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了房间内,谢哲悠悠转醒,伸了个懒腰,然后缓缓坐起身子。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最终停在了他的房门前。
来人先是轻轻地拍了几下房门,紧接着一道略显焦急的声音顺着门缝传进了屋内:“教主,门下弟子传来紧急消息,说是在山下发现了武当派众人的行踪。”
听到这句话,谢哲几步走到门边,伸手打开了房门。只见门外站着的正是明教的左护法杨逍,此时的杨逍神色凝重,见到谢哲开门出来,连忙抱拳躬身行了一礼。
谢哲皱起眉头,一脸疑惑地问道:“怎么回事?武当众人不是早已经离开了吗?”
杨逍不敢怠慢,赶忙回答道:“据弟子传回的消息称,他们在山下发现了一些明显的武当派打斗过的痕迹。得知此事后,属下已立刻派遣人手沿着这些痕迹追踪探查去了。”
谢哲微微点头,表示知晓,接着说道:“嗯,辛苦你了,有消息了尽快禀报,先去将教中的众人召集到议事大厅来,我有事安排。”说罢,也不等杨逍回话,谢哲便当先迈步朝着大厅走去。
杨逍望着谢哲离去的背影,随即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匆匆而去,准备安排手下寻找其他明教的高层前来议事。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过后,明教的众人陆陆续续地赶到了光明顶的议事大厅。
他们看到站在首位的谢哲后,纷纷拱手行礼,齐声高呼道:“参见教主!”
“诸位辛苦了,目前明教分崩离析,急需整合,我也不废话了,现在开始安排之后事务,也希望众人同舟共济,共克时艰。”谢哲站在大厅正上方,看着众人淡淡说道。
“谨遵教主之令!”众人再次抱拳回应。
“五散人率领天地风雷四门留镇光明顶,重建总坛;紫衫龙王率金木水火土五旗分赴各地,召集本教分散的人众;白眉鹰王率领天鹰旗时刻关注武林动向,传递情报;杨逍和韦一笑与张无忌前往冰火岛接回金毛狮王谢逊。”谢哲得到大家的回应后作出部署。
众人听闻谢哲的安排之后,毫不犹豫地齐声应道:“谨遵教主之命!”声音整齐划一,响彻整个大厅。
然而,就在此时,一名弟子步履匆匆地迈入了大厅。
只见他神色紧张,一路小跑着来到谢哲身前不远处,然后恭敬地拱手行礼,并单膝跪地,高声说道:“属下参见教主!”
谢哲微微颔首,目光如炬地盯着这名弟子,沉声问道:“有什么事?”
那弟子不敢怠慢,连忙回答:“启禀教主,根据之前发现的痕迹,在光明顶山下东南方向约五里之处,找到了武当派的人。那人伤势颇为严重。属下等人未敢轻举妄动,特来请示教主如何处置。”
谢哲听后眉头微皱,略作思索,旋即果断下令道:“众人即刻按照先前的指令行事,不得有误!我亲自前去查看一下。”
说罢,他转身迈步朝着门外走去。刚刚走到门口,却突然瞧见小昭、阿离和周芷若正站在那里。
谢哲见状不由得停下了脚步,看着眼前这三位女子,轻声嘱咐:“你们在光明顶等我,处理完事情后我就会回来。”
小昭、阿离和周芷若闻言皆是面露难色,显然并不愿意让谢哲独自前往。
然而,谢哲却是态度坚决,尽管三女心中仍有不舍与担忧,但在谢哲的坚持之下,三女最终还是无奈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随后,谢哲不再耽搁,转身跟着那名前来报信的弟子快速离开,身影很快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没过多久,在前面弟子的指引下,很快便来到了受伤的武当之人面前,谢哲看到躺在地上的人后,急忙走向前关切地说:“梨亭,真的是你?”
殷梨亭瞧见来人,眼中顿时涌起惊喜之色,急切说道:“师叔,真的是你?”
“先别急着说我。” 谢哲快步上前,目光落在殷梨亭那满是血污、扭曲变形的手脚上,神色凝重,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谁下的毒手 ?”
殷梨亭气息微弱,声音颤抖着回复:“是…… 是少林的大力金刚指所伤。”
谢哲闻言,心中一沉,已然明白了几分。他继续追问:“此前不是都提醒过,路上恐有埋伏,怎么还会着了道?”
