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弯弯坐在烛修庞大的兽身上,感觉跟坐着高铁一样,速度飞快地穿过荒芜的平原。
没多久,四周的温度骤降,白弯弯抱紧崽子打了个冷颤。
“流浪兽城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没有雪季,外面至少还有三十天才能到暖季。”
所以他得尽快找到适合雌性居住的地方。
渐渐地,地面上有了积雪,越往前走,积雪就越厚。
但烛修的兽身不受影响,依旧迅速在雪地上滑行。
白弯弯也在思考自己的未来,她已经穿越到兽世两个月,见识到了兽世的残酷。
她要想安逸地生活,就必须积累更多的积分,发挥系统的作用。
“烛修,我想去超级部落,你去吗?”
超级部落里有兽世最强大的雄性,她可以去那里挑自己喜欢的。
“现在是雪季,哪里都去不了,等暖季之后,也至少得走一百天左右,才能抵达最近的超级部落。”
这么远吗?
她作为一个现代人,出行都是高科技的交通工具。
她也猜测过超级部落应该距离挺远,可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要走上一百天!
“先找个地方等雪季过去。”
烛修的话音刚落,忽然前面的雪地上传来阵阵声响。
溅起的雪花漫天飞,几乎要将前面的路全部遮挡完。
白弯弯抓着烛修的手一紧,烛修察觉到回头,安抚她,“别担心,没几个流浪兽。”
烛修的话安抚了白弯弯的心,这时候流浪兽人也已经冲到了他们面前。
雪慢慢落下来,显露出化成人形的流浪兽人的身影。
石森目光阴鸷地盯着烛修,“是你带走的圣雌?你是要背叛流浪兽城?”
“说不上背叛,我从来不属于流浪兽城!”烛修平静地开口。
石森恶狠狠地盯着他,“我早就和城主说过,你根本不是诚心归顺流浪兽城,他不信,现在总算被我逮到了吧?把圣雌交出来!”
烛修冷冷一笑,“就凭你,还没办法让我交出来。”
石森暴怒,“烛修,你总处处和我作对,今天我就活撕了你!上!”
话落,石森开始调动天赋之力,却发现周围的雄性一个都没动,还往后退了几步。
石森察觉后,扭头狂吼,“再退的,永远被流浪兽城驱逐!”
流浪兽人已经是各个部落厌弃的兽人,唯一接纳他们的只有流浪兽城。
如果被流浪兽城驱逐,那整个兽世大陆将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
流浪兽们互看一眼,最终还是和石森一起调动天赋之力,朝烛修发动了攻击。
缠绕着白弯弯的长尾逐渐松开,烛修扭头,“站在旁边等我。”
他的语气很稳,好似完全不担心。
白弯弯抱着崽子们慢慢后退,嘴上还是叮嘱道:“他们数量多,你小心一点。”
听到白弯弯的叮嘱,他侧眸露出了一个很浅的笑,“放心,他们伤不了我。”
烛修笑了?
认识他也算是有段时间了,她还从没见他笑过。
不笑的时候如同冰山雪原,笑起来又像是初雪消融……
白弯弯还想仔细看看他是不是真的笑了。
他已经转回头,长尾猛地横扫而出。
以白弯弯的眼神,只能看到一串残影。
石森没退,天赋之力加持下,他的身形膨胀了数倍,像一座小山耸立。
眼镜王蛇的长尾快要扫到他身上时,他举起手臂朝他砸过来。
白弯弯站在战场外面,看到无数的雪被卷起来。
崽子们在篓子里叫唤个不停,白弯弯赶紧伸手将冒头的崽子压了回去。
等她再抬头的时候,战斗已经接近尾声。
五六个流浪兽人已经吐血趴下。
只剩下石森和另外两个流浪兽在负隅顽抗。
“烛修,你干什么?你要杀了我,尹达绝对不会放过……”
石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眼镜王蛇一口咬中脖子。
瞬间注入大量毒素,白弯弯看到石森的脸变成青色,又在很快的时间里变黑……
他睁着眼睛不敢置信地盯着烛修,直到身体落地,失去了知觉,还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顺势解决完另外两个流浪兽,烛修才滑动长尾来到白弯弯身边,将她和几个崽子卷回背上。
“你有受伤吗?”
“没有,他们伤不了我。”
白弯弯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没发现明显的伤势,松了口气后,回头去看石森和其他流浪兽人。
“石森死了?”
前几天见到还那么嚣张的三首领石森,就这么被烛修一口咬死了?
“嗯,其他几个流浪兽不会死,石森死定了。”
白弯弯将目光从石森黢黑的脸上移开,啧啧摇头,“真惨!”
又摸着他的长尾,发出感叹,“以后惹谁都不敢惹你。”
正在滑行的烛修扭动巨大的头颅,泛着猩红的眼珠瞅着她。
白弯弯心头一悸,“你别这么看我,怪吓人的。”
“你和他不一样,我不会咬你。”
听了这话,白弯弯嘴角轻轻一弯,“哪里不一样?”
烛修突然停下滑行的身躯,直接扭过头来,“白弯弯,你之前对我说过什么还记得吗?”
白弯弯转动着眼珠,笑眯眯地问,“我说了很多话,不知道你指的什么?”
这话说完,她明显感觉到眼镜王蛇的眼睛里的光泛起幽幽的冷。
白弯弯和他小眼对大眼,脖子有点凉飕飕的。
他不会一口把自己吃掉吧?
她赶紧改口,“记得记得。”
“记得什么?再说一遍。”
“咳……”
现在情景不一样,再让她说一遍跟告白似的。
可是对着他那双猩红的眼睛,她怕她不说,他真会一口把自己吞了。
“我说要你当我的兽夫?”
眼镜王蛇的眼睛都没动一下,盯着她,“还有呢?”
白弯弯绞尽脑汁地回忆,当时为了拉拢他,到底画了些什么大饼。
“给你生一窝崽子?”
“嗯,和我结侣,给我生一窝崽子。白弯弯,和我结侣可以,但我要做你的第一兽夫。”
白弯弯虽然是穿越来的,但是带着原主的记忆。
第一兽夫相当于古代的正妻,是整个家庭里雄性的地位象征。
之前她其实没想过这玩意儿,反正只要是她的兽夫,她都一视同仁,也没打算非要让某个雄性当第一兽夫。
白弯弯的沉默,被烛修当成了不愿意。
他眼底的猩红更甚,“你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