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夫克的第1波进攻终于停下,阵地上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威龙和苏媛穿过一片被新一层冰雪覆盖的废墟,终于回到了已被摧残的阵地。
四周一片死寂,空气中弥漫着硝烟与血腥的味道,空气仿佛凝固在这片废墟之上。曾经坚固的阵地,如今已满目疮痍,几乎没有任何幸存的防线。
GtI特战队员们正在忙着安置伤员、清点装备,气氛压抑而沉重。
重机枪位上有经验的GtI特战干员已经十有八九死于哈夫克的炮火,红箭-12反坦克导弹位上也没能幸免。
站在阵地边缘的李晨,紧紧抱着已经发热的qbZ-191自动步枪,大口喘着气,眼神迷离,显然经历了极度的恐慌与压力。
旁边的赵勇同样也是双手紧握着qbZ-191自动步枪,脸色苍白,眼中闪烁着恐惧。
他站得笔直,身体依旧在微微颤抖,裤子下摆已经被尿迹湿透,湿漉漉的布料贴在腿上,显得异常尴尬和不堪。
这场战斗对于新兵来说,无疑是一次极限的考验,赵勇的恐惧让他几乎无法承受。
威龙和苏媛并排坐在破败的冰雪战壕中,身上的装备沉重,战斗带来的疲惫让空气中的每一分沉默都显得格外压抑。
尽管战斗的硝烟依旧未散,但在这片废墟中,两人的对话仿佛成了一种短暂的逃离,逃离了那无时无刻不在吞噬他们的战争。
沉默中,只有风雪与远处偶尔传来的炮火声,给这片冷寂的战场增添了几分生气。
苏媛的目光依旧冷峻,仿佛她天生就该承受这些冲击。
尽管年纪轻轻,甚至是第一次上战场,但在刚才那场摧毁敌方坦克的激烈战斗中,她展现出的冷静与精准让人惊讶。
她不急不躁,操作着反坦克导弹时那份从容,给了身边的战友一份坚定的信心。
她摘下沉重的防弹头盔,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水,微微侧过头,看着威龙,声音低沉却清晰:
“威龙哥,你第一次上战场,是什么样的感觉?”
威龙沉默了片刻,眼神凝视着远方的废墟,仿佛回到了那段属于他的记忆里。
他的父亲曾经是老山轮战的功勋侦察兵,那段历史,伴随着他从小到大的成长,镶嵌在他生命的每一个角落。
威龙的思绪一度飘远,仿佛在这片冰冷的战场上,他又回到了自己年少时站在父亲背后,听着父亲讲述那些关于战争的故事——关于老山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滴鲜血、每一次生死与共的战友情谊。
他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轻轻开口,声音低沉而缓慢:“第一次上战场……那是完全不同于任何想象的感受。”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整理自己内心复杂的情绪。“记得那时我还年轻,甚至有点不相信自己能做得好。父亲总是说,真正优秀的人民战士,不是在训练场上练就的,而是在生死之间磨砺出来的。”
威龙的声音带着些许怀念和感慨,眼睛不自觉地转向远处,仿佛在看着那段属于他的过去。
“第一次上战场,我的心跳几乎是最强烈的。我记得那时的每个瞬间,都仿佛是被放大了,空气中的每一丝声音都像是来自远方的雷鸣。”威龙的脸色渐渐变得沉静,眼神中闪烁着一种从战场中历练出来的坚韧。
“你会发现,所有的恐惧、疑虑、甚至痛苦,都在一瞬间变得模糊。你只能专注于眼前的目标,专注于你的任务,因为每一分犹豫,可能都意味着死亡。”
苏媛静静地听着,眼中闪过一丝理解。虽然她没有像威龙那样经历过漫长的战争,但从刚才的战斗中,她已经开始感受到那种身临其境的压迫感。
