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夭讨厌自欺欺人,爱就爱了没什么羞耻,她们魔族向来爱得起。她猛站起身来,脚步有些踉跄,却依然直直地盯着风萧浔,大声说道:“风萧浔,我桃夭夭就是喜欢你,怎么着?我们魔族可不像你们人类这般扭扭捏捏!”
风萧浔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一时愣在原地。
桃夭夭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或许还有别人,但那又怎样?我有信心让你看到我的好!”
她的眼神坚定而炽热,仿佛燃烧着熊熊火焰。
风萧浔看着眼前这个率真勇敢的女子,心中五味杂陈。
“夭夭,你……”风萧浔欲言又止。
桃夭夭打断他的话:“别婆婆妈妈的,给个痛快话,你到底怎么想?”
夜风吹过,吹乱了她的发丝,却吹不散她那坚定的决心。
夭夭,你早点歇息吧,喝多了你。
风萧浔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关切。
桃夭夭却倔强地扭过头,“我不!你还没给我个答复呢!”
风萧浔轻轻叹了口气,“夭夭,此事并非一时能说清,你先好好睡一觉,明日再说,可好?”
桃夭夭瞪着他,“不行!今晚你必须给我个说法!”
风萧浔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夭夭,我心中很乱,现在无法给你想要的答案。”
桃夭夭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风萧浔,你就这么狠心?”
风萧浔走上前,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夭夭,别闹了,听话。”
桃夭夭一把甩开他的手,“我就知道,在你心里,我什么都不是!”
说完,她跌跌撞撞地跑回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风萧浔站在原地,望着那紧闭的房门,心中满是纠结与愧疚。
对于桃夭夭他根本没感觉,怎么去接受?
风萧浔独自站在庭院中,眉头紧锁,心中烦闷不已。月光如水,洒在他身上,却无法照亮他心中的迷茫。
“夭夭她率真直爽,可我心中……”风萧浔长叹一声,想起季九渔的身影,那曾经的刻骨铭心,让他难以释怀。
他在庭院中来回踱步,思绪纷乱。“我若贸然接受夭夭,岂不是对她的不公?可若直接拒绝,又怕伤了她的心。”
风萧浔抬头望着夜空,繁星闪烁,却无法给他答案。
“感情之事,为何如此复杂?”他喃喃自语,不知该如何面对桃夭夭这份炽热的感情。
他喜欢温柔如水一般的女子。风萧浔常常在心中勾勒着那理想中女子的模样,她应是有着温婉的笑容,如春风拂面般轻柔。说话时轻声细语,如同山间清泉潺潺流淌。她的眼神应是充满柔情,能在他疲惫时给予安慰,在他迷茫时给予指引。她的一举一动都透着优雅与从容,不骄不躁,不嗔不怒。风萧浔想象着与这样的女子相伴,在花前月下共赏美景,在宁静的午后品茶读书,那该是多么美好的画面。而桃夭夭的热烈与直率,与他心中的理想相差甚远,这让他在面对桃夭夭的感情时,更加犹豫和困惑。
他还是喜欢季九渔这样的女子。在风萧浔的记忆中,季九渔总是那般温婉动人。她的一颦一笑,都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娇艳而迷人。她的声音轻柔婉转,似山间的溪流,轻轻流淌在他的心间。那如水般的眼眸,仿佛能洞悉他内心深处最隐秘的角落。
季九渔的举止优雅,莲步轻移间,宛如仙子下凡。她的温柔不仅仅体现在言语之间,更在于她对风萧浔无微不至的关怀。每当风萧浔陷入困境,季九渔总是默默地陪伴在他身旁,给予他力量和支持。她的善解人意,让风萧浔感到无比的温暖和安心。即便如今两人已渐行渐远,风萧浔心中对她的那份喜欢,依旧难以磨灭。
