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打的火热,但是并没有丧失理智。急忙询问道:“老村长啊!其实你若不招惹我,我并不想关心。你想搞祭祀也好,练邪功也罢。不过你千不该,就是给我们投毒。”
老村长被打翻在地,紧闭双眼,奄奄一息。但是,当他听到“下毒”这两个字的时候瞬间激动了。
被打歪的嘴巴,咿咿呀呀的就像是丫丫学语的孩童一般。
但是陈静哪里知道他这是在为自己辩解。继续逼问道:“说,解药在哪里?”
说完,陈静还补了一脚。老头嘴巴说不清,就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沾了些脸上的血迹在地面上写道。
“没有下毒!”
陈静定睛一看,自然是不信。又给了老头两拳,老头依然坚定,他没有撒谎。颤颤巍巍的手指又在地上写了一遍。手指估计已经磨破了,血液混着流在地面上。
见老头如此嘴硬,陈静有了一丝松动,但不是他又是谁呢?
陈静叹了口气,道:“我本不愿如此,但事到如今只能如此。”
陈静收回四块定石盘于周身,念咒掐诀,一瞬之间老头坐立,眼睛睁开的老大,非常不正常,眼球似乎要凸出来了一般,伴随着惨叫声连连。
此乃搜魂术,施术者强行进入其神魂探查,中术者神魂宛如撕裂,痛苦无比。生前之事无所隐藏。不过此术霸道,中术者轻则丧失记忆,痴痴傻傻,重则神魂破碎,灰飞烟灭。不仅如此,此术对于施术者也有极高的要求,施术者神魂强韧远超中术者则无大碍。若神魂强度相当或者不如,则对自身神魂有极大的反噬。
很快,老头的前尘往事就像是蓝星上的电影一般,一幕一幕呈现在了陈静眼前。
令陈静震惊的事来了。
荒石村原来并没有所谓的祭祀黄龙活动。相反在老头年轻的时候,荒石村村民,甚至会自发组织猎杀“黄龙”
一个黝黑沟壑里,两个男人紧紧抓着长矛,防备着周围的一切。他们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碎,上面是血迹,是野兽的抓痕。
“阿桀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心慈手软,放那了那只畜牲!”
……
男人没有说话。陷入了沉思之中。
白天他们自荒石村向西进发,旨在消灭一个湳莽蜥巢穴。这个巢穴是荒石村的勇士付出生命的代价查明的。起初,一切顺利,在与七只成年湳莽蜥激战后成功斩杀了六头。但是,在他们围猎最后一只湳莽蜥时发生了意外。
仅存的的那只湳莽蜥似乎地位超然,六只成年湳莽蜥一直护在其身边。
“铁子们,这次收获很大!!”年轻的说道。
“这只湳莽蜥不一般,大家小心死前反扑!”年长的说道。
所有人中只有桀注意到,那只湳莽蜥似乎是一只母湳莽蜥,她的怀中紧紧的护着小湳莽蜥,母湳莽蜥将他护的很好,几乎没有猎手发现。
猎手们举着长矛,还在试探性的进攻,不停的戳着母湳莽蜥,她身上黝黑的皮肤早已血迹斑斑。但是小湳莽蜥窝在妈妈怀里,紧紧的头也没露出来。
猎人们见她并没有激烈反抗的迹象,一个大胆的猎手,直接一个猛冲,将长矛狠狠地插进了她的身上。湳莽蜥扬长脖子,大吼一声。拧动身体,将勇士撞得倒飞了出去。
勇士口吐鲜血应声倒地。余下的猎手乘机一拥而上,而母湳莽蜥此时似乎认命了一般,将头垂在胸膛。
只有桀知道,他这是在保护孩子。
猎杀结束,猎手们开始分配猎物。
桀选择了这只母湳莽蜥。他挪开了母湳莽蜥的头颅,身下的小湳莽蜥,呆呆地黝黑眸子,涉世未深,甚至不惧,噗噗的叫了两声。
就是这两声引来了“秆”的注意。
他走了过来,问道:“阿桀,怎么回事?听到什么动静没?”
桀向后退了退,母湳莽蜥头早就落地,重新遮挡了视线。
“秆,没有,哪儿来的什么动静?”
“真的没有?”
桀点了点头。
闻言,秆似乎相信了,转身离开。但是却是趁着桀放松之际,突然上前查看。
掀开母湳莽蜥的头,下面赫然藏着一只小湳莽蜥。
秆瞬间怒了。
“桀你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是湳莽蜥!是野兽!是杀死“默”的凶手,知道默怎么死的吗?就在这里,一个人在这野兽巢穴。死了,死了,你这么做想干什么?放了这只小畜牲吗?你对得起我吗?”
秆得话引起了桀的思考。他又看了眼小湳蟒蜥,似乎在向他笑。小小的很可爱。
桀是个孤儿,被人遗弃在了荒漠,他自小就没有感受过母爱。但是,今天母湳莽蜥的所做,让他那颗从未接触过母爱的心松动了。
他又看了眼,小湳莽蜥。道“不我没有忘记,忘记我的同伴。但是秆你要清楚,这只湳莽蜥还这么小,或许可以被驯化,帮助我们消灭……”
“桀,你在痴心妄想!你下不去手,我来!”
说罢秆就要动手,但是桀死死地护着那只小湳莽蜥。就是不让秆靠近。
“你,你就等着村里人的唾骂吧!”
说完,秆就气呼呼的走开了。桀明白他不过是气话。这件事他一定会烂在肚子里。
四下无人之迹,他就抱着小湳莽蜥准备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