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着急搭理浊清,反而是先看向易卜,缓声道:“易宗主近些日子表现颇为活跃,实乃我朝之幸事。来啊,传朕旨意,赐予易宗主一份厚礼,以彰其功。”
易卜闻言喜不自禁,赶忙再次叩头拜谢:“微臣多谢皇上隆恩赏赐,定当竭尽所能,为陛下分忧解难!”
太安帝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目光冷冷地落在跪在地上的浊清身上,缓缓开口道:“至于你,殿前失言,此乃大不敬之罪。念在你往日还算勤勉,就杖责二十,当值过后自行去领罚吧!”说罢,嘴角微扬,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心里清楚,这些奴才就如同豢养的狗一般,即便再怎么忠诚,偶尔也是需要适当地敲打一番,方能让其知晓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浊清听到太安帝的判决后,身子猛地一颤,连忙将头重重地磕向地面。
只听得“砰砰砰”几声闷响,不一会儿,额头便已微微泛红,甚至隐约可见几丝细小的血丝渗出来。
但他不敢有丝毫怨言,只是颤声应道:“是,奴才叩谢陛下圣恩。”那声音充满了惶恐与敬畏。
太安帝见状,满意地对着殿外随意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可以散去了。随后,他转身迈步朝殿内走去。浊清赶忙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虚虚扶着太安帝一同走进殿内。
经过一旁站立的小公公时,浊清用眼角余光飞快地瞥了一眼。
那小公公倒是极为伶俐乖巧之人,见太安帝和浊清进入殿内之后,立刻带着一群宫女迎上前去,齐齐行了个礼,而后高声喊道:“诸位大人,请吧!”同时,伸出右手,将手掌所对的方向指向宫门。
此时,殿中的各方势力纷纷对着太安殿再次躬身行礼,然后鱼贯而出,各自离去。
而齐天尘在离开之前,特意转头望向易卜远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他心中暗自思忖:“此人着实有些可惜了。如今这巨龙尚且身强体壮、如日中天,他却如此迫不及待地选择站队,恐怕日后未必会有好下场啊!”
想到此处,齐天尘不禁摇了摇头,也随着人流缓缓走出了太安殿:罢了罢了,自己还是不要去掺和这些事情了,正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先保住自身要紧呐。
但愿学堂那些人在近些日子里不要再闹出什么乱子来了!
君玉满身狼狈地横躺在地上,身上有不少细碎伤口,但没什么致命伤,躺在地上呈现出一个“大”字形状。
李长生踏着地上厚厚的绿叶缓缓走来。他看着君玉这般模样,不禁笑道:“瞧这样子,想来你出师之后倒是去了不少地方!”
君玉听到这话,喘着气,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回应道:“可是即便如此,我依然远远比不上你呀。”
李长生闻言,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在树林间回荡。笑罢,他对君玉说道:“哈哈,你这小子才经历了多少岁月啊?就想着能超越我?告诉你吧,这辈子都是没可能的事儿啦,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