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不要去招惹沈恬,她就是这么做的?!谁给她的胆子!
燕惊澜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碎裂一地的酒杯,以及那个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的男人,心中不由自主地“咯噔”了一下。
瞧这架势,显然是被对方气得够呛啊!
傅砚深仿若未觉一般,对自己那只被玻璃渣划伤、正往外渗血的手视若无睹,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只见他动作粗暴地直接抄起茶几上的酒瓶,仰头便对着瓶口猛灌了起来。
随着喉咙不断地吞咽,那琥珀色的液体犹如一道湍急的溪流,顺着喉结急速滑落,源源不断地涌入腹中。
然而,由于喝得太急太快,不少酒水还是从嘴角溢了出来,缓缓流淌过他线条分明的下巴。
一部分挂在下巴上,承受不住重力时,滴答滴答地坠落在那件洁白的衬衫和漆黑如墨的马甲之上,晕染出一片片深色的痕迹;一部分流经脖子,进入胸口,最终被衬衫淹没。
此刻的傅砚深,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颓丧与野性交织的独特气息,看似放纵不羁,实则内心深处却隐藏着难以言说的燥火。
尽管一瓶烈酒下肚,但他非但没有丝毫醉意,反倒愈发觉得头脑清晰无比。
这种越喝越清醒的状态,实在是让人感到无趣至极。
终于,傅砚深将手中已然空空如也的酒瓶随手一扔,整个人重重地向后倒在了柔软的沙发里。
他抬起一只手,用手掌撑住额头,微微眯起双眸,遥遥望向远方。
此时此刻,他不禁想:也不知道那个小女人现在在做什么?
会不会哭鼻子?
他记得他出来的时候,她双眼里充满了泪水,还在那死死的强撑着,打了他还一副被他欺负的模样。
想着想着不由的笑了起来。
燕惊澜看着这一幕,皱着眉头又看向了顾叶辰他们那边。
顾叶辰接受到燕惊澜那种“他人是不是被打傻了”的眼神,双手一摊,表示母鸡啊。
他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感觉傅公子可能被打出脑震荡出来了。
就这么一会时间,先是萎靡不振的疯狂抽烟,再到颓废阴沉的疯狂喝酒,现在直接看着远方浅笑。
这情绪,这精神状态,领先他们好多。
其实不知情的人会感觉傅公子就像冷宫里的妃子。
叶淮瑾摇了摇头,恋爱使人发疯,头脑不正常,就连傅公子这样的男人也不例外。
傅砚深扫了他们仨一眼,然后冷冷的开口,那语气就和那二月春风似的,“沈恬她打我!”
燕惊澜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震的一愣一愣的,而且他怎么还听出了一丝丝的憋屈。
片刻,燕惊澜小心翼翼的问:“恬恬没事吧?”
傅砚深冷“呵”一声,掀起眼皮,看了燕惊澜一眼,重新点燃了一根烟。
这话问的,他还能打回去啊!
被这眼神冷到的燕惊澜不由得抖了抖,他这是说错话了?
可作为沈恬的哥哥,虽然不是亲的,但胜似亲的,算是娘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