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到底还有什么事瞒着我呢?”
凤鸣斋中,沈诗琪默默给八爪鱼一般抱着自己的小媳妇掖好被子,竟难得的失眠。
前世这段时间,青州和景州水患严重,朝廷虽也派了人前去救灾,可收效寥寥,大量百姓流离失所,每日死伤惨重,侥幸活下来的灾民十不存一。
再过些日子,正月十五之后,时疫的消息便要传到京中。
至于丹州,靠着海又湖泊众多,倒是未曾有什么水患,更是因着地处偏僻,一直没听说有什么大灾大难,历年以来的赋税都排行倒数,不得朝廷重视。
即便是后来赵青云登基,她翻阅历年留下的各州府资料,对丹州的印象也属实不深,唯“贫苦、安分”尔。
不像其他州那般蠢蠢欲动。
可若是侯府和丹州那边有生意往来甚至于有私兵,那问题就玄妙了。
自家老爹会不会是因为这些产业,才投靠的大皇子?
沈诗琪思索半晌无解,决定明日去宁氏那边再探探消息。
一夜过去。
即便昨夜三更无眠,沈诗琪依旧在卯时准时睁眼起床,在小媳妇脸上亲了一下,继续练武。
而后到了书房,将往年的账册中所有涉及到丹州的部分重新细细看了一遍。
待到顾晗洗漱完毕,就见到世子大兄弟一边坐在早膳前等她,一面抓着一本账册看得认真,哭笑不得的走过去道:“昨日你拦着我看账本,今日自己倒是看得起劲。”
沈诗琪这才抬起脑袋:“我这不是怕夫人你累着么,饿了吧,来,我亲自为夫人盛粥。”
顾晗红着脸瞪她一眼。
看账册怎么就累着他了?倒是昨傍晚那会儿给他累够呛。
世子的嘴,骗人的鬼。
前几日说得好好的不勉强他,结果现在每天都...
他只能往好处想。
至少除了第一次之外,后头每次世子都有措施,他不至于喝那什么避子汤,毕竟是药三分毒。
吃完早饭,顾晗想起一事:“对了,后日便是小年宴,娘说公爹请了些军中下属一道来府上吃年饭,我已经安排下去了,比如......除此之外,可还有什么需要讲究的?”
原本他已经问过宁氏,但想着毕竟婆婆是内眷,可能与军中那些人不熟,或许世子这边还能再补充一些细节。
沈诗琪听完诸多安排,已觉十分完备,点头道:“自然有。”
顾晗立刻作倾听状。
沈诗琪笑道:“自然是好生照看好你相公我。”
顾晗:“......别闹,我说真的。”
“我也说真的。”沈诗琪收起笑意,捉起顾晗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眨眨眼道:“为夫这般英俊潇洒,若是谁家后院哪个不长眼的花儿朵儿扑到我身上来,又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人看见了,为夫的清白岂不就没了?”
顾晗白沈诗琪一眼:“你就老老实实坐在位上吃饭,能有什么事?到时让松竹松涛给你斟酒布菜,我不另安排旁人就是了。”
沈诗琪: “……”
“除我之外,若是又有旁人被盯上呢?”
顾晗若有所思:“那我便下令,除了负责招待小年夜宴一干人等外,其余下人不得随意走动。”
二人一番商讨过后,沈诗琪去了春晖堂,顾晗则留在院中,例行听取府中各大管事汇报。
“娘,昨日爹那一通棍子打下来,我疼得一晚上没睡着!”沈诗琪带着满脸的委屈向宁氏诉苦。
“咦,娘,瞧您这眼下的乌青,可是昨儿也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