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显和李沐然的动作出奇了的默契。
二人见着那温润男人走了过来,一改刚才半倚靠在墙上的懒散姿势,
全都站直了身体。
男人瞧见了他们,漂亮的凤眼都亮了。
李沐然咽了口水,双手从白大褂里掏出来,他以为是哪个病人来看诊。
不过,见着这么漂亮温和的男人,他有些紧张,声音也夹的好听一些,“你...您好,您是来找何主任的吗?他去住院部了,一会儿过来。”
韩焾忙摆手,“我不是来找何主任的?”
“嫂子,你怎么来了?”
李显从李沐然身旁径直走到了男人面前。
‘嫂子?’
李沐然错愕的瞪大眼眸
稀奇了?
这家伙,大哥都没找到,嫂子找到了?
他到底有几个哥哥?
韩焾见着李显,满脸的担忧,“ 唐霄昨晚一直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要不是我打电话给唐玥,我都不知道乐乐已经回来了;乐乐易感期来了,你们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
“唐霄和乐乐呢?他们在哪儿?乐乐现在怎么样了?”
韩焾一边说,一边急着在这楼里打转,四处张望。
李显忙跟着他的脚步,拉住他的胳膊,安抚道,“嫂子,你先别急。”
韩焾着急的回过身,“我能不急吗?现在我丈夫,儿子还有公公都在医院了,你让我怎么不急?”
李沐然站在李显身后,歪着脑袋,仔细的打量这美人。
啧啧啧~
怎么会有人生气的模样都那么好看?声音也好听,长得还那么年轻。
原来,真有人就算是生气都是楚楚动人!
最关键的是,他竟然是唐乐行的爸爸。
多多这相亲不错,跟个拆盲盒似的;一天一个惊喜,好刺激哦!
老公是个美人,虽然性格不大好,但是这‘婆婆’不错哇。
李沐然眉头一挑,红唇轻抿;看样子,他得鼓励多多以后多生几个,要是能有一个隔代遗传,多多就赚大发了。
韩焾见着李显说话吞吞吐吐,担心的直跺脚了,“他们俩到底在哪儿?乐乐长大分化后,易感期的反应一次比一次剧烈,唐霄越来越压不住他了,他们现在都没出现,一定是出什么事儿了,你别想瞒我!”
李显轻咳了一声,指了指韩焾身后,“我没想瞒你,他俩就在你背后的隔离室。”
“第二医院的腺体主任韦医生正在给乐行打抑制剂;他们今天凌晨3点进去的,按照时间,估计要下午六点才能出来。唐霄本来是打算下午出来了之后再告诉你,他不想让你担心。”
韩焾闻言急忙转身。
他上前,走到隔离室门前,他抬手,手心触碰到的大门,手一颤,很冷。
这感觉很熟悉,“ 一般打了抑制剂的一个小时就能稳定的,为什么会要一天?”
李显解释,“因为适合唐乐行的强效抑制剂紧缺了,我们只能用普通的顶上,唐霄和宫玦在里头辅助。”
即便这样,韩焾的担忧依旧无法消散。
此时,隔离室右侧的密码锁突然‘噼里啪啦’的作响,像是漏电似的,还冒着火花,还有难闻的烟味冒了出来。
韩焾好奇的探头,瞅着那冒着火花的锁,“这是什么情况?它是自燃了吗?”
李显傻眼,“嫂子,要不,您往后走两步。” 韩焾要是触电了,唐霄出来不得劈他。
韩焾无语,“既然坏了,那你们还不快叫人修锁。”
李沐然见状,急忙往电梯间跑,“李主任,我这就去找工程部的师傅。”
李显大喊,“别走电梯,去安全通道。”
“是!”
隔离室里。
“咚…砰…”
一道重物撞墙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是重重的落地声。
“唔…咳…”
韦厌趴伏在地上,低头一阵猛咳,带着寒霜的地砖上多了一滩热血,瞬息间温度散去,凝成红艳的血霜。
“你不是普通的医生。”
男人嗓音冷冽,水蓝瞳膜外蒙着一层冰霜,他长腿迈了几步,站在韦厌跟前,如没有温度的冰神一样。
“你到底是谁?
“呵…”
韦厌轻笑了一声,没有丝毫的恐惧,只是抬起右手,大拇指抹去唇角的血迹;双手撑在地上,缓慢起身。
他把手放在胸口,又咳了一声,才抬头与唐乐行对视,唇角勾着,“呵,拿钱办事儿,我自然不是普通的医生。有人想找你们唐家不痛快,小唐先生,你发现的晚了。”
韦厌普通的脸上挂着肆意的笑,让唐乐行见着格外的碍眼。
此刻,唐霄和宫玦双眸紧闭,正倒在地上昏厥着。
“我还是得感谢您这个易感期来的及时,不然我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能接近唐霄先生的法子。”
韦厌笑道,“ 现在,我的任务完成了。”
唐乐行拳头捏紧,手骨咔咔作响。
刚才他陷入易感期的狂暴期,神志全失,当时唐霄和宫玦为了控制他的手脚,离的他最近。
因此,唐霄和宫玦二人只能拼着全力去压制。
坚持了半小时,二人就已经到了极限。
唐乐行的易感期反应加剧,打破了原先的计划。
韦厌只能把所有的针剂一根接着一根的全都扎进了唐乐行胸口,让抑制剂药液连贯的刺激他的心脉,加速他的清醒。
这个法子比原先的更要激烈。
唐乐行清冷的俊颜狰狞了起来,身体像是出现了应激反应,周身的经络,全都从肌肉表皮恐怖的突起。
精神力层层暴涨。
不过几秒,这爆发力就达到了峰值。
所有抑制剂全都打完了。
宫玦最先受不住,吐了口浓血,倒地晕厥了过去。
随后是唐霄,只是在唐霄晕厥过去之前,他的后颈突然一疼,像是被针扎一样,还有一股药液被打了进来。
唐霄错愕的扭头,后头的男人。
“你…为什么?”
韦厌笑着把扎在唐霄脖颈处的针拔了出来,“唐霄先生,闭上眼,好好睡一觉,很快就会好的。”
他又从怀里掏出一根细长的长针,往唐霄的后脑勺一点点扎去。
就在他收针的时候,唐乐行的眼睛突然睁开。
他快速从床上弹起,迅猛翻身,用足了力,抬脚把人踢到了对面的墙上。
“砰!”
韦厌就如个大型的物件,‘噗通’从墙上掉了下来。
…
此刻,唐乐行听着韦厌的挑衅,又一拳打在了韦厌的右脸,韦厌的头偏侧,受力后退了一步,唇角瞬间出血了。
随后,唐乐行冷蓝着眼,右手成爪,一把掐在韦厌的脖颈处,然后将他压举在墙上。
他冷厉道,“你刚才对我父亲到底做了什么?”
“唔…”
韦厌的双脚轻轻离地,缺氧让他脸快速涨红;不过,他只是轻笑了两声,“呵…唐…乐行先生,您当真不知道吗?”
听着韦厌这话,唐乐行的心一动,眼眸眯了起来。
“我爷爷的病症,也是你干的。”
“是谁派你来的?说!”
韦厌笑而不语。
唐乐行手上的劲道又捏紧了一分,怒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变成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