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啊,这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该怎么做,才可以放我女儿一命呢?”
“放她一命?当初你们害的可是我一家三口的人命。周聘婷和蔡潇潇已经偿命了,现在就差陈芷晴这最后一条性命了。”
刘园园冷笑,根本不为所动,她特地把陈芷晴留到最后,为的就是慢慢折磨她,等折磨够了再要她的性命。
她什么都可以不要,但陈芷晴的命她必须收走!
周聘婷是最先被她解决的,刘园园特地挑了周聘婷结婚那天。
她是在乡下举行的婚礼。
新婚第二天一大早,周聘婷就被发现吊死在了村口的大榕树上,她穿着的红色嫁衣在树上随风摇曳。
脖颈处的绳索深深勒进肉里,脸色惨白,双眼圆睁,一副惊恐的样子,像是死前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解决完周聘婷后,刘园园便将目标锁定在了蔡潇潇身上。
刘园园自从死后,鬼魂就一直跟着三人,自是对她们三人的动向了如指掌。
蔡潇潇是个喜欢夜生活的人,经常出入各种酒吧。
在大学之后没多久就谈了个对象,两人常常夜不归宿,不是在酒吧就是在去酒店的路上。
跨年夜这天,蔡潇潇独自从酒吧出来,摇摇晃晃地走在回酒店的路上。
她的男友为了给她准备惊喜,特地提前回了酒店。
可等到半夜,都没看到蔡潇潇的身影。
他着急地出门寻找,又报了警。
警察出动了找了三天三夜,才终于在离酒吧不远处一个监控恰好照不到的拐角的井盖下找到了蔡潇潇的尸体。
蔡潇潇的尸体已经被泡发地看不出人样了。
还是路过的人们闻到了那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气味,才发现了藏在井盖下的蔡潇潇。
她全身浮肿,衣服凌乱地贴在身上,头发像水草般缠在脸上,死状凄惨。
警方立即展开调查,可现场几乎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这井盖之前施工的时候由于在监控死角处之前出过人命。
在那之后,施工队就已经将井盖和水泥焊死在一起了,不用机器根本掀不起来。
从监控上看也没有什么人从那里走,更别说带着工具了。
查不出是谁掀开的井盖,但可以确认的是蔡潇潇确实是喝酒之后自己失足掉进没有井盖的下水道被淹死的。
三人组只剩下陈芷晴,蔡潇潇和周聘婷出事的事情陈芷晴很快就在朋友圈看到了。
当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陈芷晴就做了噩梦。
梦到蔡潇潇和周聘婷死时的凄惨模样,梦到他们俩哭着爬向自己,说都是她害的,要她下来陪她。
陈芷晴被吓得转身就跑,可没跑几步,她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阴森着脸地看着她的刘园园一家。
见陈芷晴站在原地,刘园园狞笑出声。
“陈芷晴,下来和我们团聚吧。”
“芷晴,我们这个样子都是拜你所赐!
“芷晴,下来陪我们吧,好姐妹就是要一起走不是吗?
蔡潇潇和周聘婷也已经来到了陈芷晴身后,枯槁的手和浮肿的手同时搭上陈芷晴的双肩。
“啊!!!”
陈芷晴尖叫,猛地坐起身,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浸湿了睡衣。
她大口喘着粗气,啪地一声打开了床头灯,昏黄的灯光却驱不散满心的恐惧。
她和蔡潇潇、周聘婷曾是霸凌刘园园的铁三角,如今周聘婷、蔡潇潇先后惨死。
紧接着她就立刻遇到这些怪异的事情,她明白,这是刘园园回来复仇了,而自己就是下一个目标。
这天之后,陈芷晴每天晚上都会重复做这个噩梦,梦里三人的表情越来越扭曲,说话声音也越来越尖利。
每次醒来之后,陈芷晴身上都被掐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这天,陈芷晴起晚了,醒来的时候宿舍就只剩她一个人,她匆匆忙忙起身洗漱,带上课本走进了电梯。
忽明忽暗的电梯灯光闪烁了几下,陈芷晴没有多想就走进了电梯。
电梯门缓缓关闭,她这才后知后觉有些害怕。
可已经迟了,电梯已经开始运行。
忽然,电梯急速下降,耳边传来尖锐的呼啸声。
紧接着,蔡潇潇和周聘婷那流着血的脸出现在电梯壁上,刘园园也倒挂着从电梯顶上垂了下来。
“芷晴,你跑不掉的……”
“滚啊———”
三人的身影离陈芷晴越来越近,陈芷晴惊叫一声,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在家里了,她和陈老板说了自己遇到的怪事,但隐瞒了蔡潇潇和周聘婷已经去世的事情和当初自己做的那些事。
陈老板也很快替陈芷晴向学校请了假。
陈芷晴快一个月没有去学校了,辅导员已经三番两次打电话询问陈芷晴的情况,让她实在不行就办休学。
可陈芷晴根本没法出门,只要她走出家门,就能感觉到三双眼睛正怨毒地盯着她。
连街上的路人都幻化成了三人的模样,在她耳边叫嚣着要带她走。
陈芷晴惊慌失措地看着周围的人们,跌跌撞撞地跑回家。
她整日把自己关在家里,拉上窗帘,不敢踏出房门半步。
整日缩在墙角,还时常对着空气疯狂叫喊。
家里终究是要比学校安全一些,陈老板家里本身就有供奉门神,削弱了刘园园的力量。
加上后来陈芷晴身上又有了陈老板从胡老板那儿得来的护身符。
这些天刘园园都没近她的身,只能跟在她周围恐吓她。
陈芷晴手里的护身符在被她的鬼气一点点侵蚀,等到护身符完全变黑的那一天,就是她取走陈芷晴性命的时候。
她要让陈芷晴偿命,要让她在痛苦中死去。
可就在她即将得手的时候,却不知道从哪冒出了个带着只狼妖还看不清修为的年轻道士。
刘园园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今天她要连仇都没报就这样交代在这儿了吗?
再见到洛瑶的那一刻,她感觉已经预想到自己今天可能会是什么下场了。
不管了,是生是死她今天都必须要争取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