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祝各位书友冬至快乐,冬至要记得吃饺子。)
秦王政十七年,十二月十一日,惠风初歇,寒云密布于咸阳之阙。秦王政,雄视于朝堂之上,其威若雷霆,其志凌九霄。诸臣列于殿下,屏气凝神,皆待王之诏令。
赢政道:“孤以眇眇之身,君临天下。今四海虽有宾服者,然西南之地,广袤无垠,尚待开拓。朕孤之将军桓齮、辛胜、章邯者,皆朕孤之股肱,国之虎将也。此三子者,率虎贲之士,入西南之荒蛮,披荆斩棘,冒矢石之险,经数月之苦战,为孤开拓西南疆土。其功昭昭,其德烈烈,朕心甚悦。”
桓齮者,身长八尺,面若重枣,目似朗星。其在军中,指挥若定,用兵如神。巴蜀大营,在其掌管之下,壁垒森严,军士皆效死力。每临战阵,桓齮率先士卒,横刀立马,敌军望风披靡。西南之地,山高林密,道路崎岖,而桓齮率部深入,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曾有蛮夷之众,据险而守,欲阻秦军之进。桓齮察其地势,夜遣轻兵绕其后,黎明之时,前后夹击,遂大破之。
辛胜者,为人刚猛而不失智谋。于邛都之地,威镇一方。邛都者,西南要冲,民族杂居,风俗各异。辛胜初至,筑城设防,训练士卒,使邛都之防务,坚若磐石。蛮人常夜袭营寨,辛胜早有防备,设伏以待。待蛮人入彀,一声令下,伏兵尽出,杀声震天。蛮人死者相枕藉,自此不敢复窥邛都。
章邯者,性沉稳,善统筹。虽于西南之开拓,其功不着于桓齮、辛胜之战功,然军中事务,粮草辎重,兵员调配,皆井井有条。每遇战事,能及时补兵员、运粮草,使前方将士无后顾之忧。
秦王顾视群臣,声震朝堂:“今孤赏桓齮、辛胜、章邯之功。赏桓齮、辛胜、章邯钱各十万,爵进两制。桓齮继续掌管巴蜀大营,当思孤之重托,勤勉有加,保巴蜀之安宁,以其为根基,徐图西南之广域。辛胜负责邛都防务,不得有丝毫懈怠。邛都之地,为西南之门户,其安危关系西南之全局。”
又言:“政务之重,不可轻忽。孤使王强负责西南政务。王强者,王??将军之子、为国忠心耿耿,素有贤名,为官清正,理政有方。邛都之地,新入孤之版图,民生诸事,需精心治理。王强当晓谕百姓,孤之德政,使民知秦法,遵秦制,开垦荒田,发展农商,使西南之土,与关中无异。”
赵华者,孤之长子、少年英武,战功赫赫。其于西南征伐之中,率轻骑深入敌境,探得敌军虚实,为秦军之胜,立下首功。然孤念咸阳之事,亦需能臣干才,且赵华离家日久,孤亦有体恤之意。
乃曰:“冠军侯赵华,孤之良将也。今西南之事渐平,孤命汝即日启程回咸阳。此乃孤之诏令,不得有误。孤于咸阳,尚有诸多事务,需汝参赞。且王妃,亦盼汝归。”
十二月十六日,公子华与众人在茶厅闲聊,宣旨寺人的出现打破了愉悦的气氛,大家心知,可能大概率与邛都和大公子有关。众人纷纷起身接旨。寺人念完王诏。
桓齮自思,巴蜀大营,责任重大,自当殚精竭虑,不负王恩。遂整肃衣冠,领命而去。归营之后,召诸将,告以秦王诏令。诸将皆欢呼雀跃,愿随桓齮继续建功立业。桓齮遂巡视兵营,见士卒操练认真,器械精良,心中稍慰。
辛胜留守邛都,传秦王诏令于众将士,士气大振。辛胜亲自上城巡视防务,见城墙高大厚实,堞楼箭塔排列有序,城外壕沟深广,暗叹昔日之功未白费,又思当更加勤勉,保邛都之平安。
章邯闻爵进两步,心中感激。看了眼公子华。
王强赴任邛都政务,一路考察民情。途中与东方腾相谈甚欢,两人相约邛都。见西南之地,虽多民族聚居,然百姓质朴。至任所,辛胜召集工厂负责人和校尉,为其接风洗尘。
赵华则整束行装,告别诸将。诸将皆设酒饯行。酒过三巡,赵华起身,执酒而言:“吾与诸公于邛都征战,同生死,共患难,此情谊,没齿难忘。今吾归咸阳,然西南之事,诸公之功绩,吾必报于秦王。愿诸公继续努力,使西南之地,永为大秦之土。”言毕,一饮而尽,翻身上马,章邯一行人紧跟其后,向着咸阳之路,疾驰而去。
而秦王于咸阳宫中,闻诸将皆遵令而行,西南之事有序进行,心下满意。遂命史官书此诏之事于册,以为后世之鉴。其又登于高台,远望西南方向,心中壮志凌云,大秦之版图,于其心中,正逐步拓展至无垠之境。
自是之后,西南之地在桓齮、辛胜、王强之治理与守卫下,渐趋稳定,百姓安居乐业,秦之威名,远播西南。
公子华一行人至成都后,与相里腾汇合,并与蜀郡郡守李二郎相谈一番,期间李二郎向公子华咨询了蜀郡的发展前景,次日在其的陪同下来到什邡洛水的石亭江,祭拜了李冰,并题诗:
古蜀都江灾祸频,李冰父子勇施仁。
凿山引水功千代,筑堰分洪利万民。
不惧辛劳寒暑度,唯求润泽稻粱新。
贤能治水传佳话,浩气长留岁月真。
李二郎见公子华给予了这么大评价,眼含热泪,朝公子华行了一礼,随后在李冰墓前哭了起来,公子华受李二郎感染,心里十分的难受,不管是长城、各种制度、都江堰、灵渠、都恩泽后世千年,为何要让秦二世而亡?
一行人从什邡回来后,又去了都江堰,公子华看着眼前的水利奇迹感叹道:沱江自岷而别,张若、李冰之守蜀,始作堋以揵水,而阔.沟以导之,大溉蜀郡、广汉之田,而蜀已富饶。今成都二水,皆江沱支流,来自西北而汇于府之东南,乃所谓二江双流者也。沱旧循南隍,与江并流以东。”
几人赞同道:“是极、是极。”
看着都江堰其中感触最深的就是秦墨的相里腾了,最终化作一句:“真乃大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