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了?”
林月浅一头雾水。
什么几个月?
认识多久?
林月浅恍惚几秒,尴尬笑着说:“一个月不到吧?”
躺在床上的江靖尘,不可察觉地勾了勾唇。
鸡同鸭讲。
完全不在一个频道。
谢松珍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一个月呀,好呀,真好呀。”
“......”
林月浅尴尬。
好什么呀?
她可真的不想认识您的乖孙。
谢松珍上下又看了看女孩,越看越喜欢,注意到女孩脸上的伤痕。
“我的小可怜,幸好只是些擦伤,后面的日子,你可要当心点,这次幸好人没事,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
林月浅以为她说这次遇险。
礼貌回应:“嗯,我会的,谢谢奶奶的关心。”
“哎哟!”
谢松珍看到她手腕上的纱布,诧异道:“这怎么还受伤了?可千万别吃药啊。”
“医生给了点消炎药。”
林月浅乖巧说。
“可不行啊。”谢松珍摸摸她的肚子,“这个时候不能吃药......”
“林月浅。”
江靖尘打断她的话,再说下去要穿帮。
林月浅闻声看过去,“嗯?”
谢松珍瞅着两人,越看越登对,既然知道乖孙没事,又看到未来孙媳妇,她也该撤离,不能当电灯泡。
她还是很有眼力劲的老太太。
“乖孙啊,我还要去楼上李医生那边拿点老年人的药。”
她拍拍林月浅的手背,“浅浅是吧?”
林月浅回头,晃过神点头,“嗯。”
只有她的家人才这么叫她。
突然有点不习惯。
“我的乖孙就交给你了,不过,你自己也别太辛苦哈,毕竟还有个小的要照顾。”
等人走后,林月浅狐疑看向江靖尘。
什么叫做还有个小的要照顾?
江靖尘?小?哪里小?
谢松珍出了病房,笑得合不拢嘴。
刚巧遇到回来的段涛。
“老夫人。”
段涛恭敬行礼。
谢松珍敛回笑意,摆出老人家该有的庄重,朝他轻点头。
见段涛准备回病房,她急忙将人拦住,“你去哪儿?”
段涛回头,一头雾水,“我去照顾尘哥。”
谢松珍翻个白眼,愤愤看着只会打打杀杀的傻小子。
“你个缺心眼的木头。”
谢松珍怪嗔道:“没看到我乖孙的媳妇在里面照顾他吗?你跟着进去凑什么热闹?”
段涛微微瞠目。
不会吧?
那女孩真的和尘哥搞在一起了?
前段时间不还把人送给沈文山那个老色批吗?
怎么自己看上了?
谢松珍想起女孩肚子里的孩子,又笑了起来,
“不行,我不能委屈了我的孙媳妇,我这就回去挑个黄道吉日,给他们举办婚礼。”
段涛瞳孔震碎。
两人居然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病房内。
自己都是伤员的林月浅,还要照顾这个大魔王。
这就是底层人的悲惨人生啊。
医生来查房,给江靖尘简单做了些检查。
林月浅才知道,江靖尘不止是旧伤撕裂,还有脾脏破裂,难怪人会休克过去。
应该是那个变态开车撞过来的时候,他抱住她挡了一下。
她心里由衷感谢他。
她自问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既然他为了救她重伤,那就照顾他,直至他出院为止。
林月浅刚送走医生,段涛提着几袋东西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段涛看她的眼神,比之前恭敬了很多。
段涛放下东西,看向床上的江靖尘,“尘哥,有什么吩咐就给我打电话。”
临走前,还和林月浅礼貌点个头。
幸好,当初没有对她做什么。
段涛后怕抹汗。
不近女色的老大,怎么说有媳妇就有了?
真要命。
段涛走后,林月浅好奇瞄了一眼他送了什么,好像是衣服。
江靖尘看着她说:“去洗个澡。”
“嗯?”林月浅的视线从手提袋移开,望向他,“什么?”
江靖尘目光微微一沉,略带不耐。
耳背吗?
他见她还穿着一身脏衣服,他可不想看到这么脏的人,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林月浅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段涛送来的都是女装。
病房是个套房,外面有客厅和餐厅、洗手间,和家里没什么区别。
洗干净换好衣服的林月浅,感觉神清气爽,只是左手不能碰水,操作的过程有点费事。
在她吹头发的时候,警察送来一个破损的包。
林月浅千叮万嘱,一定请他们帮忙找到,里面还有音乐会的门票,千金难得。
江靖尘倚靠着倾斜的床头,从包里抽出两张门票,拿起来看,时间是下个周末晚上八点。
林月浅吹完头发,披散着长发走进来,见他手里拿着她宝贝的音乐会门票,下意识紧张了一下。
她几步走到床边,想去拿,又不敢表现的太过激动。
万一这人变态起来,把她的票撕了。
她觉得他做得出来。
江靖尘也不知在看什么,盯着门票好久。
“你喜欢国风音乐?”
江靖尘抬眸,问她。
林月浅表现镇定,淡淡笑了笑,“也没有很喜欢。”
她怕她越表现的喜欢,这人就要抢走她的东西。
可千万不要啊。
求你。
江靖尘自己理解着,所以说,她就是因为他喜欢,所以特意为他准备的?
“我要了。”
他收下她的心意。
“......”
林月浅表示,我真的栓q!
她觉得自己真是作死,为什么会觉得表现不喜欢,他就不会抢她的东西啊?
“其实.......”林月浅维持着笑容,已经有些不自然,硬着头皮说:“我也喜欢。”
为了让她还给他,还特意补充了句,“好不容易拿到的。”
她这辈子怕是都没有机会看这场音乐会。
他那么有钱有势,没必要和她一个平民抢吧?
江靖尘浅浅勾唇。
就知道这人是想约他。
说自己也喜欢,表示想和他一起去。
诡计多端的女人。
江靖尘还给她,“收好了。”
到时候一起看。
他没有直白说出口。
她应该能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