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乱语!!我们一家子你们不信,但我知道有个人定能为我儿子证明清白!!”
说完刘氏便不管不顾地冲出人群,旁人也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
不多时,刘氏便拖着一脸懵的阮娇来到众人面前。
此刻的阮娇还不知道眼下是什么情况,正要说话却为时已晚。
刘氏张口就来:“娇儿,你一定知道我家南峰能不能生儿子!!你和他不是好了很久吗?你现在就为我儿子正名,告诉他们,只要我儿子想,几个儿子都能生出来!”
话还没说完,阮娇忽地起身,满脸暴躁地一脚踹了上去。
“你疯了?!我和你儿子什么时候好了?你莫要瞎说!”她慌慌张张地解释起来,还不忘谩骂刘氏:“糟老婆子胡言乱语!我看你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了!”
刘氏被骂得像遭了雷劈似的,瞬间炸毛,逼着自己儿子怒吼道。
“齐南峰,你睁大眼睛看看这个贱妇,往日对你好那都是装的!她和你没好过吗?难道没好过吗?!如今翻脸不认人了!”
殊不知,一旁的阿箬兰已经彻底黑脸。
不等阿箬兰出手,阮娇遭受到周围人的议论。
就连伯府的好几个人都凑了过来,指着她怒然道。
“阮姨娘竟是这种人?和原先那陈姨娘有何区别?暗地私通,不守妇道!”
“我记得以前陈姨娘那事,就数阮姨娘叫得厉害了,以前还和我说陈姨娘如何下贱,她自己对咱们世子有多忠心,生是伯府的人,死是伯府的鬼。”
“我呸!!前两日就舔着脸皮要巴结阮氏,打着想回去的算盘,真以为别人不知道呢?”
“暗地里就和外男私通,真是表里不一……”
随着周围的人越闹越凶,阮娇忍无可忍,一把薅住刘氏的头发发起疯了。
“胡说!!我清清白白,从未与你家儿子有过瓜葛,是你儿子纠缠我!”
齐南峰本想隐身,只要自己不在场,闹剧就会慢慢结束,可没想到阮娇竟反过来倒打一耙!!
只见他一把扣住阮娇的手腕,将其拉到面前,怒斥起来。
“贱妇!当初是谁不要脸地勾搭我?不要脸的说要倚仗我?求着让我娶她?”
齐南峰这话一出,阿箬兰的脸色也难看起来。
上前掐起阮娇的下巴:“当初我问你和齐南峰的关系,你说和他没有任何关系,还带着我去找他,原来你们早就暗通款曲?骗我玩呢?”
说完便两巴掌扇了下去。
她的手劲可不小,阮娇的半张脸顿时肿得老高。
阮眠冷冷地看着乱作一团的现场,嘴角勾起不屑的笑容。
能到今日这种地步,不就是他们自找的么。
每个人都把他们自己的自私自利演绎到了淋漓尽致。
犹如群魔乱舞。
一番纠缠后,阮娇被齐南峰母子摁到一旁,头发都被扯掉了不少。
刘氏见阮眠在一旁看戏,忽然找回理智,反应过来。
“是你做的局?你就是想看我们热闹是不是?!”
阮眠双手环胸,微微一笑,淡然开口。
“我只是为阿箬姑娘做了正确的诊断,也顺便告诉你齐公子的身体状况,好心让你做好齐家断香火的准备,我这么好心的人,哪里去找?”
“你……”
刘氏说不过他,盯着齐南峰那表情已经猜到了什么。
那时犹如遭到雷劈,浑身都忍不住地颤抖起来。
儿子的颜面问题她不提,她转而指着阿箬兰质问:“那孩子不是我家南峰的?你……你和谁怀上的贱种?!”
阿箬兰听到这些话,忽然冷笑起来。
她情绪稳定下来,逼近刘氏,一字一句地告诉她。
“是啊,这孩子怎么可能是你们齐家的后?你儿子都成了太监,哪有生孩子的能力啊?”
“什么?!”刘氏顿感心胸堵住,一口老气要上不来。
而齐南峰冲上来就要打人,不成想被阿箬兰反扇一把:“你瞧瞧你现在这样子,哪里还有打人的能力?比起那小娘子还要柔弱一些。”她哼哧道,看到刘氏母子气到说不出话,心里却是畅快!
索性敞开来说:“我阿箬兰中意的男子,即便没有美貌那必然也是孔武有力的男子汉。”
“你齐南峰美貌不在,又成了一无是处的阉人,还妄想我伺候你们娘两?想的太好!”
“今日我就让你们瞧瞧我阿箬兰中意的男子是谁,齐南峰你睁大眼睛瞧瞧,看看你能比得上他几分!”
说完便喊了两句,只见人群中很快走出一个身形魁梧的糙汉子。
高大的身形区别于众人,臂膀也结实有力,往那一站,就像一堵墙似的,看着就结实。
齐南峰在他的对比下,简直就像一只弱鸡仔,人家一拳头就能把他抡死。
此人就是薛老爷子他们那批流犯里的人,平日都是打猎最厉害的,阮眠对此人也有点印象,是叫洪适。
为人仗义,曾经还帮阮眠他们家搬东西,只是没想到会和阿箬兰在一起。
阮眠他们来不及唏嘘,齐南峰已经被气昏了头,当场晕死。
他哪里会想到,当初自己也是京都响当当的美男子,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可如今……
刘氏更是呼吸不畅,索性一屁股坐在原地撒泼打滚叫冤了。
“天爷啊,我们家是造了什么孽!!为何都遇上这些娼妇啊!”
一个阮眠,一个五公主,一个阮娇一个阿箬兰。
但凡和她儿子挂边的女子,没一个省心的,都是一群讨债鬼啊!把他们都害得好惨!
“儿啊,你怎么那么糊涂!你太让为娘失望了!我齐家也是堂堂五品官家,三代往上的祖父还是配享太庙的朝廷高官!再不济也是高门家宅,我可是齐夫人啊,齐夫人啊!”
刘氏喜怒不定,疯疯癫癫地起身一遍遍重复自己有多厉害。
旁人只觉得解气,群众的眼光都是雪亮的,心里门清着呢。
齐家那几个人,有哪几个好的啊。
阮眠看热闹也结束了,招呼着家人回去,翠珠那颗心是从来没有如此通畅过!
“姑娘,这就叫做罪有应得,苍天饶过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