她明白,战争不是简单的胜负,而是对每个参与者心理与肉体的双重考验。
威龙继续道:“不过,最难的,还是面对那些在你身边战斗的兄弟。每次见到他们倒下,我的心都会一阵紧绷。那时候,你会突然意识到,自己所做的一切,背后是为了那些和你一样,肩并肩走过这片废墟的战友。”
威龙的声音低了下来,仿佛在怀念那些曾与他并肩作战的战友们,“但正因为如此,你才会发现,战场上的每一分坚持,每一场战斗,都值得。”
苏媛沉默了一会儿,轻轻点了点头,眼神中多了一丝坚定。
“我明白了,威龙哥。”
她语气有些柔和,但依然充满力量,“每次战斗的背后,不仅仅是胜负,还有那些无法言喻的东西,像责任、像情谊。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周围的一切,都与你紧密相连。”
威龙没有再说话,他只是默默点了点头,望着远处渐渐暗下来的天际,眼中似乎依旧沉浸在自己那段遥远的回忆里。
雪花纷飞,天地间一片苍白,他的心情却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清明,仿佛那份沉甸甸的责任,已经深深扎根在他的心中,成了无法割舍的一部分。
两人静坐片刻,周围的世界依旧冷冽,战斗仍在继续,但这一刻,他们在彼此的陪伴中找到了短暂的慰藉。
“那时候,别人说我‘傻’,连跑都不会跑,结果我和其他队友们一起硬是活了下来……后来才明白,战场上最怕的,不是哈夫克的无情子弹,而是自己的恐惧。”
苏媛静静地听着,眼中闪过一丝思索,她能理解威龙的意思。
每一位战士都有自己的成长之路,都是在一次次生死边缘的经历中变得坚韧与成熟。
“可以再具体一点吗?我希望从头听到尾。”苏媛抬起脸看着他,哪怕是战场上的尘土和雪花也没办法遮掩那双眼睛里的光彩和灵气。
威龙莞尔一笑,从战术胸挂中取出了软玉溪,开始拆封:“2032年6月15日,凌晨3点,我和小队成员悄无声息地从运输机上跳伞,精准地着陆在中亚某个隐秘山谷的一公里外——之前是因为军事机密,所以我们只能这么向外说,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是库尔德山区,要对付的也是库尔德武装,因为他们当时正在跟哈夫克集团商讨合作。”
“天色漆黑,周围的空气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整个山谷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湿气。我们全副武装,手中的夜视设备和消音配件让一切看似近乎完美。”他非常熟练地从烟盒中倒出一支香烟。
“小队在这片黑暗中如幽灵般接近目标地点,心跳在压抑的气氛下轻得几乎无法察觉。”
“那时的你,有没有一刻感到恐惧或紧张?毕竟,任务那么重要,周围环境也很陌生。”
“有一点啊,但是我不能紧张,这是舰载机飞行员的自我修养,一定要随时随地都能在深吸一口气之后,稳定住自己的情绪——任务开始得比预计的要顺利。我们清理了目标区域外的几个哨兵,手脚利落。仓库里的武器和弹药堆得如山一般高,情报中的那些关键物品没有让我们失望,眼前的这些东西显然就是库尔德武装贮藏的战争资源,来源肯定是哈夫克。可那并不是我们的目标。那份情报中提到,最重要的东西隐藏在更深处。”
“所以?”
“所以很快,我们遭遇了敌人的反击。”
威龙把那根烟卷塞进了牙缝里,就让他说起话来有些口齿不清:
“几名恐怖分子从隐蔽处突然爆发,强烈的枪火声充斥了耳朵,连空气都在震荡。我挥动着手中的步枪,每一发子弹都需要计算,精准无误。小队的战术默契没有丝毫偏差,我们配合得天衣无缝,最终将所有敌人清除。”
“哇哦,真是精彩!”
