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按你说的办!”李二陛下冷声答应。
“有皇叔的份吗?”李二陛下似笑非笑地看向王夜,这也是个大买卖啊。
“这你就别想了,以后我送你的大师级艺术品,别看是琉璃做的,可也一样能当国宝的。”王夜拒绝了,艺术品级别的琉璃确实也不便宜。
“好吧!那朕就等着你的国宝了!”李二陛下总体还是满意的,就王夜嘴里普通的都如此精美,他对王夜口中能当国宝的琉璃器更期待了。
等到刘泉装满了十几辆马车,长乐见诸事已安排妥当,便对李二陛下说道:“阿耶,天色渐晚,阿翁逛了一下午也累了,您还是尽早回宫吧。”
李二陛下抬头看了看天色,夕阳的余晖已渐渐染红了天边。点头说道:“长乐所言极是,朕这便和父皇回宫。”
李二陛下和李渊带着各自的思绪与收获,登上马车,向着长安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王夜依旧站在皇庄的土地上,望着远去的马车,眼神坚定而深邃。
“表兄!我们也回吧!”长乐的声音打破了王夜的沉思。
“好!”王夜收回目光,看着有些累了的小城阳,张开双手:“小城阳,表兄抱你回去!”
“好呀,表兄抱抱!”小城阳兴奋地张开双臂,扑向王夜。
“我也这么小就好了。”长乐看小城阳这么受王夜宠爱,闪过一丝羡慕:“不对!我要快点长大!”
见长乐愣在原地发呆,王夜停下:“发什么呆啊长乐,赶紧回去吃饭了!”
“来了!”长乐回过神来,脸颊瞬间变得通红,如同熟透的苹果。她羞涩地低头,快步跟上王夜。
皇宫中,李二陛下发现刚下马车的父皇,不知何时又拿上了那个酒瓶子:“父皇,您这是?”
李渊晃了晃那果绿色的酒瓶,李二陛下看到瓶底摇晃的一丝酒液,似是明白过来:“父皇,贤侄还是很大方的,前些日子他跟我要了一座葡萄园,就是要酿酒,到时候你想喝,儿一定往大安宫多送些。”
“是这种吗?”李渊幽幽的声音传来,仿若从遥远的山谷中飘荡而出,带着一丝落寞与期待。
李二陛下瞬间感觉不好了,父皇不会撒呓症吧:“呃!这个、那小子那只有五瓶了,改天我试试能不能给您要一瓶!”
李渊一脸鄙视地看着李二陛下,那眼神仿若一把利刃,直刺李二陛下的内心,心中一阵酸楚,这父皇的眼神。
李渊沉思片刻,缓缓问道:“他喜欢什么?”
李二陛下有些不解的看向自己的父皇,看父皇眼神低垂在酒瓶之上,想了想:“呃~钱,他好像不缺了!那小子性子古怪,从我这要了不少宫女、工匠。再就没跟我要过什么东西了!”
“你回吧,为父乏了!”李渊微微摆手,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与厌倦。
“那父皇早些歇息!”李二陛下心中虽有疑惑,却也不敢多问,只得带着满心的不解告辞离去。
看二郎离开,李渊瞬间仿佛精神了,小心的拔掉酒塞,深深的嗅了嗅瓶中残留的香气,脸上露出陶醉之色。
不忍酒香消散,李渊不舍地堵上瓶塞。
大步流星地走向大安宫,那步伐矫健有力,哪还有一丝迟暮之色。
大安宫中,伊德妃和张婕妤已经讨论一下午了,她们都觉的李渊是去给她们报仇的,不知在背后骂了齐王多少坏话。
此时见天色渐晚,也不由焦急起来。
看到李渊龙行虎步、手持翠绿的琉璃瓶踏入宫殿,两位妃子面露喜色、欠身行礼:“太上皇您回来了!”
“嗯、”李渊淡淡的回应的了一句。
不知怎的,李渊一见到二人,就忍不住想起那小子、拒绝给自己酒时说的话。
面对以往宠爱的俩人,怎么也提不起兴致。
不知怎的,李渊一见到二人,脑海中便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小子拒绝给自己酒时说的话。他心中一阵烦闷,面对以往宠爱的俩人,此刻却怎么也提不起兴致。
见李渊态度有些冷淡,伊德妃心中一慌,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心中暗自思忖,毕竟太上皇如今已失势,自贞观三年以后,这大安宫中便已无人前来探望。若连太上皇都对自己冷淡,那日后的日子可该如何是好?
“太上皇此行不顺心吗?”张婕妤笑靥如花,走上前轻轻的拉住李渊的手臂。
李渊下意识的躲开了,引得二人瞬间瞳孔一缩。诡异!
许是察觉自己的行为有些过了,李渊淡淡开口:“走了太多路,累了!”
“妾身让侍女为陛下打些洗脚水。”张婕妤见李渊并非针对自己,心中稍感宽慰,连忙再次讨好。
“嗯、去吧。”李渊表情冷淡,仿若对这一切都漠不关心。
心中却在暗自盘算着什么,随后开口吩咐:“顺便把大安宫的宫女名册给我拿来!”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太上皇!”张婕妤给了伊德妃一个眼色,两人匆匆出了大殿。
“太上皇这是怎么了?我怎么感觉有些心慌!”伊德妃满脸担忧。
“许是真得累了吧!也不知他这一天忙什么了,有没有为你讨回公道。”张婕妤安慰,可明显也带着一丝疑虑。
“我看他手中拿了一个琉璃瓶,不会是那齐王贿赂的吧。”伊德妃心中暗自猜测,话语中带着嫉妒与怨恨。
“要真是如此,那你这委屈,可真白受了!”张婕妤附和道,她的心中也充满了不甘。
“先让宫女备洗脚水吧,一会我再去探探。”伊德妃无奈地说道。
“你说好端端的,太上皇要大安宫宫女名册干什么?”张婕妤满脸疑惑地问道。
伊德妃摇头叹息:“长孙氏曾要裁减太上皇宫中的侍女,虽然一开始闹得不愉快,可后来二郎不是也妥协了。太上皇不会是打算随了二郎的意思吧?”
“这怎么可能?想必是太上皇想要饮乐放松一番。”张婕妤不愿相信这残酷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