粪便吗?
松软的、黑乎乎的一坨,看起来却稍微有些坚硬的质感。
安德鲁本能地往后缩了缩头,眼角也不自觉地抽动着。
“梁善,这...熬药要用这个...这个......”
安德鲁没有说出口来。
熬药要用大便吗?为财政大臣默哀...不对啊,那我熬药的时候,岂不是也要给老爷子加粪便进去!?
“看来你并没有认出它。”
梁善开口,紧接着在安德鲁不敢直视的眼神之中,梁善伸出手指,在那坨“大便”之中挑动了两下。
“土蔛(hu),一种相当稀有的寄生类草药,他们通常会寄生在含有魔能的草药的根部,但并不直接以魔能为食,而是以散落在泥土之中的草药种子为食,喜阴,性寒。”
梁善揪出了那坨土中的土蔛,一小节螺旋盘踞在一起的枝丫,奇形怪状地向外延伸着好像触手的嫩枝。
“由于它身上会散发一些侵蚀性的魔能,以至于所处的土地质地会发生一些改变。”
梁善一边解释着,一边将土蔛丢入了铜锅之中。
铜锅本来沸腾的药汤瞬间变得暴躁起来,汤汁飞溅,汤水瞬间变成了蓝紫色,并且还散发出一种荧光,看起来极其不稳定。
安德鲁甚至有些想逃离这个熬药室,以防自己被炸死。
但梁善不慌不忙地为安德鲁解说着。
“在你尝试熬药的时候,也最好像我一样,用魔力包裹住手指。
直接接触土蔛,可能会导致你的手指麻痹失效超过十分钟的时间。
土蔛,就是延寿汤的主药,不过效果你也看到了,过于烈性的魔能让它看起来不那么好掌控,所以我们需要火枝这种直接作用效果低,但属阳的草药去中和它。”
一边说着,梁善一边将火枝掏了出来,已经清洗过的火枝看起来更黑了,不过被梁善一丢到了锅中,立刻迸发出火焰一般的光芒,药如其名。
红光闪烁,蓝光萦绕,整个锅中就好像正在经历一场灯光表演秀一般,充满了魔幻的气息,而梁善,就像是一个满意自己作品的学者,缓缓点了点头。
“记住过程了吗,安德鲁先生,接下来,你需要记好十分钟的时间,魔力的试探不能停,直到火枝彻底失去魔能,红光褪去。”
梁善转过头,对着安德鲁笑了笑道:“这也是一种魔力锻炼。”
安德鲁卡壳地点了点头,但马上反应过来。
“我看着药锅,你去干嘛?”
“我?我当然要去休息一会,制药,可是很耗费精神的。”
梁善无视了安德鲁瞬间拉下来的小脸,转身朝着制药房的大门走去。
但他不忘了停在门口时,留下一句:“一锅药,可以保存两份延寿汤,财政大臣那份我会给城主大人送去,另外一份,就当做你认真学习的奖励了。”
说完,梁善就离开了。
只留下安德鲁一脸满意的笑容,盯着药锅之中的灯光秀。
学习还有奖励?嘿嘿,梁善这人真的还不错嘛~
......
梁善当然不可能去休息,而是他听到了一道魔力传音。
很微弱,来者的实力不强,但魔力操控水准还算出众,会是谁呢?
来到了圣堂的大门口外,梁善看着漫天的星空,深深吐出了一口气,然而在圣堂的大门外,他并没有见到传音的人。
“恶作剧?还是不便暴露身份?”
梁善皱了皱眉头。
就在此时,另外一道传音再度出现,还是那股微弱的魔力,只不过方向改变了。
梁善抬起头,看向了圣堂二层的玻璃。
一道妖娆的身影一闪而过。
梁善的身子僵在了原地。
丝拉!?
那双又长...长高跟鞋,他不会看错的。
关键是,那他娘的是我的屋子!?丝拉怎么进去的?
梁善丝毫没有犹豫,两步冲上了楼。
对于丝拉,梁善可一点畏惧都没有,别说他的实力早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了,要知道这里可是帝国圣堂,圣堂牧师在这里能够发挥的实力会几何倍增,可以说丝拉这是自己送上门来找死了!
推开房门,梁善果然看到丝拉依偎在自己的床上。
地板上,一条丝质的连衣裙就那样随意地丢在了门口,两只晶莹透亮的高跟鞋也像是随手丢掉一般,一只丢在了门口,一只丢在了床边。
丝拉正拉着梁善的被子,半遮半掩的挡住了身体的中间部分,只留出了半截雪白的锁骨肩,和一双清凉的小腿。
脚踝摩擦着小腿,丝拉对着梁善柔柔一笑。
“阿善牧师~您~似乎在找我呢~怎么,想要试试人家了嘛~我来了哦~”
眯了眯眼,梁善快速扫视了周围,没有陷阱,没有魔力波动,丝拉就好像专门送上门来想跟他打一炮一样。
这个狡诈的异端!
嗡——
魔力涌动,华丽的牧师权杖被梁善掏了出来。
“竟然还敢来找我,二夫人,去牢里诉说你的罪过吧。”
“等等~”
丝拉缓缓起身,被子也从她的身上滑落。
一丝不挂的酮体就如同精雕细刻的艺术品一样熠熠生辉。
樱桃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是星芒双点。
丝拉扭动着身体,爬到了床边,爬下了地板,缓缓来到梁善的身边,顺着他的身体爬了上来。
又是如那天一般近的距离,丝拉媚眼如丝,轻启微唇。
“阿善牧师~陷害你的不是我,罗僻教会,可没有闲心理会一个小牧师哦~只有我这样博爱的魅魔,才会对你感兴趣呢~”
“不是你,还能是谁。”
“呵呵呵~”
如铃音般的笑容,却带上了几分成熟的沙哑,丝拉捂嘴轻笑,指头轻轻划过梁善的胸膛,停在了左胸口处。
“那就要问你自己喽~”
梁善思考片刻,冷哼一声:“滚出圣堂!”
丝拉没有生气,轻笑地拾起地上的连衣裙和高跟鞋,也不穿,就这样娇滴滴地走出了梁善的房间,走下了楼梯。
梁善转过头,脸上尽是冷漠无情。
丝拉不能死在圣堂,更不能死在他的房间。
但送上门来的,还想跑吗。
一句轻巧的解释,可抵消不了梁善的怀疑。
梁善,只相信死人。
况且...这个胆大的魅魔,似乎有些低估了梁善的实力。
噌——
鲜红的血槽在月色之下寒光烁烁,华丽的牧师权杖已经变成了名为阴影的匕首。
将魔力完全收缩在了体内,一把扯下了牧师袍。
梁善转身,踏出了房间。
......