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得浓稠,仿佛能将世间万物吞噬。汝阳王的营帐内,烛火跳跃,可那微弱的光芒却驱散不了满室的寒意与阴霾。汝阳王坐在案前,双眼死死地盯着烛火,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高阳王那副令人作呕的嘴脸。每一次回忆起高阳王对自己的暗箭伤人,他的拳头便不自觉地握紧,关节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心中的仇恨如汹涌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理智。
“这个高阳王,我与他势不两立!” 汝阳王低声怒吼,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他站起身,在营帐内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沉重,仿佛要将这恨意都踏碎在脚下。
“小刀!” 汝阳王突然停下脚步,猛地推开营帐门,朝着外面喊道,声音低沉而有力,在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
没过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赵小刀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迅速出现在汝阳王面前。他身形矫健,单膝跪地,头微微低垂,急切地说道:“王爷,您唤我?”
汝阳王转过身,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赵小刀,一字一顿地说:“高阳王那厮,三番五次算计我,我绝不会就这么算了,这次一定要让他付出惨痛代价!”
赵小刀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与狠厉,站起身来,拍着胸脯道:“王爷,您尽管吩咐,我赵小刀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那高阳王平日里嚣张跋扈,仗着自己有点权势,就肆意妄为,早就该有人好好收拾他了!”
汝阳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冷笑,说道:“我打算派咱们军中最精锐的将士,由你带队,都换上黑衣,扮成匪徒,好好戏耍他一番,让他也尝尝被人算计的滋味。”
赵小刀眼睛一亮,兴奋地拍手叫好:“好主意啊,王爷!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这么办,肯定能杀杀他的威风!到时候,看他还敢不敢在王爷您面前耀武扬威。”
汝阳王神色一凛,走上前,拍了拍赵小刀的肩膀,郑重地叮嘱道:“此事务必万分小心,不能让任何人察觉是我们所为。你去挑选五十名身手最敏捷、行事最谨慎的精锐士兵,记住,一个都不能出纰漏。每一个细节都要考虑周全,稍有不慎,我们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赵小刀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王爷放心,我一定挑选出最得力的兄弟,保证完成任务!” 说完,他转身快步离去,去执行汝阳王交代的任务。
赵小刀领命而去,不过半个时辰,便将五十名精锐士兵召集到一处隐蔽的营帐。营帐内,气氛紧张而又兴奋,士兵们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即将执行的任务。
赵小刀站在营帐中央,双手抱在胸前,目光如鹰隼般在众人脸上扫过,压低声音说道:“兄弟们,这次咱们要执行一项秘密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王爷交代了,咱们扮成匪徒,去教训一下高阳王那个混蛋。这不仅是为了王爷,也是为了我们自己,为了军中所有被他欺压过的兄弟!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要是出了岔子,咱们都得掉脑袋!”
士兵们纷纷挺直腰杆,眼神中满是坚定与兴奋,齐声说道:“是!”
随后,赵小刀详细地向士兵们说明了计划,从如何潜入高阳王的营帐,到如何将他引出,再到最后在树林里设伏,每一个细节都交代得清清楚楚。他一边说,一边用手在地上比划着,还不时地提问,确保每个士兵都理解了任务要点。
“都听明白了吗?” 赵小刀最后问道。
“听明白了!” 士兵们齐声回答,声音低沉而有力。
夜幕再次降临,月色朦胧,给大地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高阳王的营帐外,一切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赵小刀带领着五十名精锐士兵,身着黑衣,脸蒙黑布,像一群隐匿在黑暗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潜伏在营帐周围。
赵小刀做了个手势,士兵们迅速分散开来,将营帐包围。他自己则带着几名身手最好的士兵,悄悄地靠近营帐门。他们的脚步轻盈而敏捷,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就像训练有素的猎手,在黑暗中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此时,高阳王正在营帐内与谋士商议要事。营帐内,灯火通明,高阳王坐在主位上,脸上带着几分得意之色,正高谈阔论着。
“哼,那个汝阳王,最近被我打压得都不敢吭声了,再这样下去,这朝堂之上,还有谁能与我抗衡?” 高阳王得意地笑着,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谋士微微皱眉,提醒道:“王爷,不可大意。汝阳王并非等闲之辈,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高阳王不屑地摆摆手:“他能怎样?我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他要是敢轻举妄动,我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是士兵的呼喊:“有匪徒,保护王爷!”
高阳王脸色骤变,猛地站起身,怒喝:“怎么回事?哪来的匪徒,给我查清楚!”
话音刚落,营帐门 “砰” 地一声被撞开,赵小刀手持利刃,率先冲了进去,身后的黑衣人如潮水般涌进。
“你们是什么人?” 高阳王惊恐地大喊,同时迅速抽出腰间佩剑,剑身寒光闪烁。
赵小刀冷笑一声,恶狠狠地说:“哼,高阳王,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说罢,他挥舞着长刀,直逼高阳王。
高阳王毕竟也是习武之人,虽事发突然,但很快镇定下来,挥剑抵挡。一时间,营帐内刀光剑影,喊杀声四起。黑衣人越来越多,高阳王渐渐有些招架不住,身上也多处挂彩。
“王爷,我们掩护您,您先走!” 谋士焦急地大喊,同时挥剑挡开一名黑衣人。
高阳王见状,心知此地不宜久留,于是在护卫的拼死掩护下,朝着营帐外退去。黑衣人并不追赶,只是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像是在故意戏耍高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