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棠坐在他腿上,闻言不由得笑出声,引得墨淮序握在他腰上的手又紧了紧。
挑着她下巴的手变成捏住她的脸颊肉,不满道:“笑什么?”
“殿下是否太过于草木皆兵了。”她一双眼眸亮晶晶地:“我只不过是看些话本,殿下怎就联想到这些了。”
“你不觉得那话本里面写的内容很奇怪?”
“哪里奇怪?”
“她与旁的男子在一起,让自己夫君在门外听墙角。”
“礼尚往来,不是很公平吗?”她一副赞同的模样。
墨淮序脸色越发难看。
“所以你很羡慕,也想效仿?”
“殿下想多了。”她目光坦坦荡荡:“都说了,话本是话本,现实是现实,我身为太子妃,哪有提和离的资格,若是要说羡慕想效仿,或许殿下可能性更大。”
“……”
胡说八道。
明明是自身看这些奇奇怪怪的话本,却还要把矛头往他身上引。
“若是你有资格,你会那样做吗?”墨淮序板着脸,揽住她腰肢的手掌忍不住紧了紧,往自己怀里揽了揽。
“不知道。”
“……”什么叫做不知道。
这些该死的话本,到底都在胡乱写些什么。
知不知道胡乱写会造成怎样的引导,破坏了别人的家庭和睦,负得了责吗?
而没等他火气发作起来。
沈晚棠便捧住他的脸,轻声细语地看着他说:
“殿下若是觉得话本都是真的,那怎不问问我,我想学习里面的什么?”
“那你学习什么?”墨淮序神色依旧紧绷着。
若是回答不让他满意,他今夜绝对不会再往她寝殿踏进一步。
“殿下没觉得里面一些隐秘之事很值得学习吗?”她说着,面上带着女儿家的羞涩。
墨淮序顿了下。
想起话本里主人公那些事。
不由得耳尖染上了红晕,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
紧绷的神色顿时缓和下来,看着她嫣红的唇瓣,又有想堵上去的冲动。
“孤不知,孤只随意翻了翻,没注意看。”
“那殿下要不要重新看看?”娇软地身子在他怀中轻轻扭动了下:“等殿下伤好了,或许能试试。”
激起了他一股无名的躁火。
他瞥开视线,直接掐着腰把她放到软塌上:“孤不看那些,亦不玩那些花样。”
直起身子,像是逃离现场一般,步伐带着急切地走出去。
踏出屋门的那一刻。
温泉、书房以及那些……
墨淮序只觉得浑身热血沸腾。
若是她真的想,他还是能全她太子妃的体面,配合她。
早知会有今日这遭,他便不会拿刀硬生生往自己身上砍,而是换个别的办法。
……
沈晚棠见他出去之后,便让人收了那些话本。
目光落到外面。
算算时间,周回那个难缠的外室应当会在今夜发动。
柳絮进来伺候,手上拿着一个信封和一个包袱。
“太子妃,花容阁那边拿了些东西,称是不知名人士放到那里,嘱咐必须交到您的手里。”
花容阁是如今京城之中颇受京城贵女追捧的胭脂水粉铺子。
里面的老板当初受了她母亲的大恩,这些年来一直时不时接济她,好让她在府中能存活下来,这还是当年年幼之时,母亲特意嘱咐过的,知情的人有多少,沈晚棠并不清楚。
“拿过来。”
沈晚棠接过那封信与包袱。
信封内容很简单。
只有四个大字:“生辰快乐。”
可看那笔迹写得扭扭曲曲,像是几岁幼童胡乱写着玩。
再打开那包袱,里面是景国所用的钞票,捆了厚厚的一大把,还有一根像是全金子所制而成的发钗。
沈晚棠顿住,不日之后便是她的生辰。
谁能提前给她送了生辰礼,并且还送了如此之多的钞票。
“可有说过来人长什么样?”
“不知,只说看着不像景国人。”
沈晚棠拧着眉头。,手里拿着那根做工极其昂贵的金闪闪发钗。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
这几日周回快被沈晚茵给逼疯了。
天天在书房盯着他读书,但凡他停下来休息个一时半刻都要被她唠叨个不停,指责自己不够专心,天尚未见光亮便被叫醒,到深更半夜才能休息。
今日,周回休息,并未去书塾。
在书房温习着功课,目光虽看着书本,可心里全都是芸娘那边的情况,这几日总有发动的迹象,自己一个孤零零地待在那小院里。
没成亲之前对于芸娘的存在,他觉得可有可无,可成亲之后有了对比,才发现自己那么痴迷于温柔乡。
正想着,便看到沈晚茵又进来了。
周回眸底划过浓浓的厌恶,快速收拾好情绪。
“夫人。”
“夫君,你赶紧温习功课,不用管我,我在这陪你便好。”沈晚茵这两日心情大好。
太子墨淮序果然被提前送回京城关禁闭,只要出去,几乎都是在谴责太子德不配位的。
她更加确信自己的选择,更加期待周回给她带来的荣誉。
周回应了句好。
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闲聊道:“夫人,我这心里一直有桩事,想着到底是否与你说清楚。”
“什么事?”
“我书塾一些同窗,近日皆送了一些礼给有门道的臣子,说等明年春围之时能少了许多刁难,我想着,我是否也要送一个,听闻那大人极其喜欢双面绣,不知夫人可否愿意为了我绣一个双面绣。”
虽然对自己的才华有信心,但是如果有旁门左道更便利的方法谁不想用。
毕竟这对沈晚茵来说是个轻而易举的事。
可没想到。
沈晚茵脸色一变,直接拒绝:
“夫君,你怎会有如此的想法,你这将来定是凤凰腾达的大官,何须去讨好那些小官员。”
“还送双面绣给那群人,他们也配?”
“只要你听我的话,将来你定会懂我的苦心,会多加感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