世家不能亡在自己手上。
当初不派死士帮助赵重，或许就不会有今天的灾祸。
如今一切都晚了。
接下来赵氏家主叫来赵至的母亲。
跟她讲述事情的前因后果。
让她收拾细软，带着赵至南下雒阳。
同时赵氏家主还不忘为嫡孙取字。
景真。
景，光者，明也。
光者远而自他有耀者也，日月皆外光，而光所在处物皆有阴，光如镜故谓之景。
真，本意为不死之人变形登天，引申为真诚，诚实。
希望媳妇能为赵世家照顾好这粒种子。
莫要像自己一样。
未将家族带上光明，却让家族陷入苦难。
随后赵氏家主又通知代郡乌桓能臣氐。
能臣氐听后赶紧把消息传递给鲜卑王庭。
代郡有大量先锋义从进驻。
不可寇代。
自己则率部落北上。
准备投奔鲜卑扶罗韩。
十月。
董先已经守孝完毕。
他也想参与这场战斗。
叔父董武同样有这个心思。
但他们的参与属于奇兵。
并没出现在方案中。
为此董先和董武商议。
作为奇兵就要有出乎人意料的手段。
于是叔侄二人决定把战场选在歠仇水。
董先的思路是。
叔侄各率烈焰师其中一营。
携带炸药地雷等百工堂军备组的最新成果。
沿歠仇水放置炸药。
炸药用瓷坛防潮。
瓷坛之间的引线以竹管相连。
并用雪覆盖隐藏踪迹。
引线终端则放置到水边灌木丛中。
灌木丛浇上石脂水。
为防不测需多设终端引线。
当鲜卑沿冰冻的歠仇水南下时。
先从歠仇水的两端炸毁冰面。
再以石脂水燃烧壶引燃炸药。
进行连锁起爆。
彻底破冰，令鲜卑落水身亡。
最后由部署在歠仇水两岸的黄天师出击剿灭。
若是鲜卑未沿歠仇水南下。
两人便直捣弹汗山。
董先攻入王庭，董武随后接应。
同样可以达到削弱鲜卑士气的目的。
董武率驻守门头庄的丁卯营，先到董家沟学习使用新的武器装备。
董先虽然已经十七岁了，身高也长到了八尺。
但守孝期间，饮食简单不能逾越礼制。
所以更显单薄。
为自己安全，他特意调来典韦。
为其打造装备，最新鱼鳞铁甲和双戟。
两人随后将率领乙丑营，携带最新装备，混在黄天师的人马之中，悄悄北上。
乙丑营驻守董家沟，所以有什么好东西都是优先让他们测试并装备。
为了方便与诸营联系。
董先还让李弘的信鸽营提前带着信鸽和解码人员到各郡熟悉情况。
董先相信，这一次出击必然会给鲜卑留下深刻印象。
就这样，乙丑营营长曹性和丁卯营营长赵兴在众人的羡慕中和董先、董武、典韦一起奔赴北方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