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石森停下脚步。
白弯弯心头一喜,立马添油加醋,“烛修说他最喜欢我,以后还要和我生一窝崽子,你不怕尹达,难道不怕他?”
白弯弯也是根据石森的态度来判断的。
“他还说在流浪兽城除了城主和他,谁碰我,他吃了谁。”
话落,白弯弯的脖子被石森一把掐住,“骗我?烛修从来不碰雌性,怎么可能和你生崽子。”
白弯弯骂了声娘,用力掰他的手。
“为什么不可以,我是一般的雌性吗?我是圣雌!”
石森将信将疑,打量了她一阵。
白弯弯看不清他,但有天赋的雄性视力更好。
打量完,他一把将小雌性重新扛起来。
白弯弯以为他还没打消念头,“你就这么想死?非要碰我?”
“是,我就想试试圣雌的滋味儿,我这就带你去见烛修,但愿你说的是实话,不然……”
他哼哧一笑,带着威胁的意味。
白弯弯抿着嘴,一时间也说不准去见烛修是好还是坏。
烛修要是当众拆穿她……
烛修的住处并不远,白弯弯又是被流浪兽人扛在肩上的。
他很高大,一步迈出去相当于白弯弯走了两三步。
石森扛着白弯弯左弯右拐很快来到烛修的住处。
他用另一只手用力拍门。
“烛修。”
拍打半天门没开,石森换了个姿势,“奇怪,他不在?”
正犹豫着要不要踹门的时候,门被烛修从里面拉开。
“干什么?”
慵懒又带着一丝薄怒的声音从门内传出。
白弯弯迅速撑起头朝他看过去。
他似乎已经睡下,长长的头发披散着,站在黑暗里,也看不到五官,更别说表情。
冲动之后,石森有点虚。
在流浪兽城,城主会容忍他,但是烛修是真的惹不得,之前吃过两次亏,他到现在还有些后怕。
“我听说抓回来一个圣雌,本来想带回自己窝里,结果她说是你的雌性。”
“哦?”
白弯弯察觉到烛修的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
“她还说了什么?”
石森没有丝毫犹豫,把刚刚白弯弯的话都说了一遍。
“她说你最喜欢她,还要和她生一窝崽子……”
白弯弯被公开处刑,略感尴尬,好在她脸皮厚,很快适应。
“我最喜欢你,想和你生一窝崽子?”
白弯弯用力抬起头朝他看去,故意哭唧唧地说:“你说过的话我都记在心里的,所以我不想和他交尾,我只想给你生崽子。”
石森有点烦躁,这小雌性哭唧唧的样子,他还挺喜欢。
要真是烛修的雌性,他还抢不抢呢?
白弯弯都说完了,烛修还一言不发。
她心里着急,继续说:“你要是觉得一窝崽子不够,我还可以给你生两窝,三窝,只要你高兴……”
“把圣雌放下来。”
烛修终于开了口,石森愣怔的同时,白弯弯则是长长地松了口气。
石森皱紧眉头,还有些不甘心,“就算是你的雌性,借我玩几天再还你。”
他试探着烛修的底线。
烛修眼底红芒闪了闪,“放下。”
石森没动,扛着白弯弯退了两步,“城里的雌性大家都能玩,她是圣雌,别的流浪兽不能碰,我还不能吗?”
“放下,别让我说第三次!”
石森磨着牙,但烛修身上释放出来的强大天赋力压迫着他。
扛了一会儿后,不甘心也只能先放下雌性。
“行,给你。”
石森将白弯弯放下,“那就等她给你生完崽子,再给我生。”
他一边说,一边贪婪地盯着白弯弯。
烛修长臂一伸,将白弯弯拉到身边,眼中裹着寒霜,“还留着干什么?”
石森挤出笑容,“行,我走,我走。”
这才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烛修收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最喜欢我,要给我生一窝崽子?”
他声音里带着一丝讽刺,“我不是尹达,你那些手段对我没用。”
白弯弯刚刚确实准备忽悠他的,烛修这话一出,她就打消了念头。
这个雄性太聪明,像是一切都尽在他掌控中一样。
在他面前演戏就像是穿着皇帝的新衣,被看得明明白白。
继续演,只会显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
“行,刚刚谢谢你帮了我。”
烛修平静地看着她,“我能帮你一次,不能帮你两次,三次,石森不会轻易放过你。”
白弯弯气闷,她现在只生了一胎崽子,系统积分不够,啥都做不了。
又身处这样的狼窝,除了耍点小手段,还真没法和这些有天赋的兽人硬杠。
“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烛修低头看她,难得地没有从她脸上看到别的表情。
这一刻,仿佛才是真正的她。
“我的兽夫……你抓了吗?”
即便惹到了石森,白弯弯也没有忘记自己出来干什么的。
“没抓,逃了。”
白弯弯眼神一下就亮起来,“真的?谢谢你。”
“别谢太早,他如果再来,我不会饶了他。”
白弯弯脸上才露出的笑容又收了回去。
“喂,我真的和你好好谈,你不考虑和我合作吗?我帮你完成你想完成的事情,你帮我离开,这买卖你又不吃亏……”
“我是流浪兽人,这是我的家,别用你的想法来猜测我。”
白弯弯不确定地盯着他看,周围还是太黑,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难道她真的想多了?
两人在黑暗中对视,谁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要是她有读心术就好了,其他兽人倒是好猜。
这个烛修,她是真的没办法从他的言行猜到他的思想。
“我送你回去……”
烛修走出来,像之前每一次一样,用蛇尾卷住她。
白弯弯开始还会害怕,现在已经被卷麻了。
对于那冰凉凉的蛇皮似乎也有了点免疫力。
她被卷离了地面,慢慢往前走。
百无聊赖中,白弯弯的手有点犯贱地在他的蛇皮上摩挲。
“白弯弯!”
烛修突然开口,吓了她一跳。
她刚刚在发呆,手还没收回来,依旧在他的蛇皮上摸来摸去。
“松手!”
他的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