“但搜索过程中,我们依旧未能找到那份关键的交易证据——那是哈夫克向他们提供大量先进军火的证明。”他在战术胸挂中摸着打火机,一定要是防风打火机,否则在寒冬季节的俄罗斯西北部,是绝对点不着火的。“哎,不是,我火机呢?”
“前指发来指令,准备让我们暂时撤离。就在我转身要向队长报告时,我的目光落在了一个隐藏的储物架上。好像什么东西在召唤我,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就是我们所要找的东西。我立刻对队长示意,他毫不犹豫地带我过去。”
“找到啦?”
“找到啦,总算找到了,下次干脆就跑到被炸掉的坦克那里接火,免得要找——不好意思,偏题了。走廊上,其他队员保持警戒,注意防范四周的动静。我和队长步入那个隐蔽的房间,灯光昏暗,只能依靠夜视设备看清楚里面的陈设。房间的一角,一只密封的盒子静静地躺在那里,似乎在等待着我们。我能感觉到心跳加速,每一秒都显得尤为沉重。队长手持盒子,开始通过无线电汇报。”
“后来呢?”
威龙终于把烟给点了起来,开始抽着:“在盒子被拿起的同时,我听到了拉环落地声响起 就立即意识到这是一个陷阱。我一把将队长推出房间,然后抓起盒子中的文件护在胸口,并利用身上的动能辅助装置冲出房间。”
“啊!小心一点啊。”
“谢谢啦,但是晚啦,哈哈哈。虽然远离了爆炸中心,但我仍然受到了伤害,确认盒中文件为目标证据后,我在其余队员的掩护和帮助下撤离。在GtI情报处的确认下,盒中文件确为关键证据,哈夫克确实往库尔德山区输送了大量的军火和其他战备物资,代价就是……让库尔德武装为自己卖命,这样他们才有希望建国。”
“为什么库尔德人到现在都还没能建国呢?他们最后还是选择了变成哈夫克的一条狗,把自己打得头破血流。”
“这个问题……”威龙摇摇头,嘴里的软玉溪还在燃烧着,散发出奇特的喷香,“可能谁都解决不了吧,他们要连续奋战好几代人才能勉强得到大家的关注,至于独立建国……难度太大了。”
“你刚刚好像说你被炸伤了……”
“确实,腹部被破片贯穿,右侧肋骨轻微骨折,动能辅助装置各部件受到不同程度损坏,”威龙吐了几口烟圈,指了指自己的右胸,“就这里,当时疼了一段时间,结果不知不觉就好了。”
“威龙,你真的是名副其实的战斗英雄。”
“那你呢?”威龙转过头,看着她,语气变得轻松,“你第一个任务就摧毁了敌人的坦克,感觉如何?”
苏媛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低下头,默默地扭了扭手中的武器,表情显得有些复杂。
“坦克?它只是一辆车而已。”她的声音平淡,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波澜,“我当时只想着怎么瞄准,怎么按下扳机,然后,还有怎么把炸弹贴上去,怎么按遥控器……‘嘭’——它就炸了。其实,我没想那么多,也没敢想那么多。你知道的,很多时候,战斗不像我们想的那么浪漫。”
威龙点了点头,微微一笑,“的确。战场上的‘浪漫’,往往是在死人堆里幻想出来的。”
他话音一转,目光扫过苏媛腰间的磁吸炸弹,“不过,话说回来,你为什么留了一发磁吸炸弹?”
苏媛微微皱了皱眉,似乎没料到威龙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她看着威龙的眼神变得犀利,像是在探究什么,又像是想从威龙那里得到某种答案。
“你看得出来?”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
威龙淡淡地笑了笑,“我记得你明明没有炸弹了,但是现在你的战术胸挂里面还有点鼓鼓的,难道只是为了摧毁哈夫克的装甲车辆?”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有些深邃,“你心里应该清楚,这不仅仅是为了摧毁敌人,更多的是……‘有备无患’吧。”
苏媛沉默了片刻,目光落在手中的磁吸炸弹上,她还是忍不住把那东西从胸挂里拿出来了。
她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有些复杂,但很快她抬起头,直视威龙的眼睛,轻声反问:
“你呢,威龙哥,为什么你也要留一发磁吸炸弹?”
