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怀仁急急呼喊,面前几辆马车,他亦是分辨不清安无恙在哪一辆马车内。
既然如此,黎怀仁索性不顾体面,径直挨个马车去掀帘子。
“放肆,不得冲撞公……县主!”
常公公见状,急急出声制止,气得直哆嗦。
黎怀仁这个无耻之徒,平日里是个什么成色,旁人不知道,他可是调查的清清楚楚了!
这等没脸没皮的男人,简直比他们这些没有根儿的还不如!
就凭他也配在染指公主?
“来人啊!快……快将这个疯子给按住!”
“若是胆敢冲撞贵人,就地打杀!”
常公公面上尽是凶狠的杀意,似黎怀仁这般阴损无能的小人,留着也是祸患,倒不如直接杀了以绝后患。
一时间所有高手,尽数朝着黎怀仁的方向进攻而去。
眼瞅着那些攻击就要取了黎怀仁的性命。
情急之下,黎怀仁忽而尖声喊道:“我是你们县主的夫君,你们怎敢动我?”
黎怀仁气急败坏,却又带着两三分的笃定。
“若是我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县主定然会陷入无尽的麻烦!”
常公公闻言,果然面带几分犹豫。
便是这一瞬间的情绪,却叫黎怀仁给捕捉了去。
他旋即猜出来,常公公似乎对安无恙还算在意,便又接着威胁道:“我已经请黎家的族人过了婚书,是以我与你们县主的婚约是有效的,倘若今日我遇害,黎府的族人定会找上你们县主。”
“到时候查出来,就是你们县主谋杀亲夫!”
“按照我朝例律,谋杀亲夫者罪加一等!”
空气静了一瞬,常公公原本难看的神色,越发的是阴森。
他似有所顾虑一般,硬生生咬着牙,一双浑浊的眼睛盯在黎怀仁的脸上,心下似在权衡。
片刻之后,常公公似想通了一般,对着黎怀仁的脸啐了一口,面色狰狞道:“此处荒山野岭,你死了也就是死了,有谁会知道你是怎么死的?”
“来人啊!就地格杀,无需留情!”
黎怀仁自然也知道自己身处险境,只是为了自保,他不得不强装强硬。
“我若是死了,最起码洛相知道!”
“更何况我祖父乃是先皇最器重的忠勇侯,纵使而今忠勇侯府落寞,可黎氏一族还有族人在,倘若我真的在此殒命,定会有族人为我讨一个公道。”
“更何况我祖父还有旧部,到时候若是闹起来,莫说你们县主,便是***甚至当今圣上,也要给忠勇侯府一个解释!”
他这一番话倒是能吓唬人,只是常公公也是大风大浪过来的,自然不会被他三两句话给唬了。
“这些话,你还是带到地府去说吧!”
常公公冷笑一声,单手自肩膀处向前一挥,又是一队护卫向着黎怀仁包抄而去。
眼见着没有退路的,黎怀仁登时慌乱不已。
这可恨的阉狗,竟然真的敢要他的命!
“安无恙,你真的要眼睁睁看着你的夫君被奴才们给打死吗?”
一声怒吼,几辆马车上依旧没有动静。
“好!若是如此,今日我愿意以死明志,让你看清楚,我黎怀仁是可以为你而死的人!”
随着黎怀仁的话音落下,眼前一柄明晃晃的刀子向黎怀仁砍了过来……
黎怀仁话虽硬,但是腿却软,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曾想这般无耻的行径,竟然助他堪堪躲过一劫。
黎怀仁不敢耽搁,连滚带爬,一下爬上距离他最近的马车,毫不犹豫地掀开车帘,往马车内钻了进去。
“你们……在做什么!”
帘子掀开的一刹那,黎怀仁清楚地看见,安无恙竟然和晏居之在同一辆马车内。
而且,他们两个竟然……
眼睁睁看着安无恙在晏居之身下娇羞的情景,黎怀仁甚至觉得自己快要被嫉妒逼疯。
他们竟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他头上竟然有这么大一顶绿帽子。
果然是荡~妇!
难怪会莫名其妙生下野种,原来内里已经烂成这样了!
黎怀仁只觉得周身所有气血都直冲向天灵盖,所有愤怒都化成了一句厉声呐喊:“你们竟敢光天化日之下,行苟且之事?”
“你这个贱妇,想不到竟然下贱至此,你看我不让你身败名裂,让皇上乃至天下人都看清楚,你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啪……
安无恙一语不发,径直扇了黎怀仁一巴掌。
“滚出去!”
她面容犀利,目光阴沉,方才黎怀仁险些害自己性命的事情历历在目,而今安无恙只恨自己手边没有趁手的工具,否则定要一刀砍死他。
黎怀仁眸中闪着阴毒的光:“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哐当,晏居之径直一脚将他踹出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