季九渔比他小,两人一起长大,她虽贵为云阳国公主,却从未有过骄纵之气。儿时的风萧浔与季九渔,常常在宫廷的花园中嬉戏玩耍。季九渔总是穿着粉色的罗裙,裙摆随风飘动,如同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她会与风萧浔一同在树下捉迷藏,笑声清脆如银铃。即便不小心摔倒,也从不哭闹,只是拍拍裙摆,继续欢笑。随着年岁渐长,季九渔出落得越发美丽动人。她学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却从不自傲。面对众人的赞美,她总是谦逊地微笑。风萧浔曾与她在月下漫步,季九渔轻轻诉说着自己的心事,眼神中透着温柔与纯真。在宫廷的宴会上,她端庄大方,举止优雅,却又不失少女的活泼。与其他贵族女子的矫揉造作不同,季九渔的真诚与善良,让风萧浔为之倾心。然而,命运的捉弄让他们渐行渐远。但在风萧浔的心中,季九渔永远是那个与他一起长大,温柔美好的女子。
桃夭夭,如火一般热烈,可是并不适合他。
风萧浔望着远处桃夭夭欢快的身影,心中暗自叹息。她的热情似火,能点燃周围的一切,却无法温暖他那颗早已为季九渔冰封的心。桃夭夭的笑声爽朗,行事果断,爱憎分明。她可以为了朋友两肋插刀,也会为了不公之事仗义执言。
然而,风萧浔需要的是一份宁静与温柔,能在他疲惫时给予默默的陪伴,能在他沉思时不打扰他的思绪。桃夭夭的热烈让他感到有些无所适从,仿佛她的光芒太过耀眼,让他无法直视。
他知道桃夭夭的真心,可感情之事无法勉强,他只能在心中默默对她说一声抱歉。
风萧浔无法面对桃夭夭,他走了。清晨的阳光刚刚洒在大地上,风萧浔便背起行囊,悄悄地离开了。他不敢回头,生怕看到桃夭夭那充满期待和悲伤的眼神。
一路上,风萧浔的心情沉重无比。他知道自己的离开对桃夭夭是一种伤害,可他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她那炽热的感情。
马蹄声在寂静的小道上回响,仿佛是风萧浔内心的挣扎和无奈。路边的野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乎也在为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叹息。风萧浔望着远方,心中默默祈祷,希望桃夭夭能够早日放下,找到真正属于她的幸福。
第二日一早,桃夭夭去找风萧浔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
她满心欢喜地推开房门,却只看到空荡荡的房间,那一瞬间,她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怎么会……”桃夭夭喃喃自语,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失落。
她冲到床边,抚摸着那还残留着风萧浔气息的被褥,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为什么连一声道别都没有?”桃夭夭的声音带着哭腔,心中满是被抛弃的痛苦。她呆呆地站在房间里,回忆着和风萧浔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的美好如今都成了刺痛她心的利刃。桃夭夭缓缓走出房间,望着远方,眼神迷茫而又绝望。风萧浔的不辞而别,让她的世界瞬间失去了色彩。
也是,自己曾经寄生在萧逸身上可能在风萧浔看来是那么不堪。
桃夭夭失魂落魄地走在街头,周围的喧嚣仿佛都与她无关。
她想起那段寄生的过往,心中满是苦涩。在他人眼中,寄生或许是一种邪恶、不耻的行为,可她也有自己的无奈和苦衷。
“风萧浔,难道你就不能理解我吗?”桃夭夭望着天空,泪水模糊了视线。
街上人来人往,却没有一个能懂她的悲伤。她觉得自己就像一片孤独的落叶,在风中飘荡,无处可依。
桃夭夭不知不觉走到了他们曾经一起走过的小桥边,回忆着那时的欢声笑语,如今却只剩下自己形单影只。
“或许,从一开始就是我的一厢情愿。”她自嘲地笑了笑,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
季九渔发现龙渊近来很黏人。这日,季九渔正在庭院中修剪花枝,龙渊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轻轻从后面环住她的腰。
“九渔,莫要劳累。”龙渊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几分慵懒。
季九渔微微一怔,放下手中的剪刀,“殿下,您这是?”
