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到的时候,初终仪式已经完成了。村民们正聚集在一起参加葬礼,当李牧和白岁欢出现时,所有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转向了他们,眼神中似乎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意味。
白岁欢将手中的野花轻轻放在灵前,心里默念着祝福的话语。李牧则细致地观察着四周,报纸上的每一个细节都印在他的脑海中。
随着他将目光从灵堂移开,他隐约感受到四周的空气中似乎弥漫着某种无法解释的气息,让他感到一阵寒意。
此时一个头戴白孝的亲属走了过来,和蔼地对他们说道:“我们这儿的葬礼要进行七天,你们既然是特意被邀请来的,最好能多留几天,陪着我们一同守灵。”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心中虽然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决定留下来。他们感到,既然来了,或许应该遵循当地的习俗,也许还能解开一些疑惑。
当天晚上,因为村里安排给李牧和白岁欢的房间只有一个,且房内只有一张床,导致两人起了一些争执。
"这张炕看起来挺大的,不过我们两个人睡,咱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万一你半夜一个不小心,那我不就……"白岁欢站在床边,皱着眉头说。
"你在想什么,大姐?" 李牧环顾了一下房间,"你看,这里没有多余的床或者垫子。"
"你是男生,应该让着我," 白岁欢坚持道,"你可以在地上铺个垫子。"
"但是地上凉,而且也没有垫子啊。" 李牧反驳,"再说,你也应该考虑到实际情况。"
"那你说怎么办?" 白岁欢双手抱胸,看着李牧。
李牧想了想:"这样吧,我们看看有没有多余的被子,一人盖一床,尽量保持距离。"
白岁欢点点头:"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他们翻找了一下,果然找到了两床被子。于是,两人各自盖一床被子,分别躺在炕的两端。
然而,躺下之后,两人都久久无法入睡。夜色渐深,房间内外静得有些异样,空气中仿佛带着一丝诡秘的味道。
"你觉得这次葬礼会有什么古怪吗?" 白岁欢忍不住打破了沉默,低声问道。
李牧在黑暗中看着天花板,微微皱眉:"我不清楚,但我总觉得我们这次来到这里,不是偶然。"
"你有没有注意到,今天村里的人对我们的态度有点奇怪?"白岁欢继续说道,声音中透着一丝不安,"他们的目光里好像有一种我们看不懂的东西。"
"是啊,我也感觉到了。"李牧轻声应道,"但不管怎样,我们已经在这儿了,还是小心为上。"
时间在无声无息中悄然流逝。
午夜时分,当一切似乎终于平静下来时,外面却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仿佛有人在走廊里轻轻移动。
李牧和白岁欢同时睁开眼睛,彼此对视了一眼。两人的心脏都猛然一跳,意识到可能有事情发生。
“你听到了吗?”白岁欢紧张且小声问道。
“嗯,有人在外面。”李牧低声应道,轻轻翻身下床,朝门口走去。
他将耳朵贴在门板上,试图听清外面的动静。外面的声音逐渐清晰起来,仿佛是脚步声,轻缓而又沉重,似乎有人在房门外徘徊。
每一声脚步都仿佛踩在他们的心上,令他们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白岁欢紧紧握住手中的被子,心中已经开始警惕。
李牧则悄悄回头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不要出声。
就在这时,外面的脚步声突然停了下来,随之而来的却是一声声轻轻的叹息,低沉而又悠长,仿佛带着无尽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