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人是不是你抓的?”
江靖尘问。
江楚天的贴身保镖兼助理,很快做出应对反应,拔出枪挡在江楚天面前。
“三少爷,您别激动。”
他试图安抚。
在场的人纷纷紧张起来,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看。
那可是江楚天,在A国随便一挥手,就能搅动风云的厉害角色。
居然被人用枪指着脑门,这要是换做其他人,早就当场击毙。
段涛挣扎几秒,跟着劝解:“尘哥,您先放下枪。”
沈文山见动了真格,陪着笑,“贤侄,小心走火,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
江靖尘上前几步,继续追问:“江楚天,是不是你抓了她?”
江楚天抬手推开挡在前面的张成。
“董事长!”
张成担心回头。
“滚开!”
江楚天阴鸷的视线一直锁定江靖尘,轻蔑道:“我还不信,他敢开枪。”
江靖尘握枪的手有些发颤,眸底闪过一丝狠意,持枪的手微微偏移。
“砰”一声枪响。
众人吓得尖叫一声。
江楚天却依旧稳如泰山,哪怕已经耳鸣到听不清任何声音。
段涛再顾不得什么,上前抱住江靖尘,压下他的枪,“尘哥,冷静一点,尘哥......”
紧绷的神经似在这一刻被扯断,江靖尘满头大汗,脱力跪倒下去,低垂着头,单手撑着地。
江楚天冷眸微敛,看到他黑色外套内侧,有血一滴一滴落下,沾染了绿色的青草。
沈文山也看到异样,忙招呼人说:“赶紧来几个人,把三少爷送去医院。”
江靖尘被几人拉扯着,他脸色虚弱又苍白,抬头望向面容依旧冷漠的江楚天。
“帮我找她。”
他难得有服软的时候,语气几乎是在请求。
他一定是急疯了,才会怀疑江楚天。
江楚天如果要对林月浅下手,不会在医院里偷偷摸摸,他想要一个人消失,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他知道只要江楚天出手,一定可以用最快时间找到林月浅。
他半跪在地上,挣扎着不肯被人拉走,“江董事长,帮我找到她。”
江楚天不为所动,没杀了这个大逆不道的逆子,已经是他最大的容忍度。
“董事长!”
江靖尘奋力挣脱束缚,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漆黑的眼眸再无戾气,只有恳求与无助,
“求你!”
“贤侄啊,你要找谁啊?”
沈文山继续扮演着中间人,“咱们能不能先去医院,再慢慢说,你这样下去不行啊。”
他看着流一地的血迹,触目惊心。
江楚天姿态威严冷沉,眯着眼看着他衣服下摆,不停滴落的鲜血,放在身后的手,松开又握紧。
还真是个犟种。
他要是不答应,这畜生怕是要把自己弄死在这里。
正当他进退两难的时候,一通电话打破了僵局。
“董事长,老夫人电话。”
张成急忙递上手机。
江楚天冷冷扫过一眼,拿起手机放在耳边,视线又落在江靖尘身上。
须臾,他挂断电话,朝张成吩咐下去,“去警局,找周局。”
张成立即点头:“是的,董事长,我这就去安排。”
闻言,江靖尘强撑的身躯,微微卸力。
江楚天看都不看他一眼,背着手从他身边走过,嗓音低沉而冷酷说了句,
“滚回去,等着家法伺候。”
-
新村街道拆迁只拆了一半,以至于两极分化严重。
一边是高楼大厦,一边则还保留着七八十年代的建筑风格。
幽深的小巷,某个不起眼的旧屋内,杂物混乱摆放,窗户贴满旧报纸,遮挡了外面的阳光,只有一盏悬挂的昏黄灯泡照明。
林月浅朦胧醒来,一股刺鼻的气味充斥着她的嗅觉。
她缓缓睁眼,看到昏暗脏乱的环境,吓得动了一下,才发现自己手脚都被捆绑住,嘴上也贴着胶布。
她想起来自己被人迷晕,之后就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在操作台摆弄化学仪器的男人,察觉到动静,回过头看向她。
林月浅这时也发现男人,害怕向后瑟缩,满眼惊恐看着男人鬼一样的面容。
男人脸上像是贴着人皮面具,在橘黄色的灯光下,半暗半明,显得狰狞可怕。
虽然他换了人皮面具,但林月浅感觉,他就是上次绑架她的计程车司机。
“唔唔......”
林月浅无法呼救,只能哼哼几声。
“我的样子很可怕吗?你不喜欢我这个人皮面具吗?”
男人诡异笑着,牵动着脸上假皮,显得凹凸不平,“没关系,我以后再做一个更好看的。”
“唔唔......”
林月浅双眸渐渐泛红,无助摇着头。
“用你的小脸蛋做,”男人阴沉笑着,“你觉得怎么样?”
他放下手里的器材,迈着沉沉的步子,走到林月浅面前半跪下来,指尖捏着她的下巴,左右观摩。
“可惜啊,你的脸有点小,人皮恐怕不够。”
他嗓音似被什么磨破般,沙哑又低沉,显得很苍老。
“要不然,我把你做成标本?这样你就可以永葆青春了,开不开心?”
男人笑了起来,配上这张恐怖的脸,活脱脱一个恶鬼降世。
“唔唔......”
林月浅惶恐向后躲,眼泪挣扎着要从眼眶中溢出,内心恐惧无助到极点。
她是不是真的死定了?
她才19岁,家里还有一个妈妈在等着她,她真的不想死在这里。
她不甘心地呼救,声音却被胶带堵在喉咙里,怎么也喊不出来。
男人直接打破她的幻想,冷笑道:“小朋友,乖乖待着,不会再有人来救你的。”
“咚咚咚。”
突然传来敲门声。
林月浅似看到一丝希望,含泪的眼眸微亮,望向破旧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