威龙闻言,眼神中掠过一丝暗淡,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却带着一种深沉的冷意,“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习惯。你知道的,他曾是老山轮战的侦察兵,在那个无尽的战场上,生死早已不再是恐惧,而是一种宿命。我父亲曾说过——‘留一颗光荣弹,在即将被俘的时候,为了自己的尊严,为了自己的信仰,炸死自己。’”
他轻轻地摸了摸身旁的那颗光荣弹,眼神深沉,“这不仅仅是战士的责任,更是对自己最后一份尊严的扞卫。”
苏媛听完,沉默了好久。她的眼神变得深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这时,周围的战场依旧没有停歇的迹象,哈夫克的第二波进攻逐渐临近,空气中弥漫着即将爆发的紧张感。
她知道,威龙并非为了显摆那颗光荣弹,而是在传达一种战士间特殊的信念。
“你不怕吗?”她忽然问道。
威龙轻轻摇头,“怕?怕什么?子弹不长眼睛,炮弹更不可能长个眼睛,我们每个人都可能死在战场上,但能活到最后的,一定是那些心里不惧死亡的人。生死不过是过眼云烟,真正的战士,是为了活下去,而不仅仅是为了死。”
“你说得对。”苏媛轻声道,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明白了。无论生死,至少我们都应该拼尽全力。”
威龙深深看了她一眼,嘴角再次露出一抹微笑,“好,接下来的战斗,咱们一起走下去。”
士官长站在战壕中,周围积雪被血染成了暗红色。
他的双手仍然紧握着那把有些磨损的hK 416步枪,眼神冷峻,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身边那些破碎的GtI军装残片。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血腥的味道,战场的残酷无情地展现着它的面目。
威龙站在远处的另一侧,他静静地观察着这个GtI士官长,心里却在思索着骇爪给他的情报。
弗雷德海姆·温特,这个年轻的德国士官,优秀的GtI特战干员,年仅23岁,却已经凭借出色的指挥才能和卓越的战斗技巧,在战场上积累了丰厚的战功。
即便是那些和他并肩作战、比他年长很多的特战干员,也对他充满了敬畏和钦佩。
而他的沉默与冷漠,似乎是战争长期磨砺下的一种保护机制,让他保持着某种心理的距离,不轻易与任何人接触。
“他看起来像个死人。”威龙低声对旁边的苏媛说道,语气中有些复杂。
苏媛没有回答,她也在观察着温特。
这个德国士官长的外貌和气质……的确与他的年龄极不相符。
那种冷漠,仿佛经历了无数次的生死决斗后,留下的仅仅是空洞的眼神和铁石般的心灵。
苏媛知道,那种感觉自己也曾经有过——经历过无数场生死一线的战斗,经历过一次又一次的失落与牺牲,最终只剩下机械的生存本能与对死亡的麻木。
温特没有和其他人一样,立即投身到指挥和战斗中。
他只是默默地走过战壕,站在已经被爆炸波及的装甲车残骸旁边,仿佛对这片废墟有着某种特殊的情感连接。
他抬起头,望着天空,眼神空洞而又凝重。
积雪覆盖了他肩膀上的军装,似乎是为了给这个沉默的年轻人披上一层冷酷的外衣。
“他在想什么?”威龙突然问道。“媛媛,你们女孩子最懂这些细腻的东西了。”
“也许是想死。”苏媛的回答简短而直接,“但我敢打赌,他不会死。战争不会让人轻松地死去,我们就算死了,估计也不是轻松地死去的。”
威龙低下头,默默地点了点头。
战场上,很多时候,生死并不完全由自己决定。
战争的残酷会让一个人迷失,或是抑制住所有情感,只剩下死命拼搏的本能。