殷梨亭满脸懊悔,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断断续续地解释:“起初,我们一行极为小心谨慎。可中途在一处地方歇脚时,众人突然浑身乏力,四肢发软。”
“紧接着,一群和尚从暗处杀出。大师兄当机立断,让我赶来光明顶向师叔求救。哪料到,半路上竟还有另一拨伏兵。那人将我打伤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了,我大体清楚了。” 谢哲抬手打断,眼中闪过一丝不满,“我这就给你正骨,这过程会有些疼,你忍耐一下 。”
“师叔,你…… 尽管动手,我能忍……” 殷梨亭话还未说完,谢哲已然出手,双手如电,精准地握住殷梨亭断折的骨头,一节节开始正位。
钻心的剧痛瞬间袭来,殷梨亭再也忍不住,发出一连串痛苦的惨叫:“啊啊啊……”
“叫什么叫,方才不是信誓旦旦说能忍吗?” 谢哲一脸无奈,目光看向疼得面容扭曲的殷梨亭。
此时的殷梨亭,因剧痛浑身被汗水浸透,衣衫紧紧贴在身上,他气息愈发微弱,略带哭腔说:“师叔,你也没提前讲会这么疼啊~~”
“瞧你这模样,再坚持会儿。” 谢哲轻轻将殷梨亭扶起,让他坐直身子,而后自己在其身后盘膝坐下,双手稳稳抵住殷梨亭后背,运转体内深厚的内力,源源不断地输向他体内。
刹那间,殷梨亭只觉一股雄浑磅礴的内力,如温暖的溪流,缓缓滋润着四肢百骸,周身寒意顿消,暖意蔓延至全身。
半个时辰转瞬即逝,谢哲缓缓收功起身,对殷梨亭说道:“接下来就靠你慢慢调养了。若能有黑玉断续膏,恢复起来想必能快些。”
“黑玉断续膏是什么东西?” 殷梨亭一脸茫然,不解地问。
“这你无需挂怀,我自会想办法弄到。” 谢哲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殷梨亭脸上闪过一丝羞愧之色,轻声说道:“多谢师叔,此番让你费心了。”
“你既唤我一声师叔,关照你便是我分内之事。你现在的状况,实在不宜长途跋涉。” 谢哲眉头微皱,思索一番后说道,“你先回光明顶养伤,等我把远桥他们救出来,便去找你。”
“去明教?这不太合适吧……” 殷梨亭听到这般安排,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犹疑。毕竟,六大派才攻打的明教,积怨已久,成见颇深。
“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哪来这么多顾虑。” 谢哲眉头一皱,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忤逆的威严。
殷梨亭见谢哲已然动怒,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能无奈点头答应。
谢哲转身走到一旁的明教弟子身边,低声嘀咕了几句,似乎在仔细交代着什么。那明教弟子听完,立刻单膝跪地,恭恭敬敬应道:“遵命!”
“好了,出发吧。你只管安心养伤,等我回来。” 谢哲目光柔和下来,看着殷梨亭被两名明教弟子稳稳地用担架抬起,语重心长地嘱咐着。
殷梨亭躺在担架上,忍着周身疼痛,微微点了点头,眼神中满是感激。
望着殷梨亭一行人渐行渐远,谢哲神色一凛,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转瞬便消失在山林间。
......
另一边,赵敏站在一座精致的凉亭之中,她身着一袭华丽的长裙,她那双美眸专注地凝视着面前清澈见底的池塘,只见一群色彩斑斓的鱼儿正欢快地在水中游弋嬉戏。
赵敏微微侧头,柔声询问:“谢哲如今走到何处了?”
一直恭敬地站在赵敏身后的鹿杖客赶忙上前一步,抱拳躬身回答:“回禀郡主,据属下探得的消息,谢哲一路上马不停蹄朝着东南方向而去,仿佛有着极为明确的目的地。”
“而且,他未曾在中途做任何停留,截至目前,已经过了雁门关。”
听到鹿杖客的禀报,赵敏不禁柳眉微蹙,面露一丝疑惑之色,喃喃自语:“哦?他如此匆忙,究竟是要去往何处?”
稍作思考后,赵敏又转过头来,向鹿杖客追问:“可有探查到他此行的具体去向?”
鹿杖客连忙回应:“依属下所见,谢哲似乎是朝着大都的方向去的。”
“大都?”赵敏听闻此言,心中愈发感到好奇,暗自思忖,“难道说他已经知晓了六大门派关押的位置了?”
想了一会儿,她还是摇了摇头,有些想不通。
这时,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鹤笔翁突然走上前来,拱手说:“郡主,不管谢哲是否真的掌握了有关六大门派的行踪,咱们都应当早做防备才是。”
赵敏点了点头,赞同道:“所言甚是。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妨就在中途会他一会。”
说着,赵敏的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显然心中已有了应对之策。
......
