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了,两只熊被打死了,陆星离收起那两只尸体先带众人离开了,天要黑了。
极南雪地每天只有两个时辰的白天,其它时间都是黑夜,而黑夜多是风雪交加,凌霄等人必须在天黑前找到停歇的地方,否则会失去方向。
“哥哥?又找我干嘛~”
自从胡平醒了之后,基本上一天联系三五八次,早中晚三顿饭是必联系的。
“想问问你在干什么,历练结束来我这里住一段时间吧。”
“我现在才金丹中期,我的小伙伴们基本都是元婴了,我得努力修炼啊哥哥,不能和你玩了~”
就属凌霄的修为低了,胡平恢复健康后没多久就恢复了修为,他十阶渡劫期的修为可不怕耽误修炼,甚至他可能会无聊的找些事做去打发时间。
“我可以渡给你灵力,或者,我们可以双修,你来采补我。”
“我的大哥啊,可别说这话,早晚有一天我能打倒你的。”
胡平希望凌霄可以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可凌霄只是想他的时候才会约他,这让他很被动,总会患得患失。
可新时代的女性是独立自强的,她怎么可能是靠男人。
山洞的墙角处,凌霄盘腿坐在狐狸皮的垫子上打坐,实则已经和胡平腻歪了一会儿了,拖家带口的确实麻烦,也难怪飞升的修士都是单身。
两只熊被胡平分了分,凌霄得到两对熊掌,只有她是奔着吃去的,好在亲传弟子不缺钱也不缺宝贝,大家不会因为分配起争执。
黑夜过去,众人再次踏上征程。
“陆师兄,我压制不住丹田里的灵气了!”
柳婉莹在雪山历练了两个多月后,丹田灵气无法再压缩了,她必须赶紧渡元婴雷劫,否则会伤及丹田和筋脉。
“我先带柳师妹下山渡劫,你们继续,杜师弟你看好她们不要走散。”
陆星离要带着柳婉莹离开雪山,否则天雷会引起雪崩,会危及其它人的生命安全。
“陆师兄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她们!”
“柳师姐,我这里有些法器,你渡劫时或许可以用上!”
凌霄拿出一个储物袋,元婴雷劫在野外,没有师尊也没有准备,她非常担心柳婉莹,原主不就是元婴雷劫嗝屁的吗!
“我这里也有。”
“给!”
小伙伴们都拿出了可以用来挡雷劫的法宝,现在回宗根本来不及,好在这里荒凉相对安全些。
“我和陆师兄一起去吧。”
叶青兰是在宗门的雷台渡元婴劫的,有师尊在云端守护,还有雷台外的护法长老看守,她的雷劫很顺利,但碎丹成婴是成仙大道上的关键一步,一旦结婴成功,那她就有千年寿命了。
“我也去吧,多个人好放心。”
沈沐辞想去,杜衡和洛明珠也想去,凌霄觉得应该一起行动的,但她不能作主,所以她摇了人。
“叶师妹随我一起吧,你们继续历练,不要分心!”
元婴雷劫少说也得三天以上,回来时间都算上少说得十天,柳婉莹也拒绝了小伙伴们的一起。
最终还是叶青兰跟着陆星离离开了,剩的四个人继续前行。
“也不知道柳师妹现在怎么样了~”,沈沐辞有些担心,这里适应冰灵根的修士。
“不用担心,无为师伯来了”,凌霄已经收到了陆星离的信息。
虽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但凌霄还是觉得有困难找组织,她可以向宗门求助的,大不了被别人笑话。
“谁?”
“真的?”
洛明珠与杜衡同时出了声,他们所有人都没有想过通知无为道人。
“嗯,我担心柳师姐在这里渡劫灵气不够用,所以请宗主喊来了无为师伯。”
“你有宗主的灵息?”
沈沐辞有些意外,他们宗主不是一直在用传讯符吗?
“师尊送给宗主一块传灵玉,我就顺利留了灵息。”
无为一来,陆星离和叶青兰便回来了,接下来的旅程里,柳婉莹不能再参加了。
山洞中闷哼一声,白帝面前的雾面景象消失,他在偷窥柳婉莹渡劫,原本打算把这里的三个修士先掳走,不想无为突然出现了。
无为是合体后期,白帝的修为卡在九阶的大乘期巅峰无法晋升,打是肯定是打过的,只是眼下有个更重要的人。
“白帝,我劝你交了龙角放我离开,这里面的人修,你一个也惹不起!”
“哼,我雪山的规矩你们怕是忘了吧!”
“不过是被冰凤赶上山的狐狸!如果我主人想,他可以踏平你的雪山!”
白帝的脸色非常的难看,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种侮辱了,只是那只蓝鸟认了人类当主人飞升了,不然,他定是要报仇的!
“我惹不起?我偏偏要惹惹看!”
只见凌霄几人周围开始缓缓升起白雾,越来越浓,直到看不到彼此的身影。
“师兄———,能不能听见———”
“喂———,有没有人啊———”
凌霄走着走着就看到了白雾出现,但只是薄薄一层,他们都没有理会,但走出数十米后突然进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白雾,退一步已经晚了,很明显是个陷阱。
“哎~,早知道手牵手了~,就知道雪山上不是几个妖兽就能吓得了人的!”
白雾的可怕在于,凌霄身处禁灵的真空区,体内灵力无法运转,周身灵气全无且白雾有毒。
“哎~,不是吧~,难道又是大佬级的?”
凌霄站在原地不敢迈步,前面是悬崖还是雪地她看不到,还是站在原地更安全些。
“笑笑~,我的宝贝笑笑~”
完,幻境来了,可惜我不是原主,没什么感觉的。
突然天地倒转,凌霄像是进了洗衣机的滚筒里,片刻过后,她出现在了一个婴儿的旁边。
“这是哪?这怎么还有个小孩儿?”
一位长相俊美的魁梧青年正在一旁的桌子边上坐着,他手里是一把刻刀和一根手掌大小的木头。
“大哥,请问这是哪里?”
对方没有回答,也没有理会,那样子就像听不见、看不到。
“天呢!我是在谁的幻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