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帆姨姨,还是你对恩儿最好了!”
“以后恩儿只想认你做娘亲!”
黎恩埋在洛轻帆的怀里,哭得可怜。
“好恩儿,恩儿不哭了!”
“姨姨这就带着恩儿去找爹爹好不好?”
很快,门外两人便相携离去。
安无恙这才从屋里出来,若是没有记错,黎恩很快便要惹上那恶霸的孩子了。
也不知道这一次没有自己去做替罪羊,黎怀仁和黎恩会怎么收场。
不过这些事情,都不是安无恙应该担心的,今日是她见过常公公的第三日。
记着前世,便是今日,常公公等人在山上中了埋伏,差点丢了半条命。
安无恙也是后来才知道,当时发生的细枝末节,乃是常公公带来的人里头,有内鬼。
事态紧急,安无恙得早早上山去通知常公公。
安无恙急急出门,偏巧门口挤了一群人,吵吵嚷嚷不知道在闹些什么。
因着那些人就挤在门口,安无恙就是有心躲开,也是躲不开。
无奈之下,安无恙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只听得人群中传来黎恩撕心裂肺的哭喊。
“娘亲,娘亲救我啊!”
洛轻帆亦是在看见安无恙之后,大声喊道:“安姐姐,恩儿被这些抓走了,你快过来啦!”
待听得他们两个这么说,那些人也旋即将安无恙团团围住。
“你是这小孩儿的娘亲?”
“你儿子在我们那儿买了许多东西,都没有给钱,你看看怎么办吧!”
说完,这些人便将一张张单子递到安无恙的面前。
安无恙轻扫那些账单,无外乎是一些胭脂水粉、首饰小吃一类的东西。
都是这些日子,父子俩为了讨洛轻帆的欢心,买来送给洛轻帆的。
前世这些人也上门讨债,安无恙为了给他们父子俩堵窟窿,给人说尽了好话,又承诺半个月还清。
而后,安无恙没日没夜地赚钱,白天夜里去酒楼刷盘子,晚上去山上采药,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可黎怀仁父子倒好,在安无恙为他们还债受苦的时候,这两人仍旧每天围着洛轻帆团团转,花前月下,继续享受。
待安无恙好不容易还清了一笔,很快便又多出一笔来,仍是他们父子两个欠下的。
此事,黎怀仁和黎恩非但不觉得愧疚,甚至觉得安无恙只能去酒楼刷盘子,丢了他们的脸!
如今看到这些账单,安无恙前世被骗的怒火顿时涌上心头。
“谁欠的钱,你们找谁去!”
安无恙向后退了一步:“你们说的这些账单,买的这些东西,我从来没有见过!”
“是以这账单无论如何都不能算在我的头上!”
眼见着安无恙拒绝得如此干脆,黎恩顿时不干了。
“娘亲,这些东西都是我和爹爹买的,你不付钱谁付钱!”
安无恙旋即冷笑:“既然你承认了东西是你和你爹买的,如今债主上门,当然是你们自己处理。”
安无恙面色坚决,半点心软的意思都没有。
洛轻帆见状不赞同地摇头:“安姐姐,你是恩儿的娘亲,怎么能如此狠心?”
“更何况恩儿还是个小孩子,你忍心将他推出去面对这么残忍的事情吗?”
安无恙瞥向洛轻帆,旋即一声冷笑。
“我残忍?你不残忍!你倒是解决事情啊?”
“黎恩口口声声说你对他最好,怎么一提起钱的事情来,你反倒是往我身上退了?”
安无恙瞧着洛轻帆的样子,心下越发的寒凉。
而今二人站在一起,两相比较,安无恙身上只有粗布衣裳。
倒是洛轻帆穿金戴银的,身上的脂粉一闻便知道是上好的。
这洛轻帆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孤女,初见黎怀仁的时候还在乞讨,哪里来的钱置办这么些物件儿?
还不是这些人骑在安无恙的身上吸血才得来的!
怎么如今安无恙稍微一反抗,这些人便急着指责起来了?
安无恙径直朝着那些债主拱手:“众位,这笔钱不是花在我身上,我也并不知晓是在何时何地欠下的,是以恕我难以承认!”
“只是想来,这些东西都是些女儿家用的首饰胭脂一类,若是还能找到在哪儿,将那人揪出来就是了!”
“倘若那妖艳贱货不承认,捉她去见官就是了!”
安无恙此话一出,洛轻帆当即脸色难堪。
债主们听闻此言,当即上前抓住洛轻帆的胳膊:“对,咱们去见官!”
眼见这些人开始对洛轻帆动手动脚,黎恩哭声越发凄惨:“你们放开轻帆姨姨,要抓就抓我吧!”
便是这会儿,黎怀仁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
“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