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晴看着一脸关切的夜一心下感动,嘴上却道:“夜一,咱们打个赌吧。”
“哦?赌什么?”夜一稍稍起了点精神。
额...
她虽然不是五毒俱全,但喝酒掷骰子这类事物也能称得上一声行家里手了。
夜一明白清水晴这是看出自己心情不好了,还是配合着回答。
“嗯...就赌这次叛军事件结束后,教学大纲会不会改吧。”
夜一不是笨蛋,听见清水晴这么一说,立马想到了很多事。
可毕竟她打心底里厌烦那些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改成什么样?”
“也不会怎么改,但是你们一王五公,肯定是要扫进历史的垃圾堆里了。”清水晴随意道。
夜一拧眉半晌,这才松了口气似的笑了笑,“也好。”
“切——没意思。”清水晴见夜一也不提赌约的事,就知道她心情肯定很差。
笑了笑,清水晴忽然伸出手握住了夜一略显一丝冰凉的指尖。
“今天队里有事么?”
夜一俏脸微红,微微使劲想把手抽回来却发现对面的坏人抓的极紧,试了试也就作罢,低头道:“没什么事。”
“那不巧了么,”清水晴笑眯眯的抓住夜一手不放,“清水老师下午也没课,夜一大人有兴趣陪我出去散散心么?”
夜一啐了一口,知道清水晴是看出她心情不好,想拉着她出去放松放松,但嘴上还是强硬道:“我看你心情好的很,散什么心。”
清水晴摇摇头,“夜一大人这话说的好没道理,我为了夜一大人的事业可是担着杀头的风险的,我胆子这么小,到现在可还没缓过来呢。”
夜一才不相信他的鬼话。
不过清水晴确实也没说假话,昨天夜一能那么大摇大摆闯进四十六室,清水老师可是下了大力气的。
夜一昨日带着碎蜂去四十六室时,本来是抱着大闹一场的心思,一路打过去的。
要知道这帮货最是惜命,塔林内外都安排了无数巡逻守卫的士卒。
可夜一与碎蜂越走越是心惊,无他,太巧合了。
巧到让人难以置信,两人只是稍稍避开了巡逻的耳目,无数巡逻,守卫的士卒正巧在换班。
她们两人前行到哪,哪里就开始换班,世界上还有这番巧合的事情?
待到四十六室门口时,门口只有两个拄着长叉,面覆白巾的守卫。
夜一正准备上前制服两人时,其中一人居然掀开了面上的白巾,对她露出了带着笑意,灿若星辰的眸子...
还是那句话,清水晴与蓝染的能力搭配在一起,简直是无解,即使现在还无法对队长级别的战力进行有效辖制,可对付那些杂兵可真是...
而那些贤者们为何如此失态,自然也是清水老师下了大力气,贴在四十六室外狠狠的操纵了一番情绪。
也谈不上操纵,只是将他们平日里的所思所想无限放大罢了。
两人在流魂街奔袭的速度极快,便是偶有一两个死神也只是堪堪捕捉到一抹黑影一闪而逝,再难看清。
边跑边打的两人不一会儿两人便到了一处广袤的平原之中,夜一甩了甩头,晶莹剔透的汗珠四溅,在阳光下晕出一抹绚丽的光。
半长不长的紫色头发在脑后扎成马尾,晃晃悠悠的似乎直晃到了某人的心里。
“呼——”闹了一阵,出了一身汗,夜一心情似乎好了不少,脸上又露出阳光般开朗的笑容。
“还没问你呢,”清水晴从兜里摸出一块手帕,丢给了夜一,嘴上接着道:“浦原喜助最后什么结果?”
夜一摇摇头,接过手帕后擦了擦汗珠,又丢了回去,“蛆虫之巢看押30年。”
清水晴接过手帕,也不嫌弃,自顾自的擦了擦脸。
夜一倒是一下红了脸,这鬼小子可真是...
清水晴倒是没在意夜一的脸色,日后都是自己人,这才哪到哪。
只是他面色古怪,心里在琢磨这刑罚也不知道是合理还是不合理了。
蛆虫之巢本就不算正经判罚,里面关的多是那种有危险倾向的恐怖分子。
比如某个喜欢在脸上涂颜料的怪胎...
只是让原本的狱卒进去蹲大牢,也不知道是什么感想了。
不过想来危险是没什么危险的,原本浦原喜助就能凭借白打制服里面一干坏家伙,现在下去了也不至于就会被人打死,而且对于死神来说,30年真不算什么长日子。
清水晴虽然不喜欢浦原喜助,可也没想过真把他害死,有了这三十年的缓冲,想必蓝染能先一步将崩玉研究透彻。
而自己只要多多用心引导蓝染去研究虚,他也就不会在流魂街大开杀戒了,而且崩玉始终不完整,这岂不是最好的结果?
“这结果不是挺好的么?那你哭丧个脸做什么?”
夜一撇撇嘴,这话让她怎么回。
难道说自己已经做到了最好,对下属掏心掏肺,不惜强闯四十六室。
虽然有着收拢人心的想法,可毕竟事情是真做了的,结果这下属毫不领情,连一点原因都不肯透露,让自己伤心?
这话万万在清水晴面前是说不出口的,会影响自己一直以来的豪迈坚强独立自主新时代尸魂界优秀独立女性的形象。
清水晴眼一转,就知道夜一在想什么,伸出手揉了揉夜一稍显凌乱的发丝。
夜一想让,最终僵了僵却也没动。
这是...拿她当什么小孩子了么...
“也罢,看你这臭娘们平日里吆五喝六的,没想到也是个蠢的,今天清水老师给你开蒙开蒙。”
夜一气个半死,张开嘴就想咬那讨厌的大手。
两人斗了一阵清水晴这才正色道:“你还年轻,以后当队长久了自然会明白好歹,这世上人跟人本就是不一样的,有的人高傲,有的人自卑,有的人帅气...去去去,别这样看我,我就是在说自己。”
夜一狠狠啐了口,“不要脸!”
“你一颗真心对别人,却也将别人想的太好了些,他有他的苦衷,不告诉你也是正常,别放在心里也就是了,你把你能做的做到最好,任谁也说不出你的不是来,这不就行了?”
夜一忽然抬起头,如猫般灵动耀眼的眸子里满是认真,“那你呢,你也会有事瞒着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