但生存下来的战士,往往也会被这片废墟中的死者所吞噬,直到再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曾活过。
弗雷德海姆·温特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威龙的视野里。
这一次,他走向了战场的一角,那里的地面凹陷,仿佛曾经是一个火药库爆炸的地方。
温特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那片已经冻成硬块的血迹,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冷静。
他站起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深深地看了眼远方。
威龙看到温特动作的一瞬,心中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那个看似冷漠的德国士官,或许正在承受着一种比死亡更为沉重的东西——悔恼,恐惧,或者无尽的孤独。战争不是简单的胜负,它剖开了每个人最深的痛苦与脆弱。即便是如温特这样的精英战士,也无法逃脱这种折磨。
“威龙哥,你知道温特为什么会这么沉默吗?”苏媛忽然问道,她的语气带着一丝好奇。
威龙轻轻叹了一口气,“他的沉默,可能是因为他已经看尽了太多死亡。”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我从骇爪那儿了解到,他在战争爆发的初期曾经被派到最前线的战斗中,参与过无数次血腥的清扫任务,包括图卢兹围城的解围,甚至亲眼见证了自己的战友一个接一个地死去,包括他的哥哥威廉……不是我们现在头上的这个威廉中尉。或许这份经历,让他变得麻木、冷漠,也许他已经不再相信什么英雄,什么胜利。”
“那他还会坚持下去吗?”苏媛皱眉问道。
“我想,他不仅仅是为了胜利。”威龙微微一笑,“他可能在寻找一种属于自己的‘解脱’——或者说,寻找一种能让他安静地死亡的方式。”
苏媛沉默了片刻,看着那个仍旧站在战壕边缘,仿佛在沉思的德国士官长。她突然意识到,温特的沉默背后隐藏的,不仅是战士的坚韧和冷酷,还有深深的孤独和无奈。
就在这时,远方的哈夫克特种兵再次发动了进攻,炮火的轰鸣让整个战壕再次震动。
威龙和苏媛迅速恢复了战斗状态,但威龙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温特。
他知道,战场上的每一个人都在与自己的死神搏斗,而温特,或许在某个时刻,会选择自己的方式去迎接那个无法避免的结局。
他不禁想,战争给每个士兵带来的,不仅仅是死亡的威胁,更是灵魂的腐蚀。
而温特的灵魂,似乎已经被这场战争撕裂得千疮百孔。
战场上的局势,愈加严峻。
哈夫克的装甲军团仍在如潮水般推进,轰鸣的引擎声和震耳欲聋的炮火让整个战场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士官长仍然冷酷地站在战壕一侧,目光锐利,枪口指向远方。
他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这一切对他来说,已经成了日常。
红箭-12反坦克导弹再次在空气中划出几道死亡的弧线,迅猛地穿越冰冷的空气,带着刺耳的尖啸声。
它的飞行轨迹几乎是完美的,准确地锁定了前方的两辆Ap-30犬式轻型坦克。
导弹的破空声在战场上激起一阵紧张的气氛,随着每一次接近目标,紧张的气氛在空气中愈发浓烈。
突然,两声巨响接连震耳欲聋,导弹几乎同时命中了目标。
第一辆坦克瞬间爆炸,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撕裂,猛烈的火光照亮了冰雪覆盖的战场,浓烟腾空而起,雪地上被爆炸激起的雪尘四散飞舞。
