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我的天,身法入微,这是身法入微!”
“这个是华国的武者吗?这么年轻,身法竟然已经达到了入微层次!”
观众席此刻已经沸腾起来了,无数人激动地站起来,为自己所看到的一幕而震惊。
掌握身法入微,并不是什么值得震惊的事,他们震惊的是林恪的年纪!
武神训练营选拔赛,最高年纪三十岁,最小年纪在十六岁!
要在这个年纪区间做到身法入微,难难难!
即便是华国五大家族年轻的武者们,拥有大量资源培养,也只能出现少数几个而已|!
到目前为止,观众们确定身法入微的,仅有林恪一人!
其余的参赛者,都还未展现出如此惊人的身法。
当然,这并不是说别人没达到,为了迷惑对手,武者自身都会或多或少隐藏实力,应对后续的几轮比赛。
林恪暴露出来,也是无奈之举。
实际上,在山体坍塌的泥石流中,他展现出的身法,也仅仅是登堂入室,也就是大成境界。
现在为了节省些时间,只能出来了。
因为他不确定自己如果朝侧边奔跑,会不会恰巧又遇上别人,万一再被使坏,那真就距离淘汰不远了。
此时老杨的脸色变得极为精彩,他的心情就宛如过山车一般跌宕,本以为危了,没想到稳了,本以为稳了,哪成想凉了!
你要不要这么搞啊?你有这身法你不早使出来!
“老杨,你爹这身法牛逼啊!”
“我靠老杨,你爹身法这么好,你怎么都不吱声啊,害得我们担心受怕的。”
观众们揶揄着,老杨如同吃了屎一般表情极为难看。
“不就是身法入微,能不能晋级还不一定呢。”老杨咬牙开口。
观众们顿时不乐意了。
“有这身法,我都想不出来怎么输!”
老杨不服气道:“能跑有什么用?最后抢旗子,还是要靠硬实力!”
……
看着无边雪河在眼前不断流淌,溅起的雪花不断干扰着林恪的视线,轰鸣声在耳边犹如滚滚天雷。
林恪还饶有兴致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大雪滚落山间,犹如恐怖的洪水一泻千里。
“即便只是虚拟的场面,但也足够震撼了。”
一片雪花掉落,对人而言是美观的,可是一大片雪花滚落,对人而言却是灾难性的。
嗖嗖!
林恪不断奔跑着,距离山巅越来越近。
在山巅之上。
这里被设计成一片平地,在这里,没有任何雪花,甚至氧气等等都极为充足,在中间有一个筒子,上面插着四只旗子。
平地上站着六人,其中有两人明显是相熟的,正站在一起闲聊着。
还有四人则各自站在不同的位置,偶尔会打量着他人,金俊基赫然就在其中。
他手上拿着旗子,孤独站在一侧,看着天际云卷云舒,心中一片平静。
“俊熙被淘汰也是正常的,他还太年轻,没有经过磨砺,技艺、身法都还没入门。”
“如今大棒国只有我跟哥哥两人还在赛场上,我们承载着大棒国的希望,必须要加入武神训练营,重振我大棒国的荣光!”
他心底暗自告诫自己。
虽然大棒国在华国的帮助下,国家依旧存在,可国民依旧随时面临着妖兽的威胁。
归根结底,是因为大棒国没有超强的武者。
像樱花国,明明是个岛国,四面都是海域,这种情况下,面对妖兽应该早就覆灭才对,可他们出现了冰川介这样的顶级强者!
那是人类排名第三的武神,一手创建极道武馆,随手一刀就能斩灭一大片的妖兽。
如果能成为这样的武者,何愁不能光复大棒荣光?
“加入武神训练营!”金俊基心底暗自发狠。
他今年才25岁,论天赋在整个大棒国也是顶级的存在,只要给他资源,给他时间,他会成为比肩武神一般的存在!
忽然,山巅再度有人登了上来。
来人顿时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去。
“哦,我的天呐,没想到竟然已经有这么多人到山顶了,我还以为我会是最快的那一个呢。”
来人是个白人男子,他微笑着极为热情地跟众人打招呼,见大家都神色冷淡,倒也不觉得尴尬。
“这里还有四面旗子吗?太好了。”他将四支旗子拿在手上。
这个动作,顿时引起众人的注意。
“你在干什么?”一人皱眉开口。
一个人拿一支旗子就能晋级,眼前的这个人拿四只旗子,这是打算做什么?
白人男子微笑道:“减少竞争对手啊,只要后面上来的人没拿到旗子,那我们下一轮不就直接少了三位对手了吗?”
这话直接让众人脸色微变。
白人男子也不管他们什么反应,走到平地边缘,随手将三支旗子抛下去。
三支旗子随风飘扬,瞬间消失无踪。
他的举动并未引来裁判员的阻拦,说明这是合规的!
“这个人是哪国的,竟然这么阴险,用这个办法来减少竞争对手。”
一时间,平地的七人都开始警惕起来。
他们并不知道彼此的身份,因为目前人数太多,除了一些知根知底的,即便知道别人身份也没用。
实力强的知道还好说,弱的对手没了解的必要。
白人男子这举动也让给观众们哗然一片。
“这是我们花旗国的怀特!”有认识的人开口。
“这人也太不要脸了吧!”有人愤愤不满。
“我倒觉得这样可以挺好的,是要在规则之内,没看到那个叫金俊基的也在阴别人?”有人表示理解。
“你们可别忘了,旗子是可以互相抢夺的,等别人上去后,发现旗子不够,你们看会不会打起来。”有人幽幽提醒道。
“他们是最先上山顶的,实力肯定不弱,会怕别人来抢?”有人嗤笑。
“你们可别忘了,还有一个身法入微的人快上去了。”
正说着,又有一人登上山巅,这是一名女子,她看着在场的七人,又看向空空如也的筒子,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旗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