谢哲知道宋远桥他们定是被赵敏抓走了,所以他一路朝着万安寺的方向而去,同时心里祈祷,赵敏不会更换关押的地方。
就在快到元大都的时候,路过一处县城,便瞧见玄冥二老拦住了他的去路。
谢哲停下脚步,打量着眼前的二人,不耐烦地说:“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蔽上仰慕明教谢教主仁侠高义,特命小人在此恭候,邀谢教主入庄一绪。”鹿杖客拱手说道。
谢哲知道躲不过去了,于是说道:“那就带路吧。”
在玄冥二老的引领下,谢哲一路跟随着他们。
不多时,一座气派非凡的庄园映入眼帘,上面匾额写着绿柳山庄。
踏入庄内,穿过曲径通幽的小径和错落有致的园林,谢哲很快便来到了一座精致的凉亭前。
将谢哲领到凉亭后,玄冥二老便躬身离开,庭院内只剩下赵敏和谢哲两人。
此时的赵敏身着一袭月白锦袍,身姿轻盈地坐在石凳上,她瞧见谢哲稳步走来,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亮,随即敛去,换上一副端庄神色,语气平和的说:“谢教主,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谢哲目光敏锐,在踏入亭子的瞬间,便已将周遭一切收入眼底。
他微微挑眉,目光直直地盯着赵敏,不卑不亢的说:“敏敏郡主,邀我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赵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缓缓起身,抬手优雅地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谢教主武功卓绝,一人独战六大门派,早已声名远扬,令人钦佩不已。”
“今日特备下这一桌酒菜,只为能与谢教主把酒言欢,畅谈一番,请!”
谢哲顺势望去,只见石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他恰好腹中饥饿,略作思忖,便不再推脱,大步走到石桌旁,从容落座。
赵敏见状,轻笑一声,来到桌前,拿起桌上的酒杯,神色平静的说:“来,我敬谢教主一杯,以表敬意。” 语毕,她仰头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谢哲不紧不慢地端起酒杯,轻轻摇晃,酒液在杯中荡漾,折射出点点微光。
他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冷不丁开口:“敏敏郡主,这种小伎俩,实在是上不了台面,对我可起不了什么作用。”
言罢,他毫不迟疑地放下酒杯,全然不顾赵敏瞬间僵住的表情,自顾自地夹起一块桌上的菜肴,悠然地品尝起来。
赵敏深吸一口气,佯装困惑,眉头轻蹙,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说道:“谢教主,您这话从何说起?我实在是不明白。”
“敏敏郡主,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没意思。” 谢哲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直直地盯着赵敏。
赵敏见自己的计谋被识破,俏脸一寒,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她动作如电,瞬间从桌下抽出一把软剑,直刺向谢哲咽喉。
谢哲神色镇定自若,脚下轻点,身形向后飘然而退,轻而易举地避开了这凌厉一击。
赵敏一击未中,攻势却丝毫不减。她手腕如灵蛇般灵动翻转,软剑在空中挽出几朵绚烂剑花,再次攻向谢哲。
谢哲不慌不忙,微微侧身,精准地伸出双指,稳稳夹住赵敏刺来的剑身。
赵敏用力回抽,使出浑身解数,剑身却如被焊住一般,纹丝不动。
刹那间,赵敏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旋即松开剑柄,双掌如苍鹰利爪,带着呼呼风声,直取谢哲双眼。
谢哲神色淡然,松开长剑,身形向后一跃,瞬间拉开与赵敏的距离。
赵敏岂会就此罢休,趁势欺身而上,双掌翻飞,掌影重重,攻势如暴风骤雨般密集。
谢哲见状,施展出凌波微步,身形瞬间出现残影,眨眼便出现在赵敏身后,伸出手,欲擒住她的肩膀。
赵敏反应神速,身体陡然向前俯冲,紧接着在空中一个鹞子翻身,双脚如凌厉的疾风,踢向谢哲胸口。
谢哲不闪不避,侧身微微一让,同时右掌迅猛拍出,与赵敏的双脚重重相交。“砰” 的一声闷响,恰似洪钟鸣响,气浪四散。赵敏身形不稳,连退数步。
赵敏落地后,立刻反应过来,一个旋身,伸手欲从腰间抽出软鞭。
然而,她的手在腰间摸索了半天,却只抓到了空气。
就在此时,谢哲高高举起右手,手中握着的正是赵敏的软鞭。
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调侃道:“敏敏郡主,你是在找这个吗?”
赵敏抬头望去,见自己的软鞭在谢哲手中,俏脸瞬间涨得通红,又羞又恼,身体微微颤抖,愤怒地吼道:“你什么时候偷去的?”
“就在刚刚交手那会儿啊。啧啧,不得不说,郡主的腰肢,可真是纤细。” 谢哲笑着调侃。
赵敏听了这话,羞愤交加,大声喝道:“把鞭子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