龙渊将头靠在她的肩上,“本殿就是想与你多待一会儿。”
此后几日,无论季九渔是在书房练字,还是在花园散步,龙渊总是如影随形。
有时,季九渔与宫女交谈,龙渊也会插话进来,引得宫女们掩面偷笑。
季九渔心中虽有些无奈,但也觉得龙渊这般模样倒有几分可爱。
晚饭时分,龙渊陪她用完晚膳,又开始黏着她。
季九渔轻抿一口茶,抬眸看向身旁的龙渊,“殿下,天色已晚,您该回寝宫歇息了。”
龙渊却一把拉住她的手,“九渔,本殿不想走,就想在你这儿多待一会儿。”
说罢,他拉着季九渔走到窗边,指着天上的明月,“你看,今晚的月色多美。”
季九渔无奈地笑了笑,“殿下,这月色虽美,可您也不能不顾及自己的身子。”
渊却不以为意,“只要有你在身旁,本殿什么都不在乎。”
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吹起季九渔的发丝,龙渊温柔地为她将发丝别到耳后,眼神中满是深情。
九渔,我饿了。龙渊可怜巴巴地望着季九渔,那模样像个讨食的孩子。
季九渔轻轻皱眉,略带嗔怪道:“殿下刚刚才用过晚膳,怎的又饿了?”
龙渊拉着她的衣袖,撒娇道:“九渔,本殿就是想吃点什么,你就给我弄些嘛。”
季九渔无奈地摇摇头,“那臣妾吩咐下人去准备些点心。”
龙渊却不依,“不要,我就想吃你亲手做的。”
季九渔看着他期盼的眼神,终究心软,“那好吧,殿下稍等。”
不一会儿,季九渔端着一盘精致的糕点走了进来,龙渊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块放入口中,边吃边赞道:“还是九渔做的最好吃。”
九渔,我们这就回黑耀殿就寝。龙渊说着,便牵起季九渔的手,目光中满是期待。
季九渔微微颔首,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一切但凭殿下安排。”
两人携手走出房门,身后的宫女们恭敬地跟随其后。
夜色如水,月光洒在通往黑耀殿的小径上,映出两人相依的身影。
龙渊时不时侧头看向季九渔,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
到了黑耀殿,殿内烛光摇曳,布置得温馨而典雅。
龙渊拉着季九渔走到床边,轻轻为她解下披风,“九渔,累了一天,早些歇息吧。”殿下,现在天还亮着呢?
季九渔抬眸望向窗外,明媚的阳光依旧洒在庭院中。
龙渊却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轻笑道:“那又如何?本殿只想与你早些共赴温柔乡。”
季九渔娇嗔地推了推他,“殿下莫要这般心急,让人笑话。”
龙渊却不以为意,“本殿与爱妃共处,何惧他人言语。”
说罢,他紧紧拥着季九渔,在她耳边低语:“九渔,你可知本殿对你的思念,一日胜过一日。”
殿下,你真讨厌。季九渔轻捶了一下龙渊的胸膛,脸上却满是娇羞的笑意。
龙渊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九渔说本殿讨厌,那本殿也要讨厌到底。”
季九渔挣脱不开,只能娇嗔地扭过头去,“殿下就会欺负臣妾。”
龙渊将她的身子扳正,深情地凝视着她的双眸,“本殿这可不是欺负,是爱。”
此时,微风拂过窗幔,带来丝丝缕缕的花香,仿佛也在为这甜蜜的氛围增添几分浪漫。
九渔,你真美。龙渊的目光中满是痴迷,他轻轻抬起季九渔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
季九渔羞涩地垂下眼帘,“殿下莫要这般夸赞,臣妾会不好意思的。”
龙渊温柔地笑了笑,“在本殿心中,你便是这世间最美的女子,无人能及。”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季九渔的脸颊,触感如丝般柔滑。
“你的眉如远黛,眼似星辰,唇若樱桃,每一处都让本殿心动不已。”龙渊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季九渔的脸愈发红了,“殿下,您再说,臣妾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龙渊将她拥入怀中,“九渔,本殿定要一生一世护你周全,让你永远这般美丽动人。”
九渔,过一阵子我恐怕要离开一阵,魔界有一处结界破裂。
龙渊的神色变得凝重,眉头微微皱起。
季九渔心中一紧,担忧地看着他,“殿下,此去可有危险?”
