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依旧轻柔,只是指尖还残留着微微的颤抖,那是刚刚情绪激荡后的余韵。
阿洛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彻底平静下来,可只要一看到兔软软,那紊乱的心跳就仿佛不受控制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阿洛站起身来,走到洞穴外。
外面的雪依旧纷纷扬扬地下着,整个世界一片银白。
那簌簌飘落的雪花仿佛能将世间的一切都掩埋,却掩不去他心底此刻复杂的情绪。
他站在洞口,任由寒风吹拂着自己,希望那刺骨的寒冷能让自己清醒些。
他只希望她醒来,什么都不记得,可又希望她能记得,哪怕一丝一毫他的痕迹。
这一觉,兔软软直接睡到第二天。
脑袋依旧昏沉,宿醉的感觉让她一时有些分不清身处何地。
她揉了揉太阳穴头,疼得她难受,缓缓坐起身来,看着周围熟悉的洞穴布置,兔软软这才想起这是阿洛师父的洞穴。
看到坐在不远处的火堆旁的部落,喊道:“师父……”
阿洛听到兔软软的声音,身子微微一僵,缓缓转过头看向她,目光触及她的脸时,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不过很快便掩饰了下去。
“醒了?头疼得厉害吗?”阿洛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如常,可那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兔软软皱着眉头,轻轻点了点头,“嗯……头好疼啊。”
阿洛听到兔软软说头疼,连忙说道:“那……那你先躺着再歇会儿吧,我去给你弄点醒酒的草药来。”
说着,便匆匆起身往洞穴外走去,那背影竟透着一丝狼狈的慌乱。
兔软软看着阿洛匆匆离开的背影,心中莫名觉得有些奇怪,可头疼得厉害,也没心思细想,想着自己还躺在师父的睡觉的兽皮铺,赶紧爬了下来,坐到火堆旁,用手揉着太阳穴,试图缓解那阵阵疼痛。
没过多久,阿洛便回来了,手里拿着几株晒干的草药,他在洞穴外站了一会儿,深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神色如常,这才抬脚走了进去。
“软软,把这个嚼一嚼,能缓解头疼。”阿洛走到兔软软身边,递过去草药,目光却不敢与她对视,眼神总是闪躲着。
兔软软接过草药,放进嘴里嚼了起来,那苦涩的味道瞬间在口腔里散开,她不禁皱了皱眉头,“师父,这草药好苦呀。”
阿洛看着她那副模样,心里一阵酸涩,“忍一忍吧,吃了头就能快点不疼了。”
吃完之后,兔软软揉着还疼的脑袋,问:“师父,我怎么在你这里,我不是记得在自己的洞穴吗?”
阿洛听到兔软软的问话,心里“咯噔”一下,顿时一阵心虚,眼神闪躲得更厉害了,他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道:“你……你昨天喝醉了,炎也醉倒在你那洞穴里,我想着你醉成那样,我照顾你也方便些,就把你抱回我这儿来了。”
兔软软听了,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脑袋,“哎呀,我下次可真不能再喝酒了,每次喝醉了都这么难受,还老是麻烦师父照顾我。”
阿洛听到她这话,心中暗自松了口气,看来兔软软是真的不记得昨晚那些出格的事儿了,可不知怎的,心里又涌起一股失落。
“嗯,你的酒量是真的不行,我下次也不敢给你喝了。”阿洛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些。
阿洛看着兔软软一直揉脑袋的模样,心疼不已,轻声说道:“你要实在难受,就再去睡会儿吧,睡一觉说不定就全好了。”
兔软软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嗯,那我回去了?”
说着,便起身就要走。
阿洛赶忙伸手拦住了,神色间带着一丝不自然,说道:“有炎在,你在这里休息吧,他现在估计还醉着呢,你回去也不方便。”
“这……不太好吧,我都霸占了一晚上了,师父都没有睡,我再待下去多不好意思呀。”兔软软红着脸说道。
毕竟男女有别,虽说阿洛是师父,可在这洞穴里共处一室睡了一晚,总归是有些别扭的。
阿洛看着兔软软那羞涩又为难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可面上还是强装镇定,说道:“没事的,你现在不舒服,就别想那么多了,安心在这儿歇着吧。”
兔软软咬了咬嘴唇,犹豫再三,毕竟炎确实还在她的洞穴里,回去的话,也很尴尬,可是在这里也很尴尬,可头实在是疼得厉害。
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那……那好吧,师父,真是麻烦您了。”
说着,便又躺回了兽皮铺上。
躺在兽皮铺上的兔软软暗暗想着,以后绝对不能再让师父这么操心了,都那么照顾自己了,还老麻烦他。
兔软软揉了揉头,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阿洛看着她安静的睡颜,轻轻叹了口气,坐到火堆旁,往里面添了些柴火,思绪却又飘远了。
可感情这东西一旦滋生,哪是轻易能斩断的。
阿洛抬手揉了揉眉心,试图把那些纷杂的思绪都赶出脑海,可越是想忘却,那些画面就越发清晰。
过了许久,炎摇摇晃晃的从洞穴外走进来,他晃了晃胀痛的脑袋,朝着阿洛走来:“阿洛,给我备点药,头痛死了。”
声音挺大,兔软软不安的翻了个身。
阿洛皱了皱眉头,瞥了炎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冷淡,低声说道:“那里放着呢,自己拿去嚼一嚼”
眼神示意不远处的草药。
炎迷糊的拿起,一边嚼,一边问:“软软呢,我起来怎么没有看到她?”
阿洛冷眼看他,清冷地回道:“她还睡着呢,头疼得厉害,刚吃了草药又睡下了,你动静小点,别吵着她。”
炎听了,赶忙捂住嘴,晃了晃脑袋,压低声音说:“哦哦,知道了,可是,我记得她没喝呀。”
阿洛的眼神微微一黯,心中闪过一丝慌乱,不过很快又恢复了那清冷的模样,语气平淡地说:“她就抿了两口,那酒劲太大,她酒量又差,就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