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虹猫等人的询问下,他们来到了豺匪平时住的地方。让他们感觉奇怪的是,豺匪所住的房子,跟他们印象里族长应该住的房子不同。
一般族长住的房子,不是豪华就是大气,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住的房子。可眼前豺匪平时住的地方,竟是破旧的土坯房,甚至连豺族普通人家住的地方都不如。
虹猫等人下了马,虹猫走到门前,敲了敲门。
豺匪打开了门,见到是虹猫等人后,连忙摆出笑脸,装作既惊讶又高兴的样子,邀请虹猫等人进屋。
虹猫等人进屋后,发现屋里的摆设极为简单。一个灶台,一张床,一张带有两个大抽屉的桌子,甚至连板凳都没有。
“大侠们,你们要是嫌地上脏的话,就坐我床上吧。”豺匪笑着从抽屉里拿出了茶杯,从灶台大锅里舀了些水,递给了虹猫等人。
“你这房子可真有些简陋啊。”大奔看着屋里简单的家具,抬头又看到了屋顶上残破的瓦片,忍不住吐槽道。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豺匪说道。
“哦?看来阁下是品行正直的君子喽。”虹猫礼貌的笑着说。
“鄙人称不上君子,但品行还是可以的。”豺匪笑着回答道。
“豺族族长可真是节俭啊。”蓝兔看着茶杯里有些混浊的水,将茶杯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笑着说。
大奔尝了一口茶杯里的水,发觉这水一股子怪味,于是他忍不住问道:“豺族族长,你这水的味道有些特别,这是什么水啊?”
“这是刷锅水。”
“什么?!你竟然用刷锅水来招待我们?!”大奔听到后,有些生气的说道。
“大侠息怒!我们豺族领地里水源并不丰富,所以为了节约用水,我们族人做饭后刷锅的水都是当茶水喝的,我平时也是喝这个的,绝没有为难大侠们的意思。”豺匪连忙解释道,说完,自己从灶台的大锅里舀了些水倒入碗中,一饮而尽。
见豺匪自己也喝,虹猫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果如大奔所说,一股说不上来的怪味,随后虹猫便将茶杯放到了桌子上。
“豺族族长,你们族人怎么傍晚打扫庭院啊,这也是你们族特有的习俗吗?”达达问道。
“这的确是我们豺族特有的习俗,我们习惯傍晚收拾卫生。”豺匪笑着说。
“那你知道最近鼬族发生了什么事吗?”跳跳问道。
“我是豺族的族长,鼬族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会知道。”豺匪笑着说。
“哦?你不知道鼬族领地被大火烧成灰烬了?”虹猫微皱着眉问道。
“什么?!鼬族领地被大火烧成灰烬了?!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呀,我怎么不知道?”豺匪装作一脸懵的说。
“我们也不知道,只不过是最近打算去找鼬族族长谈些事情,结果到鼬族领地后,发现他们族领地上的房屋已经被大火烧成灰烬了。”虹猫说道。
“那这么说,鼬族人都被大火烧死了?!”豺匪装作震惊的说道。
“我们还不确定,但根据我们分析,我们觉得鼬族大部分还活着。我们来这里找阁下,本来想着阁下与鼬族交好,可能会知道一些有关鼬族去哪里的线索。”虹猫说道。
“大侠,我与鼬族族长鼬屠并不交好,我那天跟着他去了玉蟾宫,并非我本意,在我亲眼目睹剩余的蛇族人惨死后,我心里也是很难过的,毕竟蛇族曾救过我娘的命,若是大侠们查到有关鼬屠的消息,一定要通知我一声,我要亲手了结他。”豹匪痛恨的说道。
“你刚才说这座房子有故事,这房子里发生过什么故事啊?”大奔忍不住问道。
“这间房子,是我娘生病时住的地方。当时,我娘忽然得了怪病,时常发疯,有时候疯起来还会咬人,族里的太医治疗了很长时间,也没有见效。我爹为了保住自己的颜面,一纸休书休了我娘,将她关在了这里,下令不许任何人靠近。”豺匪摸着灶台说。
“后来呢?”蓝兔问道。
“因为我娘得了怪病,我爹也不愿意再见我,我的其他同父异母的兄弟们都嘲笑我,说我身上也携带着怪病,他们还建议我爹,将我和我娘关在一起,我爹,他竟然当真了,真的就把我和我娘,关在了这里,并将大门和窗户都上了锁。”
“我娘虽然时常发疯,但她也有清醒的时候,她见我也在这里,很是自责,说是她自己拖累了我。被关在这里的第二天,我把我爹将她休了的消息告诉她后,她疯了的时候骂他魔鬼,清醒的时候骂他禽兽不如。”
“由于没有人来给我和我娘送饭和水,被关在第三天,我的意识逐渐模糊,我娘由于三天没吃没喝,也没有力气发疯了,我和我娘都在等死。”
“可她来了,她站在门口,敲了敲门,问里面有没有人时,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喊了一声救命后,就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次醒来后,就看到了一个长相标致很漂亮的她,我不知她用了什么办法,救活了我和我娘。她在这房子里,照顾了我和我娘七天。七天后,我和我娘都恢复了,我和我娘身无分文,不知如何报答她,她却说不必报答,救我们,只不过是顺手的小事。”豺匪笑着回忆着,说道。
“你口中的那个她,你后来知道她的真实名字了吗?”跳跳问道。
“知道,她照顾我和我娘时,就已经自我介绍了。”豺匪笑着说。
“那她叫什么名字呀?”莎丽问道。
“她叫银环。”
“银环?!”虹猫等人听到后,都很惊讶。
“这银环姑娘真是个大好人,没想到豺族族长也受过她的帮助。”大奔笑着说道。
“银环姑娘的确是个大好人,可惜,她嫁给了蛇族族长那个老头。”
“那豺族族长最近见银环,是在什么时候?”虹猫问道。
豺匪知道虹猫想套话,他装做回忆的样子,想了一会儿,说:“大约在半年前,我跟她,还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