龙渊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九渔莫怕,本殿定会小心应对,只是要暂时与你分别一段时日。”
季九渔咬了咬嘴唇,“殿下,臣妾会在宫中日夜为您祈福,盼您早日归来。”
龙渊将她拥入怀中,“有你的牵挂,本殿定能平安归来。”
风悄然吹过,吹乱了季九渔的发丝,也吹起了两人心中的离愁别绪。
九渔,来莫要辜负了这般良辰美景。龙渊伸出手,温柔地朝着季九渔示意。
季九渔微微仰头,望着天空中璀璨的星辰和皎洁的明月,又看向龙渊那满含期待的目光,莲步轻移,缓缓走到他身旁。
微风拂过,吹起她的裙摆和发丝,更添几分柔美。
龙渊轻轻揽住她的腰肢,“九渔,你看这满园的繁花,都不及你半分娇艳。”
季九渔羞涩一笑,“殿下过誉了。”
两人相依而坐,沉醉在这美好的夜色之中。
渊,此去修复结界定要平安归来。
季九渔的眼中满是担忧与不舍,她紧紧握住龙渊的手,声音微微颤抖。
龙渊反握住她的手,目光坚定,“九渔放心,为了你,我也定会安然归来。”
季九渔轻轻靠在他的肩头,“渊,我会每日在宫中为你祈祷,等你回来。”
周围的花丛在月光下轻轻摇曳,仿佛也在为他们的别离而感伤。
时光匆匆,龙渊离开魔宫已有数日,近来侍女听竹发现自家小姐季九渔总是瞌睡连连。
这日午后,季九渔又坐在窗前,手撑着头,昏昏欲睡。
听竹轻手轻脚地走进来,看到这一幕,忍不住轻声说道:“小姐,您这几日总是这般困倦,可是身子不适?”
季九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许是近日担忧殿下,夜里睡不安稳。”
听竹心疼地为她披上一件披风,“小姐,您要多保重自己的身子,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平安归来的。”
季九渔微微点头,“我知道,只是心中总是放不下。”
说罢,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窗外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却照不亮她那充满忧虑的眼眸。
小姐,你还记得上回月事?
听竹小心翼翼地问道,目光紧盯着季九渔。
季九渔先是一愣,随即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听竹,你怎突然问起这个?”
听竹凑到她跟前,压低声音说:“小姐,您这月事迟迟未来,莫不是……”
季九渔心头一惊,“莫要胡说,兴许只是日子未到。”
听竹眨眨眼,“小姐,可这都过了好些时日了,要不找个郎中瞧瞧?”
季九渔咬了咬嘴唇,“再等等看吧。”
她的心中此刻也是忐忑不安,既有一丝期待,又有几分担忧。
听竹放心不下,还是找了宫中魔医。
魔医背着药箱匆匆而来,见到季九渔恭敬行礼。
季九渔面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伸出手腕让魔医诊脉。
魔医微闭双眼,仔细感受着脉象,片刻后,脸上露出笑容,“恭喜小姐,您这是有喜了。”
季九渔闻言,又惊又喜,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听竹在一旁也是高兴得直抹眼泪,“小姐,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季九渔轻抚着自己的小腹,心中满是对龙渊的思念,“只盼殿下能早日归来,知晓这个好消息。”
魔后,您身体娇弱,可得好好休息,这魔界育胎与人界不同。
魔医一脸郑重地说道,神色间满是关切。
季九渔微微颔首,“有劳魔医费心,还请告知本宫需要注意些什么。”
魔医捋了捋胡须,“魔后,魔界之气较为浓郁,您需每日以灵力滋养胎体,且饮食上也需多加注意,忌生冷之物。”
季九渔认真听着,一一记下。
听竹在一旁着急地问道:“那魔后平日里可否走动?”
魔医笑了笑,“适当走动有益,但不可劳累。”
季九渔轻叹了口气,“只盼这孩子能平安诞下,待殿下归来,给他一个惊喜。”
寝殿内,弥漫着对新生命的期待与不安。
魔后您是人类,殿下是魔宫之主,这魔界育胎跟人间倒不相同,魔界胎儿三年孕育。
魔医神色严肃,看着季九渔耐心解释着。
季九渔微微一惊,“三年?这时间如此漫长。”
魔医点了点头,“魔后的体质特殊,这三年期间,您需得加倍小心,切不可有半分疏忽。”
季九渔轻抚着尚未显怀的腹部,目光坚定,“本宫定会护好这孩子。”
听竹在一旁宽慰道:“小姐,您放心,奴婢定会尽心尽力伺候您。”
季九渔看向听竹,微微一笑,“有你在,我安心许多。只是不知殿下归来时,这孩子是否已出生。”
窗外的微风轻轻吹进殿内,带着丝丝凉意,也吹乱了季九渔的思绪。
而且如果魔胎与人类血脉不能相融,魔后您可能承受不住。
魔医的话语犹如一道惊雷,在季九渔耳边炸响。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声音颤抖着问道:“那……可有解决之法?”