随之而来的第二次爆炸更为震撼,第二辆坦克也不幸被命中,车体瞬间变成了一堆燃烧着的钢铁残骸,火焰如同恶魔般吞噬着金属的血肉,映照出周围废墟的惨烈景象。
爆炸的余波激起一阵狂风,将周围的雪花吹得四散飞扬,火光在雪地的映衬下格外刺眼。
坦克的残骸在火海中扭曲、翻滚,散发出刺鼻的燃烧气味,整个战场仿佛都被这场突如其来的爆炸震动了。
即便是距离较远的战士,也能感受到爆炸带来的冲击波,他们纷纷低下头,生怕被这股威力波及。
与此同时,威龙和苏媛已经从战壕中跃出,直奔敌军纵深。
装甲车的轰鸣和炮火的爆炸,让整个战场充斥着一种近乎疯狂的节奏。火光和雪尘交织在一起,映照出这片废墟上的每一个角落。此刻,战场上的一切仿佛都被这场震撼的爆炸唤醒,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寒气。
威龙快速启动了动力辅助装置,双腿一蹬,猛地跳出战壕,身影如同一道闪电一般划破了战场的硝烟。
苏媛紧随其后,手中的战术背包里装满了各种战术装备,她的眼神坚定,没有一丝犹豫。
“目标锁定!”威龙低声喝道,他的动作极为迅速,双手几乎是在一瞬间完成了磁吸炸弹的投掷。
两颗威力巨大的磁吸炸弹准确地吸附在10式坦克的厚重装甲上,几乎没有一丝反应时间,威龙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引爆按钮。
瞬间,爆炸的轰鸣声撕裂了周围的寂静,如同怒吼的猛兽,震得整个战场颤动。
强烈的火光像一道闪电撕裂了冬日的阴霾,四溅的火花和残骸犹如雨点般洒向周围。
10式坦克的装甲在爆炸的猛烈冲击下瞬间被撕裂,巨大的炮塔被炸得飞了好几米高,空中飞舞的铁片和碎片在阳光下泛着寒光,像死亡的使者,带着毁灭的气息。
坦克的车体在爆炸的推力下剧烈翻滚,金属与雪地摩擦的声音刺耳至极。
最终,车体带着滚烫的火焰停在了一个被厚雪覆盖的坑洼中,燃烧的残骸在冰冷的空气中不断冒着黑烟,散发出刺鼻的气味。
但威龙并未因为这次摧毁而停下脚步,他的眼睛始终如鹰隼般锁定着前方,毫不动摇。
与此同时,士官长的脸上没有一丝情感,他的目光冷冽如冰,仿佛能够洞穿一切。
他稳稳地握住hK416步枪,迅速调整瞄准点,再次启动挂载的枪榴弹发射器。
几颗GLI F4催泪烟雾弹迅速出膛,划破空气后准确无误地落入敌方阵地。
随着一声低沉的爆响,烟雾瞬间弥漫开来,犹如一团滔天的白色洪流,迅速遮蔽了哈夫克特种兵的视线。
浓烈的白烟在空中迅速蔓延,敌人的装甲纵队和特种兵们顿时陷入了盲目与混乱。
视野完全被这层烟雾吞噬,远处的目标变得模糊不清,只有隐约的轮廓和不断升腾的白烟。
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哈夫克特种兵们的高超战术失去了优势,开始慌乱地试图调整姿态,四处寻找掩护,企图规避这突如其来的困境。
“完美。”威龙轻声说道,声音中没有半点喜悦,只有冷静和专注。
他迅速掏出一颗Emp脉冲炸弹,投掷进敌人的装甲指挥车附近。
随着一声闷响,一圈电磁波扩散开来,敌人装甲纵队的电子设备和通讯系统瞬间陷入瘫痪。
哈夫克军队的协调性大幅下降,进攻节奏被彻底打乱。
“继续推进,别让敌人有喘息的机会!”威龙再次发出命令,脚步不停地向前冲锋。
他和苏媛如同战场上的幽灵,不断在敌人之间穿梭,每一次闪现和爆炸,都让敌人阵营中的士兵心生惧意。
此时,处于进攻状态的哈夫克特种兵们已经开始发觉自己的后勤支持出现了严重问题。
信号断断续续,电子设备几乎全部失效,坦克和装甲车的火力覆盖不再精准,反而成了彼此的掩护,阵型混乱,士气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