魔医沉吟片刻,“魔后莫急,微臣会尽力寻找法子,只是这过程中,您需时刻保持心境平和,莫要忧思过度。”
季九渔紧咬嘴唇,眼神中透露出坚定,“本宫明白,为了孩子,本宫定会撑住。”
听竹焦急地说道:“小姐,这可如何是好?”
季九渔深吸一口气,“听竹,莫要慌张,相信本宫和孩子都会平安无事的。”
寝殿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沉重起来,季九渔的心也如同被一块巨石压着,沉重而又不安。
胎儿一旦生根发芽必将吸食魔后您精力血色。
魔医的话让季九渔的心猛地一沉,她的脸色愈发苍白。
“竟会如此……”季九渔喃喃自语,眼中满是忧虑。
听竹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小姐,这可怎么办才好?”
季九渔强自镇定,“既是如此,本宫也定要护住这孩子。”
她的手轻轻放在腹部,仿佛在给予腹中胎儿力量和安慰。
“魔医,可有法子减轻本宫的损耗?”季九渔目光急切地看向魔医。
魔医低头沉思片刻,“魔后,微臣可先为您调配一些滋补的丹药,但效果也有限。关键还得靠您自身的意志和毅力。”
季九渔微微颔首,“本宫知晓了,多谢魔医。”
寝殿内弥漫着紧张与不安的气氛,而季九渔心中的信念却愈发坚定,无论如何,她都要为龙渊生下这个孩子。
季九渔越发困顿,她身上似乎被抽干了力气。
她靠在榻上,眼神迷离,原本红润的面容也变得苍白如纸。
听竹在一旁焦急地呼唤着:“小姐,小姐,您一定要撑住啊!”
季九渔费力地睁开眼睛,声音微弱:“听竹,我……怕是不行了……”
“小姐,您别胡说,您和小殿下都会没事的。”听竹泪流满面。
此时,窗外的阳光依旧灿烂,可屋内却弥漫着绝望的气息。
季九渔的意识渐渐模糊,她仿佛看到了龙渊的身影,“渊,我好想你……”
季九渔腹部日渐隆起。她行动愈发不便,每走一步都显得格外吃力。平日里喜爱的华服如今也显得紧绷,只能换上宽松的裙衫。
季九渔时常坐在窗前,手轻轻抚摸着腹部,感受着胎儿的动静,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
听竹在一旁小心地伺候着,“小姐,您如今身子重,可要多注意休息。”
季九渔微笑着点头,“我知晓,只是想着这孩子快要出生,心中满是期待。”
宫中众人对她也是格外照顾,各种滋补的物品源源不断地送来。
然而,随着腹部的隆起,季九渔的身体也越发虚弱,常常在睡梦中被疼痛惊醒。
龙渊终于回到魔宫。
他一身风尘仆仆,却难掩俊朗英姿。刚踏入宫门,便急切地询问季九渔的情况。
当得知季九渔身怀六甲且状况不佳时,龙渊心急如焚,大步流星地朝她的寝宫走去。
还未进门,便高声喊道:“九渔,我回来了!”
季九渔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眼中瞬间泛起泪光,挣扎着想要起身。
龙渊快步上前,将她轻轻按住,“莫动,莫动,让我好好看看你。”
他望着季九渔憔悴的面容和隆起的腹部,心疼不已,“九渔,辛苦你了。”
龙渊向着季九渔源源不断输入魔力。
只见他双手结印,一道道绚烂的魔力光芒从他掌心涌出,缓缓注入季九渔的体内。
季九渔原本苍白的脸色渐渐有了血色,她感受着那温暖而强大的魔力,心中满是感动。
周围的侍女们都静静地退到一旁,不敢出声打扰。
龙渊额头微微冒汗,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坚定。
“九渔,有我在,定会护你们母子周全。”龙渊轻声说道。
季九渔轻轻握住他的手,“渊,能等到你回来,真好。”寝宫内,魔力光芒闪烁,温馨而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